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把握住了。()你就這麼想,現在你姐姐的工資都交工了,等你畢業,你的工資能不交嗎?你現在的學費,早晚會還上的。」
她都替徐悅著急。
徐悅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要真是這樣,我覺得自己也應該爭取一下。」
這樣說定,白嬌嬌和舒曼玲都放下了心。
就得爭一爭,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以後不會後悔。
三人吃了午飯,就要各自休息了。
沒養豆豆之前或者有沈衡在家的時候,像三四節和五六節都有課的日子,白嬌嬌就回寢室睡午覺。
但是現在要回去餵狗,白嬌嬌只能騎車回去。
為了照顧舒曼玲的情緒,白嬌嬌也從來不圖省事在食堂買飯餵狗,雖然花的是她自己的錢,但讓一個吃飯都困難的好朋友難堪,白嬌嬌實在做不出這種事。
白嬌嬌回到家,還得專門給白豆豆做狗飯。
別人都說白豆豆長得胖,他吃的都是糧食,能不壯實嗎?
不過白嬌嬌一直是科學養狗,該吃吃,該運動運動,她可不會盲目寵愛白豆豆,把它養出肥胖病來。
本來白嬌嬌開開心心回家期待白豆豆的迎接,結果還沒拐進胡同,就聽見白豆豆一直汪汪叫的聲音。
白嬌嬌蹬快了一步自行車,果不其然看到丁父丁母兩個人在她門口站著。
昨天晚上才來的,讓楊風林罵走,今兒又來了。
此時丁父丁母也轉頭看見了白嬌嬌,丁母直道:「嬌嬌,你家這狗這麼嚇人呢!」
白嬌嬌嘴一撇,心道你來我家門口叫囂,我還嫌你嚇著我們家豆豆呢。
丁母看到白嬌嬌,直控訴它的惡行:「你家這狗都上平房頂去了,剛才低頭沖我們叫,那口水都滴我臉上來了!」
他們門口上頭是一方沒有瓦的平房,用來曬東西或者夏天乘涼的,白豆豆長得比台階高之後,就會自己蹦躂著上去了。
它聽見外頭有動靜,肯定要到高處去看。
白嬌嬌沒有理會丁母的說辭,而是道:「我上次不是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嗎?從我被你們趕回十里村的那一刻起,你們和我就沒有關係了,請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丁母立馬道:「嬌嬌,我和你爸爸難啊!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想過來煩你。你覺得我和你爸是那種沒臉沒皮的人嗎?說一千道一萬,我們也是一塊兒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人,難道,難道你就真的能不管我們?」
和昨天理直氣壯地來白嬌嬌這裡讓她養他們不一樣,今天的丁母貌似開始上演了親情戲碼。
如果白嬌嬌沒有經歷過上一世的種種,她沒準真的會心軟。
只是丁母口中所說的「一起生活」的日子對於白嬌嬌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白嬌嬌在無數個被丁世芳磋磨的日子裡,她漸漸忘記了這些。
「我說了不管就是不管,不服的話你們可以去告我,如果法院判我要管你們,那我沒有辦法只能服從,否則的話一點門都沒有!」
有道是破鏡難重圓,情感的裂隙一旦有了,就沒有辦法修補了,即使丁世芳不在,白嬌嬌依舊不想跟丁父丁母重修舊好。
「嬌嬌,你以前不是這樣狠心的人,都是那些鄉下鬼把你給教壞了!」
丁父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即使現在他有求於白嬌嬌,但依舊是那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還踩了白家一腳,話語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白嬌嬌壓抑住心中的憤怒:
「隨你怎麼說吧,請你們讓開,我要回家了。如果你們敢跟我進去,我一定會報警,不然你們就試試看。」
白嬌嬌穿過兩人進了屋,誰知丁父丁母根本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緊跟著進去。
白嬌嬌立馬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試試楊風林今天早上剛接通的電話好不好使。
「你這孩子!幹什麼?」丁父丁母看到白嬌嬌來真的,立馬要伸手去奪白嬌嬌的電話。
「我已經撥通了!你們難道要明搶嗎?入室搶劫要判什麼罪,丁先生你應該會了解一點的吧?」
白嬌嬌手中擎著電話,白豆豆此時從平房頂上下來,雖然還沒有白嬌嬌的膝蓋高,但是非常勇敢地站在白嬌嬌腳前,嗷嗷叫的很是清脆。
「這是怎麼了?怎麼鬧起來了?」
孟紅梅在家專職看孩子,沒有工作,一般都是在家裡的。
她一開始聽見白豆豆的叫聲,就在家裡門縫往外頭望,見又是昨天晚上那兩個人,還在慶倖幸虧白嬌嬌沒在家。
昨天晚上她趴在自家牆根,也是聽了一些的。
大概知道這一對男女是怎麼回事,也覺得白嬌嬌不容易,她男人現在不在家,一個小媳婦住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孟紅梅想了想自己家兩個孩子平時沒少拿白嬌嬌家的零嘴吃,還是決定出門幫一把。
她手裡拿著一把剛炒完菜還沒洗的鍋勺就來了,她剛進門就聽見白嬌嬌說什麼「入室搶劫」的話,嚇得一哆嗦。
「嬌嬌,你別怕,大姐在這兒呢!」
孟紅梅說著拿那鍋勺衝著兩個人:「你倆有本事就去派出所告狀去,在這兒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告訴你們,別欺負她親爹親媽不在這兒,我們這些鄰居可不是擺設!」
孟紅梅好歹活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能看出這兩人落魄了還在端著架子,不是那種會發起瘋來跟她幹仗的人,這才敢沖他們顛鍋勺。
白嬌嬌馬上接上:「我現在就報警,等會兒派出所來了我們一塊說!」
丁父丁母都沒想到,以前不善交際連個真心朋友都沒有的白嬌嬌,現在竟然會有人這麼幫她。
只是此刻他們心中沒有半分欣慰。
「丁嬌嬌,我看你十幾年的教養都讓那些鄉下人給你趕到狗肚子裡去了!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丁父面子上過不去,即使對孟紅梅的鍋勺心有餘悸,但還是站起來指責白嬌嬌。
他永遠都是這一副領導沒當夠的樣子,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批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