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接過白嬌嬌手裡的筆記本,放到自行車車筐裡頭:「我早說了要揍這小子一頓,你非攔我。♗🍩 6❾𝐬hùⓧ.𝐜𝐎m 😂😺這種人就是嘴賤,打一頓馬上就好了。」
白嬌嬌道:「行啦行啦,以後估計也見不到他了。」
「那可不一定,你們都是一個專業的,以後畢業了說不定還會分配到一個醫院呢。」
「衡哥!你可別烏鴉嘴!」
馮志跟她都在紀桂章的實驗室裡面,研究的都是一個方向,以後分配,說不定還真會分到一個科室去。
「哈哈,快上車吧,回家吃飯。」
沈衡逗著白嬌嬌,不想讓無關的人影響白嬌嬌的好心情。
沒幾天,白世晴在家裡收拾好了行李,跟李樹先一塊兒買了到燕城的車票。
白嬌嬌本來也想去接他們,但是沈衡不答應,畢竟從他們家到車站距離不近,他讓白嬌嬌好好在家裡,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去了車站。
白嬌嬌一個人在家,就在家裡頭簡單收拾收拾,讓白世晴和李樹先過來能有地方落腳。
「汪汪!」
白豆豆突然朝後窗叫了起來。
「沒事,豆豆,人家過路的。」
白豆豆越長大,就變得越警醒了,門口要是有人經過,白豆豆聽見了就會咬兩聲示警,他家房後的鄰居有時候出門走動,白豆豆也會叫兩聲。
白豆豆聽到主人的聲音,就馬上安靜了下來。
白嬌嬌把櫥櫃裡頭的乾淨床單拿了出來,只是家裡沒有夏天能拿出來蓋的東西了,白世晴和李樹先兩人要是不拿過來的話,怕是要去百貨公司現買。
她把床單就放在西邊臥室的炕上,一出臥室門,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要把她的鼻子給燒壞了似的。
白嬌嬌下意識屏了呼吸,低頭看見白豆豆在沙發上顯得十分焦躁。
白嬌嬌馬上把白豆豆抱到了院子裡頭去,客廳的味道很不好,她到了院子,那股刺激性的味道還是能夠聞到。
她皺了眉,盯著後窗看去。
是房後的鄰居在幹什麼嗎?
沈衡不在家,他走的時候叮囑自己有什麼事都等他回來再做,白嬌嬌心裡留了個神,沒有直接去問房後的鄰居。
她領著白豆豆一塊上了平房頂上去,空氣這才清新了起來。
白嬌嬌暢快地呼吸了幾口氣,不想低頭卻看見了一個男人趴在她們家門旁邊,像是在等她出門似的。
那個男人手裡頭攥著個什麼東西,白嬌嬌看不太清。
她跟白豆豆比了個「噓」的手勢,摸摸它的腦袋,小心翼翼地下了平房。
那男人怕白嬌嬌開門正對上他,不敢趴著門縫看裡面的情況,裡面十分安靜,他心裡疑惑卻沒有輕舉妄動。
白嬌嬌屏著呼吸回家提了一個開水瓶,拿到房頂倒進盆里,直接朝那男人的頭上潑了下去。
「啊————啊————燙、燙——燙死了——啊——」
這個男人的聲音又大又慘烈,很快吸引了附近的人出門。
來的最早的就是一個胡同的孟紅梅。
「這是怎麼了?嬌嬌,這是怎麼了?」
孟紅梅的視角能看見平房頂上的白嬌嬌,她見白嬌嬌門口躺著一個正在打滾的青年漢子,被嚇了一跳。
吧書69新
「大姐,我不認識他,他往我們家裡頭不知道散了什麼毒氣,味道重的很,他還在我們家門口堵我!」
「啊?什麼毒氣?你先千萬別下來啊!」
兩人說話的功夫,這一片在家裡的人都趕了過來。
本來是想看熱鬧,但是看到白嬌嬌門口被燙的全身通紅,臉上皮開肉綻的人的時候,全都捂住了心口。
「老天爺呀,這是在幹什麼呢?」
「怎麼弄成這樣了?」
「這人想害我!大家看好了,別讓他跑了!」
來的人一多,白嬌嬌就不怕了。
「嬌嬌,你別害怕,我們去找人幫你!」
孟紅梅聽到白嬌嬌說有毒氣,束手無策,心想這麼嚴重肯定得報警了。
「謝謝你了大姐!」
自從白嬌嬌來這兒住,孟紅梅還真沒少見派出所的人。
孟紅梅要去把兩個孩子鎖在家裡頭,就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年輕道:「梅姨,我去吧,我跑的快!」
「好好,鵬生,你去了跟人家說清楚啊!」
「你放心吧!」
這孩子說著已經跑出去兩個胡同了。
那個門口的陌生男人還在因為燙傷掙扎著:「求求你們,發發善心給我點涼水,燙、燙死我了,能不能給我點涼水!」
現在天熱得很,他本來就穿了個短袖的褂子,身上的衣服也都薄的很。
白嬌嬌倒下來的熱水是早上沈衡走的時候剛燒開的,這才過了不到兩個鐘頭,在大夏天的保溫瓶里,不能說是滾燙,也夠讓人皮開肉綻了。
而現在的天氣連點涼風都沒有,這個男人身上就跟著火了一樣。
「你是誰啊?在人家門口乾什麼?」
「你是不是來幹壞事的?」
「你快說啊!」
白嬌嬌的身份,早就在這一片一傳十十傳百給傳開了,大家知道了她是楊輔的外孫女,先入為主地認為她說的肯定是真的。
白嬌嬌在上面喊道:「你到底在我家裡散的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難聞?」
那種刺激性的氣味,讓白嬌嬌下意識地覺得是有毒的氣體。
那人咬牙不說,也就沒人理他的請求,他渾身痛的要命,伸手把衣服脫了,卻連帶衣裳撕下一層皮來。
「啊————」
「嘶——」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見那男人因為太痛胡亂沖了起來,都不敢去沾手,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啊——」
「哎,你別跑啊,你這樣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一會兒派出所的同志來了,讓他們帶你去醫院!」
人群中站出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把這人給挾持住了:「行了啊,現在我倆帶你去處理一下,你老老實實,別亂跑,知不知道?」
「好心人,領我去沖沖涼水吧!」
那個男人有了指望,趕緊哀求道。
白嬌嬌在平房頂上站著,她不知道家裡到底被這個人弄了什麼東西,也不敢下去,害怕傷了腹中的孩子。
那個味道有些熟悉,只是現在環境太過雜亂,白嬌嬌也亂糟糟的,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