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在一邊抄著手,聽到李母這話心裡暗笑,他老丈母娘生完最後一個閨女就走了,上哪再給她生幾個兒媳婦來。♦👺 ❻9ѕ𝔥Ữ乂.𝓒ⓄⓂ 💚♖
突然反應過來,壞了,沖他媳婦來的。
白嬌嬌和白世晴回房間說話,她跟白世晴講了昨天晚上去周寡婦那裡的事情,白世晴道:「周寡婦可憐是可憐,但是她也不能靠著自己可憐就太欺負人。」
她說這話時,不由摸著自己的小腹,昨天真是把她嚇壞了。
「姐,你真沒有得罪過她嗎?」
「我跟她都不在一塊幹活,也從來沒和別人說過她的閒話,上哪得罪她去。咱們全村人都知道她日子不好過,平日裡誰會去招惹她啊。」
兩人可以說差了一個輩分,而且白世晴的勞動小組乾的是比較重的活,周寡婦根本進不來,所以她們平時沒有接觸的機會。
周寡婦在村里也比較低調,大家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議論起她,白世晴是想不到自己哪裡得罪過她,要說沈輝,那就更沒有了。
「哎呀,那怕是我得罪他了,之前他來我家問我要吃的,要了兩遭我都沒給他。」
白嬌嬌說完,白世晴下意識撫摸自己的小腹:「還至於嗎?」
「衡哥說沈輝就是單純的壞種。」
不然那天殺豬,大家的精力都在豬上,沈輝為什麼會故意去撞白世晴一下?
時機不對,場合不對,沈輝明顯就是有預謀地去撞白世晴。
見白世晴後怕,白嬌嬌安慰道:「姐,你別想了,他們不想過安生日子,那就看誰鬧得過誰,到時候自己家裡一地雞毛,就沒心思尋思害人的事情了。」
白世晴道:「找沈輝那小子嚇了一下,我這胃口倒是好了一點,比著前兩天,倒能吃下點東西了。」
白嬌嬌這才帶了笑:「那就好。」
兩人說了會話,白嬌嬌就和沈衡回家了,可他們在家裡一直等到吃完了晚飯,也沒見沈廣生過來找他們。
「看來他們是沒把我說的話當個事!」
沈衡有些不耐,他正要去找他們,被白嬌嬌拉住:
「你大伯大概是回去尋思咱們現在缺錢,一定不會真的破罐子破摔告發他們,才敢拖延你。你要是下得去手,我們就直接把這事掀開。」
「我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雖然白家人從沒有明說過,但是沈衡也大概能猜到,所有人以為他死在海上的時候,姓沈的那幫人從沒打算給他收屍。
要不是懶得改,沈衡恨不得自己不姓沈,對於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沈衡不需要絲毫的惻隱之心。
「那就揭發金子的事情,鬧吧,讓他們鬧去,鬧成一團就看沈廣生怎麼整治他這個弟媳婦了。」
反正那錢沈衡是一分沒花的,他從小就被趕出家門,整個十里村都能作證,事發這火也燒不到他們身上。
夫妻兩人目標一致,就打算明天去跟村長舉報。
結果天不亮,沈廣生倒是過來了。
大冷天,沈廣生進屋帶進來了不少寒氣。
「你來的可真是湊巧,我正打算去村長家裡一趟。」
沈衡坐在炕上倚著疊起來的一堆被子,似笑非笑看著沈廣生有些緊張的臉。
「昨天晚上有點事,耽擱了。」沈廣生臉上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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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
沈衡問完,見沈廣生從兜里掏出了一摞錢:
「當初分家的單子,我怕出事,早就燒了。你爺爺那些傢伙什還有房子都是給了我的,我是長子,也給他養老,這是我應該拿的,你爹跟你兩個伯伯當時都沒有意見。他們三個,一人得了兩個二兩的金花生豆,一共是八個,這些你兩個伯伯也能作證。」
他說著,又把那摞錢往沈衡跟前遞了遞:「那金疙瘩早讓你周姨賣了,當年我們是一起賣的,五百一個,就是這個價,你平時也在外頭跑,這上面我不敢蒙你。這是五百,你媳婦昨天說的什麼你媽那份全給你,是不講道理的,咱們十里村沒有這個說法,就五百,你們兄弟兩個平分。」
沈衡看著沈廣生遞來的錢,他只知道他爹留下來了一些貴重東西,但不知道竟然這麼貴。
一千塊錢。
十里村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
但這錢這麼輕易到了他手上,沈衡又有些狐疑地在沈廣生身上看了看。
「行了,這事就這麼算了,該給你的我們都給你了,你就別去鬧了。你爹墳的事,我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娘是先來咱們老沈家的,他倆葬一塊也合適。」
沈廣生一再退讓,沈衡都覺得這裡面有詐。
沈廣生似乎也不願意在他們家多待,說完就走了。
「這事能對嗎?我看他們沒憋好屁。」
沈衡把那一摞錢拿在手裡頭,在手心拍了拍。
白嬌嬌猜測:「你大伯今天的神色不對,看起來他家裡確實是出了大事,沒心思和我們掰扯了。反正出錢的又不是他,他只是來做個中間人罷了。」
「那照你這麼說,出事的應該是那個寡婦才對。不然這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從她手裡摳出來啊?」
沈衡說的有道理,於是兩人在家裡商量後,沈衡打算晚上去周寡婦家看一看。
這回沈衡沒讓白嬌嬌過去,白嬌嬌一聽這話,明白沈衡是打算大鬧一場。
白嬌嬌不想拖後腿,就在家裡乖乖等著。
此時此刻。
周寡婦依舊在炕頭上抹著眼淚,身邊卻坐著一個男人,正在安慰她:「行了,你別哭了,大哥不是說了,他會給咱們保密的。」
「當初我就說了不行,你非要,這下好了,我以後在大哥面前怎麼做人呢。」
周寡婦生得皮白肉嫩的,眼淚像露珠一樣不要錢得往下流,看的沈家文那叫一個心疼。
「別哭了,我的心肝,你跟大哥一年才見幾次面,怕什麼。有我在,沒人欺負你。」
沈家文把周寡婦摟在懷裡,一邊安慰她,手一邊在周寡婦身上掐了一把。
周寡婦一邊可憐兮兮的,一邊半推半就,靠在沈家文的身上:「文哥,我可是不要臉了才跟你在一塊,你要是都不管我們娘倆了,我就一頭撞死算了。」
「我怎麼會不管你們呢,這錢我不都給你拿來了嗎?」
周寡婦手裡的錢早就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錢還想給沈輝攢著,根本拿不出這五百塊,可她被沈衡鬧了那一通,在沈廣生的壓力下,只能向沈家文開口。
她跟沈家文都好了十來年了。
沈家文一直覺得自己媳婦長得粗壯醜陋,性格也蠻橫無理,他被周寡婦的這種溫柔小意迷得都忘了自己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