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生氣了啊。«-(¯`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白嬌嬌對楊風林道:「不是我們對她太狠心,是這個人報復心太強。這已經不是她推的第一個孕婦了。你知道,上一個被她害的人是誰嗎?是二姐!」
「什麼?」楊風林驚訝道。
白嬌嬌繼續說道:「今天如果不是沈衡攔著,李秀蓮可能就會掐斷我的脖子。她已經咬上了我,如果我們不先下手為強,就等於給自己設下一個隱患,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弄死我的隱患。」
這件事,不管他們插不插手,唐慧都會做的。
他們做的,只是加快唐慧的進度,讓李秀蓮根本無暇顧及他們罷了。
楊風林跟他們生長的環境不一樣,他並不知道有些人的惡毒。
白嬌嬌給他講了一些十里村的事,他沉默許久,搖頭道:「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女人。還有那個於文禮,也太不是東西了,真是死有餘辜!怪不得你會擔心姐夫把他殺了,要是我,我看見他也會手痒痒的!」
「這件事就別再說了。」沈衡抿唇。
「有唐慧的話,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李秀蓮惹上唐慧也是她倒霉,人該死誰也救不了。」
「那我下午就去排隊買車票,」楊風林道,「姐,你在車上的時候,跟我多講講你們十里村的事情吧,我剛才聽那一段,真的挺精彩的。」
白嬌嬌擺手:「哪有那麼多有意思的事,村里無非就是下地上工,沒什麼好講的。」
沈衡瞥了白嬌嬌一眼,沖她挑眉道:「怎麼沒什麼好講的,光李秀蓮這個人你就能講一籮筐的故事給你弟弟聽。」
「真的嗎姐夫?這個李秀蓮這麼傳奇嗎?」楊風林一聽,快走兩步走到了沈衡身邊,想要知道更多。
「不是李秀蓮傳奇,是你姐來我們十里村之後,李秀蓮算是倒了血霉。」
沈衡說完,被白嬌嬌拿拳頭捶了一下。
「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麼。」
「你就知道揶揄我!我跟李秀蓮在十里村說的話都屈指可數,她們家那些破事,能怪罪到我頭上嗎?」
沈衡道:「我哪敢怪你啊。」
「你倆別打謎語了,發生過什麼,跟我說一說唄!」
楊風林見兩人打鬧起來,心裡著急了。
「李秀蓮她爹以前是我們村的村長,讓你姐給鬥倒了,李秀蓮她老公爹以前是我們村的船長,也讓你姐給擼下來了,還有李秀蓮她前夫不是去坐牢了麼,也是你姐弄進去的。」
「啊?」
楊風林重新看了眼並肩而行的兩人,竟然不知道誰更可怕一點。
「你聽你姐夫瞎說。」要不是在外面,白嬌嬌真想抓著沈衡的胳膊咬上兩口。
楊風林道:「姐,到底怎麼個事,你給我都講講吧,還有她跟二姐又是什麼矛盾,為什麼要推她?你趕緊給我講講!」
楊風林繞到白嬌嬌那邊,低頭看著他姐。
白嬌嬌道:「你不是說上車講嗎,上火車回家的時候再說吧。」
「別啊姐,我今晚上睡不著了!」
白嬌嬌不說,楊風林摸摸腦袋,覺得百爪撓心。
他們回到招待所,楊風林去夜排火車票,他們這個招待所離車站近,所以楊風林買到票之後就回來了。
「臥鋪沒有了,咱們得一路坐著回去。」
幸好楊風林買到了三個連座,不是分開的,這樣他們自己人坐著還能互相遷就一點。
楊風林來到株洲,才知道什麼叫夜不閉市,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夜宵來。
白嬌嬌沒有晚上吃飯的習慣,倒是沈衡接了一些,三人各回各的房間休息,明天要坐一天的車,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火車的硬座車廂魚龍混雜,因為是熱門線路,買不到票的人都擠在一塊,楊風林能買到硬座票實屬占了軍人優先的便宜。
白嬌嬌坐在位置的最裡面,倒沒人能擠著她。只不過這車廂上男同志居多,他們對面就坐著兩個老煙槍,還有一個眼神總忍不住往白嬌嬌身上瞟的男人。
不過環境艱苦也沒辦法,白嬌嬌只能忍著。
楊風林也沒有興致聽什麼十里村的故事了,在座位上朝後一仰,閉著眼睛想要睡覺。
只是這車廂上人多,加上株洲的天氣炎熱,一股發酵的酸臭味瀰漫在所有人周圍,楊風林噁心的要命,根本無法入睡。
沈衡讓白嬌嬌靠著自己:「打個盹吧,睡著了就沒有那麼難熬了。」
「嗯。」
白嬌嬌也睡不著,卻還是答應了一聲,她叩在沈衡的肩膀上,鼻尖若有似無嗅到一些洗衣皂的味道。
車廂里吵得很,有人聊天,有人嗑瓜子,還有人帶了一包的貨,挨個座位推銷。
同樣的環境,來的時候白嬌嬌心急如焚根本顧不上這些,但回去的時候就有些遭罪了。
直到對面兩個老煙槍在中途下車了,白嬌嬌才喘過了氣來。
「衡哥,我有點餓了,咱們吃點東西吧。」
楊風林聽到白嬌嬌的話,伸手看了看自己那十塊錢買的電子表,才坐了四個鐘頭的車,還有十幾個小時,這可真是遭了血罪了。
他們的行李多,車上有扒手,楊風林和沈衡還得一塊兒看著,楊風林覺得自己在訓練場上訓練都沒有這麼苦過。
沈衡從包里掏出他們帶的飯盒,裡面是在餐館打的飯,現在天氣熱,倒是不怕吃涼的。
黃瓜是必不可少的,吃了兩口小黃瓜,楊風林才覺得清醒了一點。
「姐,熱死我了,我吃不下去飯了都。」楊風林來的時候,跟白嬌嬌在車上也沒怎麼吃東西。
「還是吃一點吧風林,吃完了給你講故事。」
楊風林聽白嬌嬌這麼說,笑了笑道:「吃完了可能就困了,聽不了故事了。」
「困了更好,那你就趕緊睡一會。」
吃飽了就願意打瞌睡,這誰也避免不了。
那兩個老煙槍下去之後,取而代之坐上來的是一對抱著孩子的夫婦,那小男孩大概五六歲,手裡抓著一個圓溜溜的糖豆,一會放嘴裡,一會拿出來,邊吃邊玩,看著孩子的夫婦兩個也不嫌髒,在小聲商量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