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男人一老實,肯定憋著壞

  白世波這番解釋,依舊沒有讓其他人把緊鎖的眉頭松下來。

  他們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麻煩。

  不管原因是什麼,結婚是兩家人的事,是一輩子的事,那個姑娘她爹永遠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發現,到時候白世波也會跟著倒霉,整個白家都會受瓜落。

  整個屋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白世波道:「我知道這個情況很複雜,所以我才沒有跟你們說。」

  白世波一口一個不敢跟大家講,白志滿聽不下去:「事越大,你越得跟家裡說,不管什麼情況,我們大傢伙一塊合計,不比你那個腦瓜子亂轉強嗎?」

  「就是,爹說的對。昨天你嫂子問你的時候你不說,我就知道有問題了。」白世海恨鐵不成鋼,這家親誰敢結。

  怪不得這麼隨便就給閨女找女婿呢。

  白嬌嬌在一邊跟白世晴靠著,一邊給她順著氣,一邊看向白世波:「三哥,你要不然就趁著明天來作證的機會,讓人家來咱們家坐坐吧,要真是好人,這個事我們再一塊想辦法。」

  「真的嗎?你們別是想把我們拆散吧。」

  白世波猶猶豫豫的。

  白世晴那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白嬌嬌把她按住,對白世波說道:「當然了,你見過那姑娘覺得她好,那領來給爹看看,要是真的好,咱們家也不在乎條件。你說是不是,爹?」

  白志滿馬上領會了白嬌嬌的意思:「嗯,你先領來家裡看看。」

  現在主要是先糊弄著白世波,讓他把人帶過來看看,不然那姑娘夠他們都夠不著,才是真的窩火呢。

  白世波本來就六神無主,聽說白志滿這麼說,立刻放鬆了下來:「那我跟她說一說吧。」

  「嗯,你好好跟他們說。讓她不用緊張,也不用帶什麼東西上門,咱們家人不會為難她的。」鄧敏跟白世波道。

  白世波點點頭,這他倒信,他家裡人就算沒看上人家,為了面子上的事,也不會讓人家難看。

  見白世波應了,大家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正好沈衡過來找白嬌嬌,白世晴就跟他們一塊走了。

  「你三哥從小到大就沒讓我省心過,真是串了種了,咱們姊妹多少都長個心眼,他怎麼彪成這樣?」

  白世晴在跟白嬌嬌抱怨,沈衡在一邊,表面上裝沒聽到,心裡快笑死了。

  他這個姨姐真是氣急了連自己都罵,還有說自己兄弟串種的。

  白嬌嬌把白世晴安全送回李家,才帶著沈衡往家裡走:「衡哥,你今天回來的還要早一點。」

  沈衡連連點頭,心裡藏著事,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來笑:「我早點回來不好嗎?」

  「好肯定是好,就是你不要為了回家早,就拼命地干,我怕你累壞了。」

  「你放心吧,現在的活對我來說跟休假沒什麼兩樣,一點都不累。」

  以前沈衡乾的都是墾地這樣的重活,插個海帶苗簡直就跟鬧著玩一樣。

  白嬌嬌道:「晚上想吃什麼?那塊凍豆腐應該能吃了。」

  「好,那我去窖里拿顆白菜過來。」

  沈衡幫著白嬌嬌把菜洗好,然後也沒走,就在廚房裡頭幫白嬌嬌處理要炒肉鬆的肉。

  反正他能多干一點,白嬌嬌就少干一點,等晚上鄧敏來了,白嬌嬌嫌他是男同志,就不讓他來廚房跟她嫂子一塊幹了。

  白嬌嬌總覺得今天沈衡回來之後格外乖巧,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以前說話還會故意逗悶子跟她反著來幾句,今天那簡直是言聽計從。

  她還以為沈衡今天晚上是想蓄力好好折騰她呢,沒想到晚上沈衡也沒有太過分。

  白嬌嬌覺得奇怪,卻也不敢多問,生怕沈衡誤會她是欲求不滿什麼的。

  三點多鐘,她感覺沈衡起來了,迷迷糊糊搓了搓眼睛,胳膊剛剛撐起來,就被沈衡給按住了。

  「衡哥,哈......早上好。」白嬌嬌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被沈衡親了一下。

  她也沒有反抗,沈衡平常就挺喜歡跟她膩乎的,白嬌嬌還伸手回抱了一下。

  誰知道沈衡越來越過分,整個人壓了上來。

  「衡哥,你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沈衡痞氣的眉毛挑了挑,那笑容在白嬌嬌臉前放大,賤嗖嗖的。

  「別鬧,我還要給你準備飯呢。」

  白嬌嬌沒推開沈衡,被他壓在炕上實施了計劃了一天的行動。

  事後白嬌嬌背過身去,沈衡嘴上抱歉,卻毫無悔意地親了親她露出來的肩膀,順便把被子扯上來給她蓋好。

  連人帶被抱在懷裡,沈衡道:「以後每天早上來一回,衡哥幹活比吃了飯還有勁兒。」

  白嬌嬌用被子蒙住腦袋,果然,男人突然聽話起來,一定是在憋著壞呢。

  外頭王福順在敲門,沈衡安撫性地親親白嬌嬌的耳垂:「我出去看看。」

  王福順這回可是滿載而來,他車后座上綁著一個嶄新的收音機,肚子裡還有一肚子故事。

  「衡哥,你看看,這可是熊貓牌的,雙喇叭,聽的老清楚了。」

  王福順把收音機提給沈衡,沈衡接過看了看:「多少錢?」

  「九十八。」

  「行,我一會找給你。票呢?」

  「咱幹這行還用票嗎?」王福順笑了笑,又跟沈衡說起自己昨天打聽到的事,「昨天確實是有人出手了一個豬崽子,因為是好貨,我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別賣關子,直接說。」

  「就是老王,你應該記得他吧?」

  「記得。哦,他的腰是不好。他說了是誰賣給他的嗎?」

  沈衡想了想,腦海里出現了這麼個身影。

  「他不願意說,說干咱們這行的就得講個誠信,不能亂透露上下家的事。」

  要是他說了,王福順也不會把他的名字拿出來交差。

  「不知好歹的東西,他現在還在黑市晃蕩嗎?我親自問他去。」

  沈衡皺眉,王福順立刻道:「衡哥,你也太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了。」

  「你大喘氣什麼?」沈衡差點找王福順噎死。

  王福順道:「他們倆既然聯繫肯定就有人看見,咱是幹什麼的是不是?看市的兄弟說,你們村有個男的之前找他了,帶個帽子,四五十歲,鬍子颳得乾淨,鬢角,就是這兩邊,挺長挺厚的。」

  王福順給沈衡指了指自己耳朵前面。

  「我是痴呆嗎?還用你給我解釋什麼是鬢角?」

  王福順哈哈大笑:「那衡哥,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