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周家的事情,許知知並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太去關心。閱讀
陸懷峰迴來的第二天許知知郵寄的東西也都到了,陸景山開著車去郵局將大大的包裹拿了回來。
結果拉回來了一對東西。
問過才知道,原來陸懷峰也讓人捎了一些東西,正好今天也到縣城就一起拉了回來。
都是給家裡人買的過年的新衣服,東西拉回來許知知開始分東西。
誰知道東西才分到一半,就聽到門口傳來吵鬧聲音。
「怎麼了?」趙麗娟在帶孩子,聽到動靜出來,「也沒聽說村里這兩天有啥喜事啊。」
話才剛說完,就見陸景山臉色不好的走了進來。
「小叔呢?」他問道。
「帶朝朝去後院看雞去了。」趙麗娟說道。
朝朝最近有個興趣就是喜歡去後院看雞,有幾次在院子裡追著雞跑,可好玩了。
「我去叫小叔,」陸景山說道,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趙麗娟說道,「小叔以前的那個誰來了,大伯母要不你們去看看?」
這件事情似乎叫陸懷峰去處理也不好。
「任盈盈?」許知知有些詫異。
趙麗娟已經一邊往外走一邊罵了,「我倒是要看看她長了多大的臉,當初鬧著要離婚說的可是乾乾脆脆的,咋?現在想要幹啥!」
自己過的不好,難道還想要陸懷峰給她撐腰不成?
腦子有問題吧。
誰知道,來的不僅有任盈盈,而且還有任盈盈的那個男人。
兩個人一進村子,就引來了好多人的圍觀。
畢竟,當年陸懷峰有多寵任盈盈的,別說是盤石村,就是整個七里公社都是頭一份的。
羨慕嫉妒的女人多了去了。
誰知道任盈盈這個女人腦子簡直有問題,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硬是要離婚。
呵呵,現在離婚了,活的連豬都不如。
還好意思來他們盤石村?
想幹啥?
她是知道陸懷峰迴來了,還是想要幹啥呢?
等等趙麗娟出去的時候,任盈盈已經被自家男人給拉著快走到陸家門口了。
如果可以,任盈盈這輩子都不想回盤石村,更不想見陸懷峰。
但是沒辦法,她要是不來,她男人就會有成千上萬個辦法來折磨她。
為了以後的日子能過的好一點,即便是知道這一趟過來會遇到什麼,她還是來了。
「知知,走,你跟我去看看。」趙麗娟說道,又對陸景山說,「你帶著孩子去後院玩吧,前面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陸景山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確實他和小叔很不擅長解決。
看了一眼自家媳婦,許知知也對他點頭,「去大伯母去看看。」
「咱景山是個好丈夫。「趙麗娟出門的時候笑著對許知知說道。
剛才那一眼,是害怕許知知不想去管這事情呢。
「大伯對您也很好啊。「許知知打趣她,「就是大伯不愛說話罷了。」
但心很好,對趙麗娟也是有著莊稼人的好。
比如從地里回來,趙麗娟做飯的時候,陸懷海也沒有像村里其他男人那樣要麼躺著睡大覺要麼出去跟人諞閒傳。
他一般都是幫趙麗娟看火做飯。
家裡地里稍微重一點的活,都不會讓趙麗娟干。
「就是個木訥的。」趙麗娟有些嫌棄的說道,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都抑制不住。
自家男人雖然沒有陸懷仁那麼能說的,但卻是是個會心疼人的。
只是他嘴巴笨,說話經常會惹到她生氣。
不過嘴巴笨的人吧,被她罵幾句也不生氣,反而還會憨厚的一笑,繼續幹活。
比起村里大部分的男人,是要強太多了。
就比如眼前這位。
趙麗娟皺著眉頭看著畏畏縮縮站在那裡的任盈盈,以及她旁邊高大哥兒。
「喲,這是幹啥呢?」她淡淡一笑說道,「在我家門口唱大戲?」
而且還是一出《訓妻》的戲碼?
「嫂子,」任盈盈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們……是來找陸三哥的。」
「這個同志,你開什麼玩笑呢。」趙麗娟這會兒的臉也已經冷下來了,對著男人說道,「我們家可不認識你,這聲三哥不敢當。」
「趕緊走吧。」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吭聲的任盈盈。
從見到任盈盈的第一眼,她其實就不喜歡這個女的,但她能怎麼樣?她是當大嫂的,當然不會多說什麼。
不過還好後面她和陸懷峰結婚搬出去住了,沒有住在家裡。
趙麗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可即便是這樣,逢年過節陸懷峰兩口子回來,她還是會被任盈盈給氣到。
趙麗娟是個急脾氣直性子,對上任盈盈這種還沒說話就先委屈上的,真是分分鐘要爆炸。
也因此吃過虧。
從前大家是一家人,吃點虧也就罷了。
可現在,當年離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做的那麼決絕的人,有本事就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唄。
現在裝著一副可憐的樣子給誰看?
誰還想要看她這樣子?
不覺得噁心嗎?
「大嫂。」任盈盈帶著哭腔弱弱的看著趙麗娟,「我們……我們是真的有事情找三……」
「閉嘴。」趙麗娟冷冷的打斷她的話,「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誰是你大嫂,再讓我聽到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別我老娘今天罵人。」
「嫂子你別生氣,」任盈盈男人就像捏鵪鶉一樣拎著任盈盈的衣領子說道,「這賤人不會說話,我給你賠不是。」
「這位同志,」許知知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你要怎麼樣,是你們夫妻兩的事情。」
「這裡是盤石村,是陸家,」她看著男人,眼神冰冷的說道,「請你們離開。」
「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
趙麗娟可能沒看出來,但許知知一眼就能瞧出來這男人打的什麼主意。
只指望著她們同情任盈盈,還是覺得陸懷峰對任盈盈還有舊情,所以不忍心她被打?
抱歉,不會的。
她的同情沒有那麼廉價到去分給任盈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用在任盈盈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
當年,老太太的去世,大部分原因是何雪琴,但跟任盈盈跟陸懷峰離婚,而且還那麼決絕,也成了老太太的一塊心病。
心病最難醫。
陸懷峰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喜歡上任盈盈這樣的女人?
現在,她不管這兩個人打的什麼主意,想要在陸家羞辱陸家的人?
抱歉,她許知知也是個護短的。
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