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問問三哥吧,還是以他的意見為主。」
白世晴便給白世波的部隊打了電話,讓白世波有空的話回一個。
徐紅在一邊道:「你們兄弟姐妹幾個感情還真好。」
白世晴笑眯眯回覆:「那可不嘛,都是一個爹媽生的,這世上可沒我們這麼親的人了。」
「好好,聽說現在嬌嬌她三哥在部隊也有個銜,是不是結完婚能讓新娘子過來從軍?那以後過來了你們還有照應呢。」
「是啊是啊,徐姨,你不知道,我這個弟弟可出息了呢,進部隊三年,就立了很多功。」
對於自己的弟弟妹妹,白世晴非常驕傲。
徐紅在白嬌嬌這兒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傍晚,白世晴走了之後白世波的電話才打過來。
白嬌嬌接了,還有點不好意思,便把白世晴的意思說了:「三哥,是姐想要你把婚期延兩個月等等我,我現在大著肚子,也沒法坐火車回家。」
「我是不著急的,」白世波說著違心話,實際上他想結婚想的頭髮都白了。
不過他也確實不是不能白嬌嬌,畢竟他現在有這樣的出息都是白嬌嬌和沈衡給他的機會,話說回來,如果他不參軍的話,那天晚上也遇不上關新燕。
白嬌嬌和沈衡不僅是他的妹妹妹夫,更是他的恩人,白世波當然希望他一生的大日子妹妹能夠出席。
但是他道:「我們領導只批我半個月的假,實在是等不了了。」
「三哥,你結婚的事情肯定要跟姥爺說啊,要不然我們問問姥爺能不能幫忙跟你的領導解釋一下?通融通融。」
「嘖,你說得對。」白世波成天在部隊裡頭,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再就是出任務,每天過得跟個木頭一樣,早就忘了楊家還能幫忙了。
他過慣了最底層的日子,根本沒往走後門那個方向想。
他當初還跟楊長平說不用特意在部隊關照他,他不想搞特殊呢,是以那些人並不知道他姥爺就是楊輔。
「好,那我一會兒就給姥爺家打個電話,嬌嬌,我肯定是想讓你參加我的婚禮的。你現在也有八個多月了吧,你要保重身體啊。」
白世波不會說什麼關心的話,說的乾巴巴的。
「三哥你不用擔心我,我在家裡有姐還有衡哥照顧,好著呢。」
「那就不說了,我掛了哈。」
白世波也是個掛電話掛的快的,沒等白嬌嬌回復就掛了電話。
「你三哥要結婚?」
沈衡在一邊聽著。
「對,咱們到時候送點什麼新婚賀禮給他呢?」
白嬌嬌挺為白世波高興,她家的「大齡剩男」終於有著落了。
「送個電視過去?」這大半年沈衡就把自己拘在白嬌嬌身邊,都沒有到南方去,反而是王福順踩著沈衡趟出來的人脈,來回運了好幾趟貨,然後跟沈衡一塊兒來燕城銷。
現在也有很多人做這個買賣了,畢竟燕城這地方,商品需求是很大的。
「行,」白嬌嬌滿意地點頭,「三哥一定非常高興。」
沈衡看白嬌嬌高興,他也高興,不就一個電視麼,他現在可是財大氣粗的。
他想等白嬌嬌出了月子,再親自去南方一趟,聽簡紹和王福順的描述,那邊現在是一天一個樣,他也想親眼去瞧瞧,正好去淘籮一些好貨回來。
「行行行,你高興就行。你現在就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坐個好月子,然後衡哥就去給你們娘倆掙錢花。」
白嬌嬌懷孕期間,沈衡都快自學成才了,對生產前後的事項那是扒拉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女人生產是鬼門關,他還聽說要是月子坐不好會影響一輩子,成天在白嬌嬌耳邊念叨。
「衡哥,你真好。」白嬌嬌伸手攬住沈衡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這就好了?」沈衡一直覺得白嬌嬌要求太低了,他認為自己做的遠遠不夠。
「嗯,衡哥哪都好。」白嬌嬌像個小貓似的,在沈衡胳膊上蹭了蹭。
「嗯?今天小嘴怎麼這麼甜?衡哥嘗嘗。」
沈衡把白嬌嬌親的嘴都麻了,欺負白嬌嬌現在行動不方便,急得她用手直掐沈衡。
楊長平接到白世波的電話,一邊恭喜他,一邊也答應道:「這事兒我找人知會一下就行了,你有心等著你妹妹是好事兒。」
楊長平不由感嘆白世波心眼真是實,不讓他在部隊找人關照就算了,連這樣的小事也支支吾吾的,看來他這個舅舅平日裡對外甥們的關心還不夠。
看看那楊風林,部隊跟自己家一樣,隨時報備一下就帶著他的寶貝車還有他的寶貝齊雲新出來了。
「謝謝舅舅。」白世波那邊還怪不好意思的,他不像白嬌嬌跟白世晴,現在經常和楊家走動,面對這個舅舅還是客氣但陌生。
「不用客氣,那這樣,你先跟你家裡人商量好結婚的日子,什麼時候結都可以。到時候你們時間定下來,一定第一時間給我來個消息,我跟你舅媽一定會去參加。」
「好的舅舅,到時候我一定親自邀請你。」
白世波跟楊長平說定,算是安了心了,早知道他一直煩惱的事情這麼容易就會被解決,也不必要煩心那麼多天。
白世波打了結婚報告的事情大傢伙都知道了,但是卻一直不見他走,戰友們難得問上兩句:「世波,你不是說回家結婚嗎?怎麼還不走?新娘子不著急嗎?」
現在白世波周邊的朋友年紀普遍都比他大了,幾乎都是有老婆的漢子,平時說起話來,還帶著點葷氣,一下子把白世波給說不好意思了。
白世波撓撓腦袋,道:「這個月不結了,再等等吧。」
「等等?」
「嗯。」
白世波還是想低調,不想把楊家幫自己的事情對戰友們全盤托出。
大家聽了白世波的話,都面面相覷。
前兩天白世波還咧著個大牙跟他們說他要結婚了,結婚這種事,哪有說等就等的,怕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過大家雖然這樣想,但誰也沒敢當著白世波的面說出來,畢竟白世波這麼言簡意賅,怕是不好意思讓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