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也對,白世晴道:「這回反正不能輕饒了她!」
也就等了二十來分鐘,陳美珍就被帶到了,後頭還跟著陳美珍的媽媽。👹☝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白嬌嬌上回跟陳母見面還是兩年前她們剛開學的時候,陳母一如既往地雙眼朝天,一進來看到白嬌嬌,眉頭就一擰:「就是你的事兒啊?我家美珍怎麼你了,還至於讓派出所的人過來?」
陳母不少聽陳美珍抱怨白嬌嬌,加上陳兵瑞有時候一言半語地提及她時不滿的態度,陳母對白嬌嬌天生就抱有敵意。
而且她掃了一眼白嬌嬌旁邊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有剛從農村過來,穿得土裡土氣的白世晴,兩顆眼珠子差點翻到背後去。
「要多少錢你就直接說,我們家賠還不行嗎?」
陳母的態度讓白世晴直接站了起來,要不是白嬌嬌攔著,估計一巴掌都扇到她臉上了:「誰稀罕你那兩個破錢?我告訴你,今天你把你閨女領過來,就別想讓她再回去了!」
陳母可能嫌少面對白世晴這樣的人,一時間有些愣住,她張了張嘴,才怒道:「你知道我愛人是幹什麼的嗎?他可是這個白嬌嬌的老師!我告訴你白嬌嬌,你最好趕緊把這事跟人家說清楚,讓我們早點回家,不然小心以後在燕大的日子。」
「媽!」陳美珍拉了拉陳母的袖子。
她現在的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公安來找她的時候說的話,明顯就是她跟張麥商量的事情露餡了。
但是她也沒聽懂,怎麼就變成綁架了,現在整個人害怕又焦慮,聽到她媽還在這兒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人家吵架,煩躁的不行。
「你扯我幹什麼,美珍,你不用怕,你爸一會兒就到。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泥腿子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白嬌嬌見陳母的神色,顯然是對陳美珍做的事情並不知情。
「行了,你說夠了吧?」一邊的姜榮心道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抓著陳美珍的胳膊,「你進來接受調查,你,」他看向陳母,「在外頭老老實實等著。」
陳美珍進了派出所倒老實,只是陳母卻在後面喊道:「美珍,你別怕,有什麼事都等你爸來了再說!」
「如果你再這樣教唆你女兒不配合我們調查的話,我會依法對你進行處理的。」姜榮指著陳母的鼻子,才把她囂張的氣焰降下去一點。
陳母在一邊坐了下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哼。」
白世晴瞪了她一眼,對白嬌嬌說道:「我還當燕城的人多有素質了,原來就是這樣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
「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不怎麼說出門長見識呢。」
兩姐妹一唱一和,陳母被議論得滿臉通紅。
她剛想站起來衝過去,就讓一邊執勤的小公安給攔住了。
那小公安心道,這可真是一個倒霉蛋,她閨女也夠混帳的,惹了人家,倒是把人家的身份跟家裡人說一說啊,現在這人牛逼哄哄的,要是一會兒知道了人家的身份,還不得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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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搖了搖頭,對陳母說道:「這裡是派出所,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我說公安同志,剛才她說的什麼你也是聽到了的呀,她們在罵我,你這個人真是好偏心眼,剛才她們罵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站出來說話?」
白嬌嬌幽幽道:「你不要怪人家公安同志,我們可沒說你,不過你自己想對號入座的話,誰也攔不住。」
陳母那張臉都氣紫了,卻沒法發作。
被帶進審訊室的陳美珍忐忑不安,看著面前兩個陌生又威嚴的男人,嗓子眼就跟讓什麼噎住了似的。
「問你之前我先跟你說明,來到這兒就有什麼說什麼,態度好一點能影響量刑,不要想著隱瞞,我們既然能把你抓到這兒,就是掌握了證據的,知不知道?」
陳美珍雙手雙腳開始發涼,她咽了口唾沫,點頭。
「那你現在可以開始說了,你跟張麥兩個人是怎麼計劃的。」
在姜榮面前,陳美珍這種二十出頭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簡直就像一張紙一樣,什麼事情都在臉上寫的一清二楚。
陳美珍確實是嚇壞了,她道:「張麥跟我說,白嬌嬌實在是太猖狂了,就想拉著我給她一個教訓。我就在實驗室弄了一瓶乙醚,交給了張麥。」
「那馬勇呢,他是張麥聯繫的,還是你聯繫的?」
姜榮見陳美珍主動招供乙醚的來歷,心裡還算滿意。
「什麼馬勇?我不知道!」陳美珍是真的蒙,「我沒聯繫別人,這事是我跟張麥一起乾的。我跟她說我負責弄到了試劑,讓她去動手。」
姜榮探究地看著陳美珍,陳美珍就哭了:「我真的不知道......」
張麥的說法是,乙醚是陳美珍給的,馬勇也是陳美珍讓她聯繫的,在這件事情當中,她只是給陳美珍跑腿的人。
但現在陳美珍又矢口否認馬勇的存在,咬定這件事只有張麥參與。
不過姜榮根據馬勇的描述,還是更傾向於是陳美珍主導的。
畢竟馬勇收到的許諾,可是找人給他媳婦治病。
比起無根無基的張麥,父親在燕大任職的陳美珍更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你還記得我最開始跟你說什麼了嗎?坦白從寬!」
「公安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什麼馬勇,肯定是張麥找的人,我都說了,我們就想把白嬌嬌迷暈了給扔到一個她不認識的小樹林裡頭去嚇嚇她,我拿了乙醚,其他的事情就由張麥去辦了。肯、肯定是她拖不動白嬌嬌,才找了人幫忙的。我真的真的沒有再干別的了!」
陳美珍覺得,她這瓶乙醚也是正規途徑申請的,只是實驗室沒用的廢液罷了,她又沒對白嬌嬌動手。一會兒她爸爸來了,以他的身份說兩句話,最多是個小懲大誡。
可是面前的公安不知道在懷疑她什麼,陳美珍嚇得六神無主,生怕有什麼髒水潑到她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