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時候,許知知正好沒課在院子裡帶孩子曬太陽,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是宋恩冉接的。
「我是陸思雨的輔導員,能不能麻煩你們來一趟醫院。」教導員在那邊說道。
「醫院?」
「對,陸思雨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教導員在那邊說道,「不過您放心,現在醫生已經在給她處理傷口了。」
宋恩冉問了一下是哪個醫院,還好陸思雨的學校也是距離附屬醫院最近的,當下掛了電話又跟蕭軍行說了一聲。
掛了電話她又急忙去院子裡跟許知知說了這件事情。
「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宋恩冉說道。
許知知一愣,腦海中不由得想起楊維煜的話。
如非必要不要出門。
但陸思雨在醫院裡,不去看一下她也放心不下啊。
給兩個小傢伙餵飽了奶之後,許知知換上衣服匆忙的騎著自行車去了附屬醫院。
還好,從家屬樓這邊到附屬醫院的路程並不是太遠。
陸思雨真是被躺槍了。
自從那次她剛了楊連軍之後,這個人就再也沒有來騷擾過她了。
後來陸思雨才知道,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自己班上一個叫苗慧蘭的女孩談上了。
不過這些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的,她現在還不想談對象,只想著好好的學習等以後出來趕緊工作掙錢。
她現在吃的穿的上學的學費都是花哥哥姐姐的錢,哪裡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情說愛?
至於說楊連軍找上誰,那跟她沒關係。
可她覺得沒關係,不代表苗慧蘭也這樣認為。
而且一直將陸思雨當成是她的假想敵。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楊連軍來接苗慧蘭下課,正好遇見陸思雨。
這個楊連軍也還是個沒臉沒皮的,竟然還笑著跟陸思雨打招呼。
陸思雨沒有搭理他,他就生氣了。
「怎麼?」楊連軍攔住她說道,「好歹也是認識一場,不至於這麼冷酷無情吧?」
正好這一幕被苗慧蘭給看到了。
當下指著陸思雨就大罵她不要臉。
陸思雨本來是不想搭理的,誰知道這個苗慧蘭越來越蹬鼻子上臉,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你閉嘴,」陸思雨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沒你那麼賤。」
苗慧蘭一聽這話就炸了。
是,楊連軍每次托人給陸思雨帶東西,基本上就托的是她。
誰知道,楊連軍沒有追到陸思雨,轉頭又跟她好了。
但這其中是怎麼好上的,據說過程也不是特別的光彩。
陸思雨不說,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楊連軍對她做過的那些噁心事情當中,苗慧蘭可沒少參與其中,背後給他出餿主意的。
所以,說她一個『賤』,一點都不冤枉她。
「你才賤呢,」苗慧蘭生氣的瞪著陸思雨。
她跟楊連軍是高中同學,兩個人都是京都的,陸思雨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農村來的村姑,不就是長的好看了一點嗎?
不要臉的狐媚子!
然後推拿拉扯當中,陸思雨就被從樓梯推了下去。
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如果不是下面正好有人經過,將她拉了她一下,減少了一下衝力,陸思雨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下去的話,不是殘了就是癱了。
「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許知知到的時候,正好聽到苗慧蘭尖叫的聲音。
「知知姐,」見她來了,陸思雨同寢室的小路已經哭著跑過去將事情講了一遍,小丫頭雖然很膽小,但是這會兒卻是憤怒的指著苗慧蘭,「就是你推的。」
「我沒有,是她故意要訛詐我。」苗慧蘭大聲說道,「她就是嫉妒,氣憤不過楊連軍跟我好了,所以故意要陷害我。」
「是不是故意,」許知知冰冷的說道,「等一會警察來了跟警察說吧。」
「什麼警察?」苗慧蘭說道。
「來的時候我已經報警了,」她瞥著苗慧蘭說道,「是不是故意的,留著跟公安同志說吧。」
「麻煩你讓開,我要進去。」她傲慢的說道。
苗慧蘭站的位置,正好將許知知的路給擋住了。
「還有,」她從她身邊走過去之後回過頭來說道,「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別這麼沒素質的大聲喧譁,你好歹也是京都的大學生。」
「不要給大學生丟臉,淨做一些沒有素質的事情。」
誰沒有素質了!
苗慧蘭想要跟她爭論,但緊隨其後的公安卻是將她攔住,「我們接到有人蓄意謀殺。」
什麼蓄意謀殺,這就是意外!
「不是意外。」陸思雨堅定的說道,「她是要害我的。」
推她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苗慧蘭的眼神里透著兇狠。
「好了,這件事情你別管,我已經報警了。」許知知心疼的看著她吊著的胳膊,「還疼不停了?」
「這會兒已經不疼了。「陸思雨說道。
「那是因為打了麻藥的作用,」一旁的醫生正在記錄病例聽到她這話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會兒麻藥過去了,可別哭。」
許知知看了一眼蕭軍行,那眼神似乎是在問,『你們這裡的年輕醫生怎麼都這麼凶的?』
蕭軍行回給她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其他醫生態度都挺好的,唯獨這個周醫生,因為醫術了得所以脾氣也自然的就不怎麼好了。
「臉上的傷會留疤嗎?」許知知擔心的問道。
額頭被包紮起來了,許知知看不到裡面具體的傷口。
「不會。」周醫生抬頭看了許知知一眼。
是傷口不大還是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
「不過就是縫了4針而已,」周醫生繼續淡淡的說道,「我後期會處理的。」
「什麼?」許知知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過4針?」
「知知了,」蕭軍行急忙攔住她,笑著對周晉軒說道,「你先忙,我跟她說幾句話。」
說完就將許知知拉了出去。
「他的醫術很好?」許知知問道,「比你還厲害?」
蕭軍行,「……」
說起來有些扎心,但確實是這樣的。
人家的手法卻是是比他強,別說是4針了,就是8針他也能處理的讓你看不出來留過疤。
他們院裡斥巨資聘請過來的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可不得好好的供著?
而且,這個人的脾氣臭的很,最討厭的就是病患家屬對醫生的不信任。
「而且,」蕭軍行小聲的說道,「你知道小雨是被誰接住的嗎?」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