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夜幕的降臨,街上的人雖然少了一些,但有些地方的人卻是開始多了起來。
比如,現在大街上比較流行的舞廳里。
雖然說是很流行,但許知知和陸景山兩個人卻是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兩個人找了一個看著還算正規也比較大的舞廳,即便是這樣,等陸景山走進去的時候,眉頭還是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走啦。」許知知回頭拉著他的手。
陸景山有些無奈,特別是看著她比自己還要好奇的樣子,嘴角噙著笑容走了進去。
兩個人進去之後,其實還是吸引了很多目光的。
畢竟,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走到哪裡都是吸引人眼球的。
這還是許知知第一次進舞廳,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充滿的好奇,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看看哪兒。
直到一直手伸了過來。
她抬頭,就見身邊的男人溫柔的看著她,低沉又性感的聲音傳了過來,「可以嗎?」
這是要邀請她來跳舞!
「啊?」許知知有些愣住了,「你竟然會跳舞啊?」
「嗯。」陸景山點了點頭,「可以嗎?」
「可是我不怎麼會。」許知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一會兒要是踩到你的腳怎麼辦?」
「應該沒問題。」陸景山不等她再說話,握著她的手進了舞池。
許知知雖然說要帶陸景山來舞廳玩,但她其實是沒有來過的,前世她那個年紀已經沒有舞廳了,不過在大學的時候學過交誼舞。
不過這都好幾年,早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這會兒被陸景山拉著進了舞池,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但緊張之餘更多的是吃驚。
因為陸景山的交誼舞竟然會跳的那麼好!
許知知不由得有些酸酸的。
交誼舞是男女兩人跳的,他是跟誰跳的這麼的好?
心裡這麼想著,腳下的步子就亂了。
「對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然後,她就一直不好意思了。
因為沒過一會兒就踩到陸景山了。
到後面,許知知都快要哭了。
明明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學的還是挺好的呀,怎麼到了陸景山這裡就跳不好了。
「專心點,嗯?」陸景山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了一句,「跟著節奏來,不要擔心會踩到我,你老公的腳就是給你來踩的。」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安慰到了許知知。
她靜下心來在陸景山的引導下,跟著音樂的節奏,果然就好了很多。
到最後,兩個人簡直就成了整個舞廳里的最閃亮的關注點。
等到音樂停下來,二人牽著手下場休息的時候,還有很多目光關注著他們。
許知知有些輕喘,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旁邊的陸景山。
她沒有想到,平日裡老幹部一般的陸景山,跳舞竟然會跳的那麼好。
但是問題來了。
他從前是跟誰學的還是帶誰來跳的?
「所以,剛才你是因為這個才分心的?」陸景山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打開一瓶汽水遞給她,「嗯?」
許知知噘著嘴,喝著他打開的汽水,哼了一聲。
即便是舞廳里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是兩個人周圍卻像是冒著粉紅色的泡泡一樣。
很是甜蜜。
當然,總會有一些沒眼色的過來破壞氣氛的。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就在許知知想要追問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她皺了皺眉。
聲音當然沒有陸景山的聲音好聽。
當下流行的元素在他的身上都能看到,花格子襯衫配著個喇叭褲,蛤蟆鏡架在頭上。
眼睛倒是挺大的,但是那眼神就像是黏在許知知的身上一樣。
「不能。」許知知淡淡的說道,「謝謝。」
男人沒想到她會拒絕的這麼幹脆的,一愣隨即笑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許知知說道,「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嘖……
還挺辣的。
蛤蟆鏡男饒有興趣的看著許知知,「喜歡來舞廳玩兒?只要你陪……」
「只要怎麼?」陸景山鳳眸淡淡的看著蛤蟆鏡男。
蛤蟆鏡男一愣,這才仔細的看了一眼陸景山。
剛才在舞池的時候,他的目光全都落在女的身上,並沒有太注意男的,只是覺得長的好看一點。
但男人長的好看有什麼用?
又不能當飯吃。
而且,他那一身衣服也是普通的很,就連女人身上的衣服,也都尋常的很。
如果許知知聽到他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噴他一臉。
莫非穿個喇叭褲就覺得自己洋氣了?
見陸景山看過來,蛤蟆鏡男先是一愣,正想要說話,對上男人那雙冷漠的鳳眸,心裡一突突。
草率了。
這人的眼神,還有通身的氣勢一看就不尋常。
只是,美女當前,總不能丟了臉面。
「跟我跳個舞,怎麼了?」蛤蟆鏡男笑著伸手想要拍一下他的肩膀,「兄弟,不至於吧。」
不就是個女人嗎?
然而,手還沒有落在對方肩上,就被他給捏住了。
動彈不得。
隨即,蛤蟆鏡男的整張臉都紅起來了。
要暗自用勁。
但他哪裡是陸景山的對手?
陸景山淡淡一笑。
「兄弟,對不起,我……我錯了。」蛤蟆鏡男漲紅了臉,這會兒哪裡還管什麼面子?
手特麼的都要疼死了。
陸景山這才鬆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媳婦兒。」
蛤蟆鏡男,「……」
這麼年輕就嫁人了?
也難怪人家會生氣了。
換做是他也不樂意啊。
等陸景山鬆開手,蛤蟆鏡男趕緊就跑。
速度之快,就跟後面有什麼在追他一樣的。
「還要跳嗎?」陸景山回過頭來看著她,也有些想笑。
「不跳了,本來還想跟別人嘗試一下的,結果你都把人給嚇跑了。」許知知捂著嘴笑著說道。
而且,之前本來也有幾個欲欲躍試的人,看到蛤蟆鏡那模樣,也都歇息了心思。
「原來你還想跟別人跳?」陸景山嘖了一聲看著她。
「那當然了,」許知知噘著嘴,「怎麼,就允許你跟別人女人跳?我就不成?」
「有些酸。」陸景山聞了幾下,「是誰叫醋瓶子打爛了?」
許知知就錘他。
錘了兩下就被陸景山拉著手兩人一起出了舞廳。
「沒有別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