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瞥著張麥和胡瀟兩個人:「老師,我覺得凡事講究一個公平,大家住在宿舍里,嫌疑都是一樣的,不能說誰條件好誰條件不好就區別對待。✊👊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既然舒曼玲的東西已經翻過了,其他人的是不是也應該翻一翻呢?」
「翻我的東西,憑什麼?」張麥拉住胡瀟,「你趕快說句話啊!她憑什麼翻我的東西!」
「你們翻舒曼玲的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們憑什麼?!」
徐悅回懟道。
舒曼玲又想起自己那些行李盡數被翻出倒在大家眼前,那一刻捉襟見肘的尷尬到達了頂峰,現在光是回憶都讓她滿臉通紅。
白嬌嬌冷笑:「誰要是不願意,我們就走程序,讓公安來搜。我們確實沒有權利動你的私人物品,但是你總歸願意配合派出所調查案子吧?」
十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這錢是班費,性質不一樣。
「哎,沒必要報警,我們能自己解決儘量自己解決!」
黃士逢還是不想讓事情鬧大的,不然他沒法向上頭打報告。
「翻就翻,我們行得端坐得正!是吧胡瀟!」張麥不想因為這件事為難黃士逢,在老師面前留下一個壞印象,理直氣壯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嗯,查,我們不害怕你查!」
胡瀟也坐在了張麥身邊。
黃士逢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比起去派出所,這些女生能把事情按在宿舍裡面就是最好的了:「那你們女同學的私人物品我不好去看,這樣吧,我先出去半個鐘頭,你們把宿舍仔仔細細找一遍,看看錢是不是掉了。」
十塊錢,裡面全是毛票,還有幾分幾分的票子,放在一塊可有一摞,這說藏也不好藏,要真在宿舍,肯定是能夠找到的。
「老師,你先別著急離開,先翻我的吧。」白嬌嬌突然說道。
「翻你的?」
沈衡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白嬌嬌是他媳婦,因此黃士逢也知道白嬌嬌平時不在宿舍住。
「老師,我這邊沒有什麼私人物品,你留下也沒事。」
白嬌嬌在宿舍只有一套被褥和應急的洗漱用品。
「你要是沒回過宿舍的話,就沒有嫌疑,老師相信你。」
這些學生年紀輕初來乍到不清楚,黃士逢還能不知道在外頭搞一套房子要多少錢嗎。
白嬌嬌都出去住了,閒的沒事幹了,偷摸來宿舍偷十塊錢。
聽了黃士逢的話,白嬌嬌並未應答,而是翻起自己的床鋪來。
黃士逢也沒走,雖然不知白嬌嬌的用意,卻也屏息看著。
掀開褥子的那一刻,裡面壓的票子隨著掀開的動作飛了起來,零散的碎票散落一床,不用說,就是那筆班費。
「這......怎麼會在這裡?」黃士逢驚詫地看看床上的錢,又看看白嬌嬌。
自首?
「老師,錢找到了,現在應該好好查查,是誰把錢放在我的褥子下面的。」
白嬌嬌的話點醒了大家,確實,有白嬌嬌床鋪這麼好的一個藏錢地點在,誰會把贓物放在自己那裡。
白嬌嬌一定是沒有嫌疑的,這點黃士逢很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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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道:「那這錢在你這兒找到,就沒有辦法繼續查明了。」
白嬌嬌經常不在宿舍,這都屬於公共區域了。
「這還不好辦,大家一塊賭咒發個誓,誰要是拿了這錢,不得好死就行。」
白嬌嬌說這話時,盯著胡瀟。
「白嬌嬌同學!注意言辭。」黃士逢皺眉道。
現在說這個,跟反動有什麼區別。
白嬌嬌從進門開始,就覺得胡瀟有點不對勁。
她平時也是一副畏畏縮縮的低沉樣子,今天在張麥身後沒怎麼說話,但眼睛一直盯著白嬌嬌看,白嬌嬌猜測是她做賊心虛,當她們說出要搜整個宿舍,胡瀟同意時,眼神不自覺地看向白嬌嬌的床鋪。
白嬌嬌從褥子底下把錢搜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胡瀟跟這脫不了關係。
胡瀟家那邊的風氣十分迷信,對鬼神的畏敬根植在每個人的心底,即使明面上的政策再怎麼變化,在他們心中,傳統習俗依舊深植每個人的心底。
現在關上門來,即使黃士逢生氣,大家只要不較真,也沒有什麼事。
白嬌嬌立馬道:「我對黨和人民發誓,我白嬌嬌絕對沒有拿班費,不然就讓我畢不了業,一輩子睡不著覺!」
黃士逢:「......」這種誓,倒也不是不能發。
雖然舒曼玲覺得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她急於證明自己問心無愧,立馬跟上白嬌嬌,也發了一個誓。
徐悅發完之後,挑釁地看向張麥,張麥也豎起三根手指來:「我要是拿了,明天出門就讓糞車撞死!」
宿舍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起來,黃士逢摸了摸額頭,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輪到你了。」白嬌嬌看向胡瀟。
胡瀟此刻雙手被汗浸濕,緊緊握著。
她不敢說話,因為她媽媽從小就告訴她,禍從口出,話不能亂說,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應驗。
「胡瀟,你說啊。」徐悅立馬就看出了胡瀟的遲疑和緊張,逼問道:「你是不是不敢發誓?你就是偷錢的人,是不是?!」
「不......不是我......」胡瀟攥著自己的褲腿,她不敢承認,因為她知道如果承認了後果會有多嚴重。
白嬌嬌道:「你只要發誓,我們就可以相信你。」
「白嬌嬌,你故意針對我是不是?」胡瀟帶了哭腔,有種大難臨頭兩眼一黑的感覺,甚至想要乞求白嬌嬌放過她。
宿舍里的人都知道胡瀟迷信,她不敢起誓,絕對是心裡有鬼。
黃士逢看到這裡,心裡也明白了,他見識的人多,看胡瀟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事跟她逃脫不了關係。
「胡瀟同學,現在這錢已經找到了,你誠實一點,把錢還給班上,我們既往不咎。」
「真的可以既往不咎嗎?」
徐悅立馬道:「看,就是她!老師,她承認了!」
胡瀟哭了起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希望大家能夠原諒我,嗚嗚......」
徐悅吵架還行,看到人家哭,又不忍心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