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看到王秀玲的時候,許知知並不詫異,她詫異是的在王秀玲旁邊的那個男人,一個很眼熟的男人。閱讀
可能是因為一孕傻三年的緣故?
她竟然沒有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沒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陸景山說道。
見她這樣,陸景山有些心疼。
「我就覺得……」許知知想起剛才王秀玲的樣子,說道,「她現在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正好過兩天許娟娟要配第三服藥了,到時候跟她說一聲吧。
「我回頭讓人調查一下。」陸景山說道,又道,「我還買了點牛大骨,明天給你燉湯喝。」
許知知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雖然不像才出月子那樣胖的跟氣球一樣,但是比懷孕之前可是硬生生的胖了二十多斤。
「這些肉一共多重?」許知知忽然問道。
「多重?」陸景山在心裡算了一下重量,「加上牛骨的重量,差不多有十斤?怎麼了?」
「那這肉就連七八斤都沒有呢,」許知知嘆了一口氣說道,「想想要是三堆這麼多肉,我的天哪!」
想想,這也太可怕了吧。
陸景山,「……」
和每個男人一樣,在遇到自家媳婦關於體重的各種胡思亂想中,總是很無言以對。
「你以前太瘦了,」陸景山想了想說道,「現在這個身材剛剛好。」
「我的衣服都穿不了了。」許知知哭喪著臉,「我要減肥,你以後不要給我燉湯了。」
「確定?」陸景山看著她,「那要這樣的話,正好給她們兩個把奶斷了。」
許知知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還是親爹嗎?
「我讓人從港市弄奶粉過來給他們吃。」陸景山說道,「這樣減肥才會有效果,如果你真的想要瘦下來的話。」
許知知能說什麼?
最後減肥的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第二天一大早,陸景山就將買回來的牛骨給燉上了電話鈴就給響了。
他走過去剛要接,結果電話就掛斷了。
開始的時候,陸景山並沒有太在意,不過又等一會兒,電話鈴聲就又響了,這次宋恩冉剛好在旁邊,拿起電話餵了兩聲。
「奇怪,怎麼又沒有人說話?」她將電話掛斷,自言自語的說道。
「以前也有過嗎?」陸景山問道。
「前兩天吧,」宋恩冉說道,「可能是誰家打錯電話了。」
陸景山沒多說,不過等到牛骨燉上之後,就跟許知知說了一聲,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等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回來的時候許知知正在接電話,陸景山多看了兩眼,就聽到她在說,「那你要不要過來?」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許知知噗嗤一笑,「你還要去找你那個『愛卿平身』?」
「好吧好吧,」許知知又道,「我知道了。」
電話是方媛媛打過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她對一件事情這麼執著的。
「怎麼了?」掛了電話,許知知上樓的時候,陸景山正在逗兒子,「剛才我在打電話的時候,你朝我這裡看了兩眼,想我了?」
她湊過去,趴在他的旁邊,「你別總是欺負兒子。」
「我這是在訓練他。」陸景山鬆開兒子的腿。
「嗯?」許知知杏眸斜瞥著他,「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只是,陸景山這種老幹部,怎麼可能會回答她這樣的問題。
「今天有兩個電話,」他手握空拳咳嗽了兩聲後,嚴肅的說道,「一個我還沒接呢就掛斷了,另外一個媽接的,但對方沒有說話。」
「你是懷疑有人故意給家裡打電話在試探?」許知知問他。
陸景山點了點頭。
「我今天讓人去查電話,是個小賣部的。」他說道。
這個人會是誰呢?
這邊兩口子正在猜電話背後的人是誰呢,那邊宋恩冉也跟人撕逼起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宋恩冉想著過段時間差不多兩小傢伙就周歲了,他們這裡流行周歲的時候姥姥要給孩子送長命鎖。
這物件按說之前就應該要準備下的,只是他們這附近有個老匠人下放還沒回來,前段時間終於得了消息說要回來了。
宋恩冉想著陸景山這幾天在家,就跟幾個關係好的一起出門將這件事情給辦了。
東西她早就準備好了。
兩孩子一人一個長命鎖,一對銀手鐲。
當然,在現在這個時代,雖然政策放開了但還是不宜張揚。
因為是老熟人,所以將東西放下又約定好了樣式,宋恩冉幾個就回來了。
只是往回走的時候,就見幾個人圍在哪裡聊天。
光看幾個女人穿著打扮,看著就不像是什么正經人。
宋恩冉皺了皺眉頭。
她是老京都人,自然是知道的,這一帶在以前曾經是干那種事情的地方,後來被清除了。
現在政策寬鬆起來之後,聽說這一帶就又恢復過來了。
讓宋恩冉皺眉的,是這群人裡面的一位。
看著有些眼熟。
「我以前養的那個女兒啊,現在就在醫科大裡面上學,」女人穿著一身紅色裙子,燙了個時下最流行的羊毛捲髮,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粉。
這要是大晚上出來,肯定是能嚇到人。
「玲姐,你要是有個這麼厲害的女兒,還用得著住在這裡?」旁邊一個女的說道。
明顯的就是在吹牛嘛。
「人家啊,」紅裙女人嘲諷的說道,「認了親媽不要我了唄。」
「再說了,在這裡住怎麼了?我覺得很好啊。」她繼續說道,「大學生就很厲害嗎?當年還不是一樣的伺候老娘。」
「給老娘當丫鬟,倒洗腳水的。」
見幾個人不相信,王秀玲就將當年自己是怎麼折磨許知知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稍微干不好,一頓打都是輕的。」王秀玲得意的說道,「隨手夠到什麼就拿什麼打。」
「真的假的?」有人說道,「那么小的丫頭,你也太……」狠毒了吧。
「那有什麼?農村娃都皮實的很,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王秀玲捂著嘴笑,「反正又不是親生的。」
打了也白打。
話才剛說完,身上就疼的不行。
她終於嘗到了被人夠到什麼就用什麼打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