第192章 妯娌之爭

  程花子這一嗓子,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程景默面色冷峻,眼裡沒有溫度的俯視著程花子,「爹,今天老三媳婦兒要是不道歉,這事沒完!」

  程家一家人第一次見程景默的這種氣勢,這麼堅決,這麼硬氣。

  大家都有些被震住了!

  在大家的眼裡,程景默一向話少、沒什麼脾氣,程花子和木煥珍說什麼,他都不反駁。

  程花子對上程景默的目光,竟然覺得自己沒了底氣。

  他嘴巴努了努,卻沒發出半個聲。

  程拴鎖強裝鎮定,推搡了一下程景默,「憑什麼讓我媳婦道歉?你媳婦兒跟你娃兩人一起打我媳婦,即使道歉也是你們道!」

  「你別跟我動手動腳,你打不過我!」程景默說完,視線再次回到張紅麗身上,「我最後說一遍,道歉!」

  張紅麗「哇」的一下哭起來,對著木煥珍喊道:「媽···」

  木煥珍也被程景默的氣勢嚇得有些心虛,但她一向和老三一家投緣。

  此時,她最投緣的兒媳向她求救,她還是硬挺著站出來。

  她好聲說:「撿娃,這事就算了,一家人別傷了和氣。老三媳婦兒有錯,可你媳婦和你娃兩個一起打她···」

  話沒說完,程景默打斷,「不道歉,是嗎?」

  「那就報公安處理!」程景默拽著張紅麗肩上的衣服朝房門口走,「她的這幾張紙,至少值一百塊錢,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

  「啥?!」

  程家一家人都驚呆了,幾張紙就是幾分錢的事,怎麼可能一百塊?!

  大家都是半信半疑,但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鬧大。

  程拴住上前拉住程景默,「撿娃哥,一家人別把事鬧大了,我來勸他們。」

  他狠狠的瞪了張紅麗一眼,厲聲說:「還不道歉?!」

  張紅麗又看了一眼程花子他們。

  程花子和木煥珍雖然臉色鐵青,可卻不說一句話。

  再看程拴鎖,一聽到這麼多錢,頓時蔫了。

  程拴住又說:「老三媳婦兒,你是想被派出所關起來?!」

  張紅麗再也沒有剛才的氣勢,蔫巴巴的說:「對不起。」

  程景默又將人拽到於向念面前,「跟她說!」

  張紅麗垂著頭,「嫂子,對不起。」

  於向念冷聲說:「出去,我不原諒你。」

  「走走走,都出去!」木煥珍連忙招呼著大家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一家三口。

  程景默將手裡的稿子放在櫃面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於向念的臉,「抓破了一小口,還有哪裡受傷了?」

  於向念垂頭喪氣的搖頭。

  「小傑,你呢?」程景默又問。

  小傑同樣的表情和方式回復。

  程景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小傑,你先去睡覺,我跟你嬸單獨說幾句話。」

  小傑走出去,把門也帶上了。

  程景默將人抱進懷裡,在她耳旁愧疚的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於向念沒有回抱他,只是說:「我想洗個澡。」

  「好,我去燒水。」

  程景默去燒水了,於向念頹然的坐在床邊。

  今天下午,她下車後回到家,推開房門時,被嚇了一跳。

  張紅麗雙腿跪在床上亂翻著。

  對於突然回來的於向念,張紅麗也是嚇了一跳。

  被抓了現行的張紅麗,訕訕的從床上下來,一句話不說,想要離開。

  於向念攔住了她,冷著臉問她,「翻到什麼了?」

  張紅麗強行狡辯,「我翻什麼了?我就是看看你們這床被褥,做的怎麼樣?」

  於向念輕嗤一聲,「上次也是你吧?」

  張紅麗裝傻,「什麼上次?」

  於向念說:「你少在這裡裝傻充愣的!你偷偷摸摸的來我房間多少次了?」

  張紅麗憤憤然,「你少在這裡潑髒水!」

  「你來我房間亂翻,倒成了我潑你髒水了?!」於向念冷笑道,「你能不能要點臉?!」

  張紅麗惱羞成怒,「你房間啥都沒有,有什麼可稀奇的?!我進來了又怎樣?」

  「呵!承認了!」於向念理直氣壯的說,「你這種行為就是小偷!」

  張紅麗憤怒的說:「我偷你什麼了?!」

  她看見櫃面上放著的稿紙,便順手抓起來,扇了幾下說:「就這種不值錢的玩意兒,給我我都不稀罕!」

  於向念也生氣了,她指著張紅麗說:「你給我放下!」

  「我就不放!」

  張紅麗看於向念生氣的樣子,覺得很泄憤,她又拿著那沓稿紙猛扇了幾下。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下!」於向念惡狠狠的說。

  「哼!」於向念越氣,張紅麗就越舒服,「不就幾張紙,我就是撕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就上手,將稿紙連撕三下。

  於向念兩步衝過去,就是一巴掌扇在張紅麗的臉上。

  張紅麗被打了,將手裡的紙一扔,和於向念廝打起來。

  小傑聽見動靜,也衝進屋裡,幫著於向念打張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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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是程家的那些人趕到屋裡,將人分開的。

  明明是張紅麗錯在先,可程景默的父母卻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想著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幸好,程景默回來了。

  他都沒問一句事情的經過,就憑几張撕碎的紙,就堅決的站在了她這邊。

  剛才,程景默為了她,寸步不讓,連程花子和木煥珍的面子都沒給,的確讓於向念心裡暖暖的。

  也正是程景默的這種態度,才讓於向念忍下了今晚。

  可她還是後悔來這裡了!

  她當初收到那封電報,還以為程景默的家裡人真的擔心他,記掛他。

  程景默都十年沒回家了,再者,她想跟程景默好好的過日子,想著應該見見他的家人,才提出跟程景默回家一趟的。

  哪知道,程景默的身世會是這樣,養他的這個家也是這樣!

  水燒好了,於向念去洗澡,直到洗完澡沒跟程景默講一句話。

  程景默心裡比於向念還難受。

  他就是自己受苦受累受委屈,也不想於向念受一丁點的委屈。

  他將於向念送回房間,轉身要走,「我去給你找點蘆薈擦傷口。」

  於向念終於跟他講話了,「別找了,不能擦。」

  程景默:「···」

  他們這裡的土法子,都是用蘆薈擦傷口的。

  可於向念說了不能擦,肯定就是不能擦。

  於向念又說:「你去洗吧,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