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山擀餃子皮很快,許知知包餃子很快,兩個人搭配起來沒一會兒就將餃子給包完了。閱讀
那邊宋恩冉已經將食材都切好,只等著一會兒許知知炒菜了。
菜炒好,餃子剛下鍋,蕭軍行就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瓶酒。
「這是知道家裡有客人?」宋恩冉笑著說道,「正好不用買酒了。」
蕭軍行哪裡知道家裡來客人?
「從院長辦公室順回來的。」他笑著說道。
許知知一邊笑一邊攪鍋里的餃子,側目看到方媛媛站在那裡剝蒜,漂亮的眉毛皺著。
「怎麼了?」許知知問道。
「我……在這裡吃飯合適嗎?」方媛媛弱弱的問道。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許知知他們請人吃飯來著,要是知道就不來了。
不過,不來的話也就遇不上司南辰了。
誰能想到,她在公交車上守株待兔好些天沒等到的人,竟然會是陸景山的同事。
早知道,她就應該臉皮厚一點多往這裡跑跑,說不定早就見到司南辰了。
可憐她大熱天的,還去擠公交車。
「那個人,」許知知看了一眼外面客廳聊天的幾個人,小聲說道,「你不是都找了好久了?」
「再說了,你是我朋友,在我家吃飯怎麼了?」許知知說道。
「不過,」她又道,「你是怎麼想的啊?難道要倒追?」
司南辰沒有對象。
「我也不知道。」方媛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我像是葉公好龍。」
沒見到的時候,總想著。
可現在見到了,又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那你就當是尋常朋友相處吧。」許知知說道,「別糾結了。」
「我們是女孩子,要矜持,」她說道,「總不能去倒追吧?」
那倒也是。
方媛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晚飯的時候,陸景山幾個在外面院子裡一邊吃飯一邊喝酒。
許知知和方媛媛還有宋恩冉在屋子的客廳里,兩個小寶貝早就被餵飽躺在那裡玩耍。
因為第二天司南辰還有任務,再加上要開車回去的緣故,就沒有讓他喝酒,隻眼巴巴的看著陸景山幾個喝著。
見他們還要喝,許知知就讓司南辰先把方媛媛送回去,順便給他們製造點相處的空間。
陸景山晚上喝的不多,倒是蕭軍行晚上喝高了。
被陸景山扶著進房間的時候,走路都走不穩,還一直喊著自己沒醉,還能再喝。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許知知站在樓道口,看著明顯喝高的父親,皺著眉頭,「你們怎麼讓他喝那麼多?」
蕭軍行的手,那可還是要做手術的。
陸景山沉默了一下。
看了一眼許知知說道,「一杯。」
啥?
一杯就成這樣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陸景山就出門了。
「沒什麼問題吧?」許知知送他到門口,嘴裡不停的叮囑著,「萬一他要使壞怎麼辦呢?你就這樣直接去見他沒問題嗎?」
陸景山心裡暖暖的,眼睛專注的看著許知知,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從生完孩子以後,她渾身散發的濃濃的母愛氣息。
「不會的,」他笑著安撫的說道,「我是通過正常途徑去拜訪的,而且這可是在咱們的地盤上呢。」
「對對對,」許知知點了點頭,「咱們走陽謀,讓他那些陰謀詭計都見不得光去。」
陸景山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陸太太最厲害了。」男人性感的聲音說道。
自從她那次開玩笑叫他『陸大人』的時候,他就開始開玩笑般的喊她『陸太太。』
「你怎麼這樣啊,」許知知噘著嘴嘟囔了幾句,又道,「那你可一定要記住了,去他那裡什麼東西可都別吃。」
萬一給下毒了怎麼辦?
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陸景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謹遵老婆大人教誨。「
這人,平時那麼嚴肅的,怎麼到現在反而不正經了?
「我就在這裡等你,你要是一個半小時還沒回來,我……我就去報警。」許知知說道。
陸景山笑了笑,「要不,你跟我一起進去?」
許知知想了想,「還是算了,我怕我見到那個人會忍不住的想要臭罵他一頓。」
不,或者是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想要揍人也說不定的。
陸景山嘴角上揚的弧度就越來越大了。
趁著這會兒客廳里沒人,一把將許知知摟在懷裡,親吻了一下她嘟起來的紅唇,「乖乖等我回來,不會有事的。」
說完,在許知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果斷的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了以後,許知知待在家裡也是心神不寧的,索性跟宋恩冉一起推著孩子出去了。
醫科大不遠有個公園,兩個人打算今天推著孩子去公園。
誰知道等她們兩個從公園回來,就見蕭軍行黑著臉也回來了。
「怎麼了?」宋恩冉問道。
「進去說。」蕭軍行低頭進了房子,又去衛生間洗了手,見到宋恩冉母女兩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到底怎麼回事啊?」宋恩冉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焦急的問道,「你倒是說啊。」
急死人了。
「老爺子那邊早晨打電話過來了。」他背靠在沙發上,將自己陷在沙發裡面,「說是監獄那邊給家裡打電話了。」
監獄?
「黃美玉怎麼了?」許知知問道。
「瘋了。」蕭軍行沉默了一下吐出來兩個字。
「真的瘋了?」宋恩冉說道,「我怎麼不相信呢?就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瘋掉?」
「我剛……跟著老爺子去過監獄了,」蕭軍行說道,「也見到了瘋了的黃美玉。」
雖然說他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眼前的事實就是,黃美玉真的瘋了。
再說了,監獄裡是什麼地方?
能是你裝瘋賣傻就騙得過去的?
不能夠的。
那地方,分分鐘就能教會你怎麼做人的。
裝瘋賣傻?
他能給你整的真的瘋掉。
「所以,是真的?」宋恩冉還是不能相信。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許知知說道,「保釋回來?」
蕭軍行點了點頭。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