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果果完

  番外果果完

  第145章番外果果完

  軍區離青水巷並不近, 開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不過韓臻不到四十分鐘就過來了。

  回到屋裡沒有看到以凝, 聞到廚房的方向有香味傳來, 就走了過去。

  以凝正在煲著一鍋什麼。

  熱氣冒出來,還有一股燉羊肉的香味。

  她聽到動靜看到他進來就轉頭熄了火,然後撲到了他懷中, 他還想先問她話, 她就已經拽著他小貓一樣撒嬌,踮腳吻他。

  兩人一個多月不見, 本來他過來時身心都是繃著的, 看她這樣, 也放鬆了下來, 略撈了她起來便溫柔的吻了過去。

  本來他是侵略性很強的人, 雖然這些年在軍校和部隊的訓練內斂了許多, 但本質上從來沒變過,但很多時候抱著她,他都會又溫柔又疼愛, 好像也只有對著她才會這樣。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

  他在擦槍走火之前鬆開了她, 順便還捉住了她不規矩的小手, 柔聲道:「訓練了一下午, 我身上都是汗。」

  以凝本來被他束縛住還哼哼唧唧地不高興, 聽到這話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從他懷裡退出來一些, 道:「好了, 你去洗澡, 我把飯端過去,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再說話。」

  畢竟說實驗樓那邊可能藏了人只是她的猜測, 一來也不知道真假,或者就算藏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二來部隊也不可能就根據她的猜測派人圍剿實驗樓,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如果人已經走了,這麼做只會打草驚蛇。

  韓臻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低頭親了親,道:「害怕嗎?

  害怕的話就過來陪我洗。」

  以凝臉一紅。

  兩個人現在關係雖然轉變了,但時間也不長,中間還有一個多月沒見,雖然親親抱抱是常有,但他一向有分寸得很,可還完全沒有到一起或者觀看洗澡的地步。

  就他突然說這種話都讓人十分驚訝了。

  不過對著他她的臉皮早就練厚了,所以一邊臉紅著,一邊看他,眨眼道:「陪你洗?」

  韓臻笑了一下,不過卻沒像平時那樣跟她開玩笑,反而伸手又把她拉到了懷裡,抱了一會兒,然後問她:「剛剛害怕嗎?」

  他抱得有些緊。

  那一刻,以凝突然覺得他可能緊張過她。

  她想起來小時候的一件事,有一次她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偷偷躲了起來,他到處找她,她記憶中他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中出現慌亂和緊張,甚至是惶恐和害怕......那種反差真的很強烈,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臉上,眼中看到那種神情,還是他的臉上,並且是為了她。

  那時候,她就覺得心好像被什麼給攫住了。

  所以後來她在外面可以很裝,但在他面前從來都會不在乎的認慫,道歉認錯認乖。

  因為,她知道他那麼在乎她。

  也是那時候起,她覺得這世上沒有男人比他更好了。

  而這個人不僅是她的哥哥,現在已經是她的人了。

  她心裡脹脹的,滿滿的,乖乖地伏在他懷中,聽著自己的呼吸聲,也聽著他的心跳聲。

  好一會兒她才從他懷裡掙出來,道:「不怕......就算我感覺到惡意,但如果真有人,躲在那裡,肯定也不敢追到這裡來......追過來我也能聞到,正好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剛剛你過來我從窗戶里看到了,看到你就更不怕了。」

  韓臻過來的時候其實一直在考慮要不要以凝先暫時休學。

  或者他去學校找校領導讓她暫時不用上課,等期末的時候直接參加考試就行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當年他媽就沒按部就班的上過多少課,以以凝的能力,上不上課也不是多大問題。

  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全更加重要了。

  他又低頭吻了吻她,道:「好,那我去洗澡了,你等我。」

  可是這樣說著,準備離開,胳膊卻還是被她拽著。

  她眼巴巴看著他,道:「唉,一點也不想跟你分開。」

  說得他心頭一熱,忍不住又把她摟到懷中親了好一會兒,才道:「很快就出來。」

  *****

  以凝跟韓臻說了實驗樓的事。

  她只是提供她知道的信息給他。

  不過她也沒想到他們的效率真的很高,在得了她的信息之後沒多久就又剿了昆明的好幾個窩點。

  只是仍是一直沒抓到昆明這邊的頭目苗鋒。

  兩個星期後,轎子山。

  三月的夜晚還有些涼意,大家一起在實驗藥田後面的燒烤場燒著野味。

  舍友田妮給以凝端來了一杯水,道:「看你臉烤得紅得,喝杯可樂吧。」

  以凝接過水,轉頭對她道了一聲謝,笑著就端起來喝。

  可是端起水剛準備喝,可樂還沒進口面色就微微地變了,她裝作喝了幾口,然後左手微轉用力,叉子上的雞翅就「啪嗒」一聲掉到了火堆里,她似乎嚇了一跳,忙伸頭去看,手上的水杯便傾瀉了一下,可樂就都倒了出來。

  以凝也顧不上管那可樂,就把水杯放到一旁就手忙腳亂的去撈那個雞翅,等把黑乎乎的雞翅從火堆里叉出來,才轉頭對田妮道:「唉呀,對不起,對不起,才喝了幾口呢,竟然就潑了,我再去倒點,謝謝你了。」

