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激怒

  村長呵斥一聲,「一大早在這裡鬧哄哄的,幹什麼!」

  看熱鬧的村民主動讓開一條道讓村長過去。

  冬菊男人一見村長來了,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村長!村長!你得給我主持公道啊!」

  程景默手一松,順勢推了將冬菊男人推出兩米多遠。

  程景默兩步走到於向念面前,心虛的問:「你怎麼來了?」

  於向念不悅的瞪他一眼,「待會兒聽我的!」

  不高興歸不高興,但當務之急是解決這件事。

  程景默不善言辭,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人,肯定要糾纏半天。

  程景默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心裡擔心的是,他又惹於向念不高興了,怎麼辦?

  冬菊男人跑到村長面前,一臉委屈的開始告狀。

  「村長,撿娃跟冬菊有姦情,今早被我撞破了!兩人不承認,我只有帶著他們來村公所理論。」

  「哪知道,撿娃媳婦兒也來了,他家兩口子,一個鉗著我的手,不讓我反抗,一個拼了老命的打我!」

  說到這裡,冬菊男人抬手摸了摸被打的那邊臉,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村長聽得皺眉。

  到底誰鉗著,誰打?

  撿娃媳婦兒看著嬌滴滴的,連鋤頭都扛不起的人。

  她不可能鉗著人,更不可能打人!

  「都進屋再說!」村長說。

  哪知道,於向念站出來,抬頭挺胸的說:「村長,冬菊男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污衊我丈夫,就得當著這些人的面還我丈夫清白!我們就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

  程景默心裡暖暖的。

  於向念雖然生氣,可還是充分相信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維護他!

  村長:「···行,那就在這裡說清楚!」

  村長開著冬菊男人問:「董興旺,你說他們有姦情,有什麼證據?」

  董興旺梗著脖子,「今早我起床去廚房打水洗臉,正巧撞見他倆在廚房!」

  村長說:「說清楚,他倆在廚房幹什麼?」

  董興旺沉默了片刻才說:「撿娃跟我媳婦兒站在一塊,撿娃說,你去換身衣服,我去幫你挑水。」

  在場的人都一片噓聲。

  這也能叫姦情?!這不就是撿娃幫冬菊挑水!

  看冬菊的褲子都濕透了,上面還沾著泥巴,明顯就是挑水的時候摔倒地上,沾了泥水。

  撿娃好心幫忙,還被潑髒水!

  村長也生氣了,「董興旺!你這就是沒事找事!你這麼無理取鬧,以後誰還敢幫冬菊?」

  董興旺急忙說:「村長!你聽我細說!」

  董興旺面朝眾人說:「大家想想,冬菊天天挑水也沒摔倒,咋就今天摔倒了?一摔倒,撿娃就剛好碰上了?咋不是別人幫忙哩?」

  這種詭辯,於向念聽得翻白眼!

  「我告訴你們,這兩人啊以前就搞過破鞋!」董興旺故意提高音量說,「要不是前幾天我聽到冬菊和她娘的對話,我都不知道!原來,冬菊她爹以前就想讓撿娃入贅,哪知道撿娃去當兵一直沒回來,冬菊才找的我!」

  當場的人一聽,都是一臉驚愕。

  還有這種事,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

  於向念雙手抱胸,一臉平靜,甚至唇角還勾起了幾分看小丑一般的笑。

  村長眉頭皺的更深,「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村長啊!關係可大哩!」董興旺痛心疾首的樣子,「那天啊,冬菊跟她娘兩個哭哭啼啼的,冬菊說後悔找了我,她娘說都怪她,當年就應該讓冬菊她爹給撿娃寫封信,聯繫一下的。」

  「你們聽聽這些話,冬菊心裡是不是惦記著撿娃?」

  眾人:「···」

  聽上去,是那麼回事!

  眼看大家的節奏就要被帶偏,於向念說:「你怎麼不把他倆小時候穿開襠褲,見過對方屁股的事也扯出來講一遍?」

  「今天我們在這裡要說什麼事?」於向念對大家說:「說的是程景默跟冬菊有沒有姦情的事!」

  「董興旺,是吧?」於向念看著冬菊男人說:「你要有證據趕緊拿出證據!少在這裡東拉西扯的!」

  董興旺理直氣壯的說:「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證據!」

  於向念反問:「那也叫證據?我丈夫幫你媳婦挑水,就叫有姦情的證據?」

  董興旺說:「我說的是他們以前就搞破鞋,冬菊現在還惦記你丈夫,這些證據!」

  「他們以前就搞破鞋?」於向念說,「那你也要拿證據出來啊!」

  董興旺:「···」

  於向念接著說:「以前是多久前?程景默十七歲入伍。即便是他入伍前,那時候他才十六七歲,冬菊十三四歲,冬菊還是個小姑娘,怎麼搞破鞋?你說給我聽聽?」

  這時候,冬菊的娘趕來了,她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興旺啊!你良心怎麼這麼歹毒啊!」冬菊娘邊走邊哭喊著,「冬菊跟你結婚時,可是清白的黃花姑娘啊!你怎麼能這麼毀她名聲呢!」

  「娘!你怎麼來了!」冬菊聲音裡帶著哭腔,上前扶住她娘。

  眾人的思路被於向念拉了回來。

  也對,要是以前兩人就搞過破鞋,依董興旺這種性子,早鬧翻天了!

  村長也說:「行了,董興旺,你少胡攪蠻纏!跟程景默道歉!」

  董興旺一愣,然後大喊冤屈,「村長啊,即便他們以前沒什麼,可冬菊心裡惦記撿娃是真的!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家媳婦惦記別的男人!」

  「呵!」於向念冷笑一聲,走到董興旺面前,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

  董興旺被看的心虛,喊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於向念平靜的說:「我這輩子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說實話,你在我眼中都算不上人!」

  「畜生都知道護著妻兒,你呢?村里人誰不知道,你動不動就打媳婦和岳母的事!畜生都做不出這樣的事!」

  這是於向念這兩輩子,說過的最難聽、最刻薄的話!

  家暴、恬不知恥!

  這種男人也就冬菊才能忍受,換成她,她就是僱人也要打他個半身不遂。

  「冬菊不是惦記誰,她只是惦記正常人的生活!跟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人過日子,冬菊是人,想過人過的生活!」

  這些話徹底激怒了董興旺,他雙拳猛地握起揮了過來,像是以往打冬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