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瑞生在炕上叫了好大一會兒許娟娟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閱讀
許娟娟從來都沒有睡的這麼死過。
急忙從炕上跳下來去了許知知的房間。
「你要幹啥?」王秀玲攔住他,「娟娟咋了?」
黃瑞生卻是已經管不了這麼多,掀開被子,炕上哪裡還有許知知的影子?
「怎麼……怎麼會成這樣?」王秀玲當下愣住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追著到了這裡。
但還是遲了一步。
「知知啊,」王秀玲苦口婆心的說道,「娘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跟著這個殘廢能有啥出頭?」
「你聽話,明兒就跟你姐夫他們去京都。」
「你放心,他陸家不敢來找娘麻煩的。」
「為我好?」許知知淡淡一笑,「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說什麼嗎?」
什麼?
「就是為了我好。」許知知生氣的說道,「你們以為你們是誰?憑什麼一個兩個的要對我的人生做主?」
陸景山一滯。
他覺得自己被內涵到了。
「我是你娘,是別人嗎?」王秀玲生氣的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好!」
「反正為了誰也不是為了我,」許知知嘲諷一笑說道,「別把人都當傻子。」
「趕緊跟我回去。「王秀玲說道,「我還能害你不成。」
「我現在已經嫁人了,」許知知說道,「要回也是回我家,至於說京都,以後我一定會去的。」
「就不勞煩你們了。」
這個你們,也包含了陸景山。
許知知特意剜了陸景山一眼。
「嫁什麼人?」王秀玲說道,「嫁人到現在還能是黃花大閨女?趕緊別丟人了,跟我回去。」
「我告訴你啊,許知知,」王秀玲見她不為所動說道,「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那正好了,」許知知笑了笑說道,「反正一直以後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女兒看。」
『我其實很懷疑,「許知知說道,「我是不是你撿來的?還是我被你們狸貓換太子給換了?「
「我呸。」王秀玲撇著嘴說道,「就你這小賤蹄子,還太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
黑暗中,許知知沒有看到王秀玲心虛的樣子,但陸景山看到了。
在聯想到關於許知知的那些傳聞,還有這次許家用盡辦法想要騙許知知去京都,陸景山皺著眉。
「知知,」黃瑞生討好的說道,「你現在還年輕,難道想要一輩子就窩在這個窮山溝裡面嗎?」
「你就不想去首都看看?不想看看升旗儀式?」
「你放心,等你去了京都,找一份體體面面的工作。」黃瑞生見她不為所動,下重要說道,「大把好婆家等你選。」
如果,她還是前身那個懵懵懂懂的女孩子,或許,會被黃瑞生畫的這張餅給吸引住。
但她不是原身。
「這麼好的事情,還是留給許娟娟吧。」許知知笑著說道,「景山,咱們回家。」
「不行。」
「你不能走。」
王秀玲和黃瑞生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站住。」黃瑞生咬牙攔住二人,「你不能回去。」
回去了,他回城的指標找誰要去?
黃瑞生有些後悔。
早知道許娟娟連這么小的事情都辦不好,他就應該親自動手,一定會把那加了安眠藥的飯給許知知喝下去。
而不是現在這麼被動。
不過也無妨。
反正陸景山已經是一個廢人,他只要把許知知弄回去也是一樣的。
「怎麼?」許知知冷冷的說道,「你這是要用強?」
「如果你乖乖聽話的話。」黃瑞生說道。
「要我聽話也可以,」許知知說道,「不過你們得讓我知道,把我弄到京都去是為了什麼?」
「別把人當傻子。」許知知繼續說道,「而且機會只有一次。」
「這個……」黃瑞生看向王秀玲,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我和你姐不能生育,我們想讓你跟著一起去,以後你結婚了過繼一個孩子給我們。」
如果讓她知道她去京都是要給人割掉一個腎的話,許知知又不傻,怎麼可能會答應?
她不答應,他自然是不能把她從陸家的手上搶過來的。
所以,黃瑞生就想到這個主意,這也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
如果沒有那家人找上門,他和許娟娟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景山,咱們回家。」許知知推著陸景山,冰冷的看著黃瑞生。
「我說的是真的。」黃瑞生說道,「反正你不能走,你得跟我們去京都。」
「臭丫頭,跟我回家去。」王秀玲撲上來抓著許知知的胳膊,「趕緊的。」
走?
她走了誰來救她的女兒!
王秀玲只要一想到那人說的那些話,就心如刀絞。
本以為把女兒換到富人家過好日子去了,結果現在卻生病了,而且還是這樣的大病。
嘶!
許知知一時沒有注意,不小心被她的指甲給抓疼了。
哎喲!
王秀玲手腕一疼,卻是被陸景山捏住了,「你……鬆手啊!」
她疼著叫起來。
陸景山嫌棄的將她的手甩開,王秀玲差點摔倒。
緊接著,又聽到黃瑞生鬼哭狼嚎的聲音。
「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咬著我啊……」黃瑞生嚇的一邊哭一邊喊叫,「好疼啊……」
這個丑了吧唧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許知知就聽到嗚嗚嗚的聲音。
「走吧。」陸景山拉著她的手說道。
在經過黃瑞生跟前的時候,男人停了下來。
黑暗中,黃瑞生就看到一雙深邃且冰冷的眸子,就那樣淡淡的看著他,卻讓人莫名的後背一冷,像是被某種猛獸給盯上了一樣。
他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的眸子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
大冷天,又是在這樣的夜晚,黃瑞生硬生生的被這強大的氣場給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這個殘廢,他是真的殘廢了嗎?
還有這個咬著自己的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
「回京都?」
黑暗中,黃瑞生似乎看到男人淡笑的樣子,耳邊是他低沉且冰冷的聲音,「這是好事情。」
好事情?
為什麼給他的感覺是,這種好事情是不可能會落在他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