  田妮笑道:「沒關係,去吧,我過來烤一會兒。」

  以凝回到後面的石椅上,就看到韋迦正在認真地切著一塊燒豬肉。

  她沖他點了下頭,從桌上拿了可樂往杯里倒了一點,端起來裝作喝了一口。

  這瓶里的可樂並沒有問題,但她覺得膈應,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然後看著韋迦手上切燒豬的動作道:「韋助教看起來很熟練,以前經常燒烤嗎?」

  韋迦抬頭看她,目光溫柔,但夜色下卻看不到底。

  他「嗯」了一聲,道:「這是我們族裡的習俗,有事沒事都喜歡聚在廣場上一起燒烤,一起喝酒......我們小時候習慣了,孩子在一起就喜歡去山裡弄點野味,自己就在外面烤著吃了。」

  他說得溫柔,一邊說著一邊就像是回憶起了小時候的場景。

  以凝卻是聽得毛骨悚然。

  因為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族裡」現在已經不存在,那裡的人已經死的死,入監牢的入監牢,還有一部分逃去了深山老林里......但因為是突擊,逃走的人並不多。

  她不自在。

  好在她之前「喝」了摻了料的東西,不正常反而是正常的了。

  說了幾句話,她就扶了扶額,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歇息一會兒,韋助教幫我跟其他老師和同學說一聲吧。」

  「不舒服,是不習慣這些吃的嗎?」

  韋迦關心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順便拿些消食的藥給你?」

  以凝擺手,笑道:「不用了,我還需要你的消食藥嗎?」

  說著就撐著石桌站起了身,然後吸了幾口氣,像是強醒了醒神,就去後面的賓館了。

  她走到走廊,聞到走廊各種混雜的氣味,皺了皺眉頭,打開電話,看到裡面的簡訊,這才放下心來,然後不再猶豫,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十分鐘後,果然聽到了敲門聲。

  她在裡面問了一聲「是誰啊」,外面傳來韋迦的聲音,道:「是我,韋迦,以凝,你現在怎麼樣?

  我剛去廚房那裡給你煮了一杯消食湯,還拿了一些草莓和蜜瓜過來,你喝點消食湯吧,會舒服一些的。」

  以凝走到門口開了門。

  韋迦手上端著盤子,上面一個湯碗,一個碟子,裡面是切好的水果。

  以凝讓了他進來。

  他把盤子放到桌上,就看向以凝道:「你現在怎麼樣?

  好些了嗎?」

  以凝笑了出來,眉頭微挑,道:「韋助教,你知道我藥學功底不差,你這樣巴巴的跑過來,先前我喝的那杯東西,是你動的手腳吧?」

  韋迦面色一變。

  「你想做什麼,為你的同族和親人報仇嗎?」

  以凝繼續道。

  韋迦的面色更加大變。

  他道:「真的是你?

  那個能循著罌粟氣味找到我們藥場基地的蟻蟲,真的是你提供給軍方的?」

  以凝靠在後面的柜子上,點了點頭,道:「是的。

  另外,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們韋家的藥園裡面有罌粟的嗎?

  是那次你從家裡回來,送我乾花和種子,我從你身上聞到的。」

  韋迦的面色慘白,他笑了一下,可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道:「是這樣......那你還敢讓我進你的房間?

  是自信你的用藥手段要高明過我嗎?

  可是......舅舅......」

  「你還跟她廢話什麼?」

  苗鋒推門而入。

  他已經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走進來徑直就向著以凝惡狠狠地走過去,伸手就狠狠地向著以凝扇過去。

  可是他的手還沒落下,「砰砰」兩聲,胸口和後背就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被人踹了一腳,就重重得倒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到就站在以凝後面的韓臻,目眥俱裂,然後又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轉回頭,就看到了槍已扔到了地上,雙手已經舉起,作投降狀的外甥韋迦。

  「你,你......」

  只吐了兩個字,就吐了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槍響之後外面就有人衝進來,有人帶走了韋迦,有人查看地上苗鋒的情況,然後起身和韓臻說了幾句,韓臻就帶著以凝出去了。

  第二天出了公安廳,以凝上了韓臻接她的車,又回頭看了一眼公安廳的大門,低聲道:「我覺得韋迦不是為了我才開槍殺他舅舅的,他的那一槍只差一點點就致命了,但就這樣,現在苗鋒還在昏迷不醒......我覺得他只是為了殺人滅口。」

  韓臻伸手拍了拍她,道:「放心,這事我們會處理的,他逃不了。

  當初不抓他,也只是為了釣魚而已。」

  以凝「嗯」了一聲。

  她摟著他的胳膊往他的身上靠了靠,然後又探頭親了親他的額角,道:「只是這一件事我已經覺得好大的心理陰影,感覺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走出來......辛苦你了。」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個人中槍在自己面前倒下然後噴血的情景。

  而他,卻是一直都是走在最前線的。

  韓臻伸手摟了摟她,道:「以後不會讓你再攪合到這些事情當中去了。」

  以凝搖頭,道:「沒事,我打算畢業之後就去軍區醫院,我覺得我肯定能幫到你的。」

  她不想他一個人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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