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遭人惦記了

  第11章

  就在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敲了敲。閱讀

  「進來吧。」許知知說道。

  一個姑娘抿著嘴有些糾結地走了進來。

  「你真的要嫁給我哥嗎?「姑娘小聲地問道。

  女孩的側顏和陸景山有些像,但是樣子卻是有些唯唯諾諾的有些彆扭。

  許知知不由得有些皺眉頭。

  「你是陸景山的妹妹?」她問道。

  「我叫陸思雨。」陸思雨有些哀怨地看著她說道,「以後我哥娶了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納尼?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許知知有些無語。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

  書中曾經提到過陸思雨,從出生就掛著個命硬剋死親娘的名聲,被何雪琴養得性格敏感又自卑,還特別愛哭。

  從小就缺愛的原因吧,最後被一個老男人用一頓飯哄騙著跟人跑了。

  那個男人,年齡和陸懷仁差不多大,好吃懶做不說,還是個花心大蘿蔔。

  陸思圓一個人打了三份工掙錢養這個男人,最後是活活累死的。

  「我……」陸思雨低著頭扣著自己的衣角,「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嫁給你哥,你就不是你哥的妹妹了嗎?」她問道。

  「那當然不是,」陸思雨抬頭看著她說道,「我哥永遠都是我哥。」

  「那不就得了。」許知知翻了個白眼,有些困躺在炕上揉肚子。

  剛才只吃了半碗甜米,這會兒又餓了。

  「你……怎麼能這樣呢?」陸思雨吃驚地看著她說道,「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等等,啥玩意?

  大家閨秀?

  許知知從炕上坐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思雨。

  如果不是梳妝櫃鏡子上面印著的鴛鴦戲水的圖案和大紅的喜字,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古代?

  見她看過來,陸思雨挺了挺背,似乎那樣站著她就是大家閨秀了?

  也不知道是誰教她這樣的,真是個彆扭的小姑娘。

  「那你要我咋樣?」許知知躺回去繼續說道,「累了還不讓人躺一躺?」

  從穿過來,連個歇息的機會都沒有,原身體質又差,她這會兒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陸思雨跺了跺腳,帶著哭腔跑了出去。

  留下許知知一臉茫然地躺在炕上。

  沒一會,屋子裡又傳來腳步聲。

  「放心吧,你哥還是你哥,」許知知躺著不動說道,「你要是覺得我不好,讓你哥和我離婚也成。」

  這話剛落,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冷了幾度。

  「離婚?」男人渾厚富有磁力的聲音傳了過來,「新婚第一天,你要離婚?」

  許知知一下子從炕上坐起來。

  「怎麼是你?」她詫異地問道。

  還以為是陸思雨又跑回來了呢。

  「你以為是誰?」陸景山看了她一眼,將手裡端著的紅木盤子放在梳妝桌上,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許知知下了炕。

  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木盤子裡的菜。

  難怪,前世大學聊天的時候,有幸吃過村子裡席面的大學同學會那樣懷念了。

  光聞著就覺得好吃得很。

  「好好吃啊。」許知知一邊吃一邊對陸景山說,「這還有一雙筷子呢,你也趕緊來吃點啊。」

  陸景山,「……」

  這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剛才是思雨來了?」陸景山問。

  「嗯。」許知知點了點頭,嘴巴里塞著東西,很滿足地咀嚼著,就像是在吃一頓饕餮大餐的小倉鼠一般,莫名地讓人覺得可愛。

  「不知道為啥,哭了。」許知知一邊吃一邊暗暗地觀察他。

  想要看看陸景山的反應。

  然而,對方的筷子都不帶停一下的,速度雖然快,但卻不粗魯。

  許知知也不說話了。

  兩人就這樣頭對頭,坐在梳妝桌前吃飯。

  剛才就吃了點甜米墊底,吃了沒多少許知知就吃飽了。

  陸景行見她不動筷子,沒客氣,將剩下的菜和肉都打掃了個乾淨。

  「收拾一下出來敬酒。」他將木盤子端了出去。

  全程,沒有對陸思雨哭的事情發表一句看法。

  「哦,對了。」男人剛要跨出去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看向屋子裡的女子。

  來了。

  許知知挑了挑眉。

  「思雨這丫頭,性子有些彆扭,愛哭,」陸景山說道,「不過本性不壞。」

  「你是她大嫂,以後多教教她吧。」

  許知知,「……」

  可人家也是個孩子呀!

  「長嫂如母。」

  許知知,「!」

  不是這樣的,她不想要當這樣的長嫂來著。

  她還想著,跟陸景山好好商量一下,兩個人先做上一段時間的假夫妻再離婚的啊!

  反正陸景山對她也沒有那個意思,她也不喜歡陸景山來著。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還有那兩個字,」男人渾厚磁性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我不希望再聽到。」

  特別是今天大喜的日子。

  雖然他不信鬼神,但還是感覺不吉利。

  「可是……「許知知的話還沒說完,門已經關上了。

  氣的她揮舞了兩下小拳頭才覺得解氣。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景山媳婦,」女人在外面喊著,「出來敬酒了。」

  許知知沒反應過來,門又拍了一下,她才想起來,這個景山媳婦,是在叫自己。

  農村稱呼已經出嫁的女人都是這樣,誰誰家的,誰誰媳婦。

  門外喊她的,是陸景山的後媽,剛才捂著嘴跑出去的那位。

  看到她,許知知忽然想起來,剛才陸思雨捂著嘴哭著跑的樣子,可不就跟眼前這位很像嗎?

  「景山媳婦,」何雪琴留著學生頭,見她看過來,將一邊的頭髮夾在耳後,笑著說道,「你看我幹啥?」

  「沒啥,」許知知笑了笑,「就是覺得何姨挺好看的。」

  「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呢。」何雪琴慈愛的笑著招手,「別讓景山等急了,當兵的脾氣都急的很。」

  「是嗎?」許知知眯著眼睛笑著跟她走了出去。

  何雪琴沒有回答。

  因為許知知已經笑眯眯的快速的朝著陸景山走過去了。

  「怎麼了?」陸懷仁見她站著不動,過來問道。

  「就是有些感慨,」何雪琴紅著眼睛,「就是希望小兩口能夠倖幸福福的,我以後也能對得起晴柔了。」

  「二哥,」何雪琴弱弱的說道,「我咋覺得,景山那媳婦不是很喜歡我呢?」

  正在敬酒的許知知莫名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陸景山問道,「要不要添件衣服?」

  「沒事。」許知知搖了搖頭。

  一罵二愛三感冒,怕是遭人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