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是這樣的嗎?」
「院長,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他們在路上強扭著舒曼玲走,舒曼玲並不願意,我這才想帶著她到保衛處來,想著報警後,公安會給一個公正的結論!」
白嬌嬌的話紀桂章很是滿意,他點頭道:「既然找我碰見了,也不用麻煩人家公安了。,-*' ^ '~*-.,_,.-*~ ~*-.,_,.-*~' ^ '*-,」
紀桂章進了保衛處辦公室,把手裡面的飯盒遞給那個大爺:「爹,你先吃著吧,我在你這兒把事問問。」
「我看這就是個潑婦!」紀父剛才差點被王母急赤白臉過來按住她嚇死。
他一個老革命,活了七十多年,都沒有這個心理素質應對這個農村婦女,一看那個叫什麼玲的學生平時就沒少受磋磨。
人家為什麼不想回家?你怎麼不尋思尋思自己是什麼熊樣呢?!
紀桂章還是那一張冷冰冰的臉,他道:「都坐吧,這位同學,你告訴我,事情是那樣的嗎?」
舒曼玲沒有坐,她看著紀桂章嚴肅的臉,心裡更加忐忑了。
白嬌嬌小聲安慰:「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紀院長肯定會幫你的。」
舒曼玲這才鼓足勇氣,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找到了正常的聲音:「他們確實是我的婆婆和丈夫,我也確實沒打算再回去。」
舒曼玲沒說完,王母已經瘋了:「領導,你都聽見了吧?我就知道這個浪蕩東西成天在想什麼!你看我不撕了你!」
沈衡怕王母發瘋碰壞了白嬌嬌,把王母扒拉到一邊:「你幹什麼,當這是你們生產隊大街啊!」
紀桂章呵斥道:「這位同志,你說話文明一點!我正在了解這件事,如果你想我幫你解決事情,就安安靜靜聽她把話說完,不然我是不會放人走的!」
紀桂章的眼神寒意森森,一邊的沈衡眼看著就像要把她提溜扔出去一樣,王母打了個哆嗦,不敢造次。
心中暗道,這是哪門子大學,學生不像學生,老師不像老師,完全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
「你繼續說。」紀桂章看向舒曼玲。
「這些都是事實,但這上大學的錢,都是我自己掙的。我在生產隊又不是不幹活,我一年都不閒著地幹活,就是冬天也在生產隊的倉庫裡頭掰苞米,我嫁給他五年,幹得多吃得少,從來沒扯過一塊新布,省吃儉用的難道連一張火車票的錢都掙不上嗎?」
舒曼玲自己說著說著,有了底氣來,繼續道:「還有孩子,誰家孩子有叫他媽騷侉子的?我生完孩子就坐了三天月子,你這個老婆婆一滴水都沒給我端!把我的孩子抱到你們屋去,也不讓我看孩子,這麼多年他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貨,我舒曼玲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兒子!」
舒曼玲的歇斯底里,也道不盡這麼多年來她的心酸。
白嬌嬌看著舒曼玲,想起當時她和自己說起原生家庭時,自己和徐悅還安慰舒曼玲說結婚後脫離他們就好了。
這哪裡是好了,明明是跳入了另外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