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常津猛然驚醒,他掉頭就想走,但是不遠處的中年婦女卻喊出聲,「袁常津!」
她身旁的兩個孩子也跑了過來,直接抱住袁常津的腿,「爹,你別走,你別不要我們。♟✎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四周已經隱隱有目光看過來,袁常津頭皮發麻,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許蓮花的情緒。
等許蓮花一走過來,他立刻道:「蓮花,我們好好談談,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啊解釋,你跟我怎麼解釋?」許蓮花情緒崩潰。
彭增文視線沉了下來,「你到底是他什麼人?」
「我是她什麼人?這是他的孩子,你說我是什麼人?」許蓮花沒看彭增文,依舊瞪著袁常津。
在她看來,彭增文不過就是袁常津在大學的狐朋狗友。
「你結婚了?!」彭增文語調隱隱有些崩潰。
比起許蓮花,袁常津更想甩掉的是彭增文,他直接道:「蓮花是我下鄉時候的媳婦兒。」
彭增文臉色更加難看,他心裡沉甸甸的難受。
他跟蹤了袁常津這麼長時間,他是真的喜歡他,可是袁常津竟然結婚了,他還能跟他在一起嗎?
袁常津趕忙道:「你走吧,我要跟我媳婦兒孩子說會話。🎈🐠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許蓮花覺得眼前兩個男人的對話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往深處想。
現在牽個手都單純的年代,正常人也想不到那種關係。
彭增文喘了兩口氣,他猶豫了一會兒慢慢的轉身走了。
許蓮花見四周沒有旁人了,一巴掌打在袁常津的臉上,她指著他的鼻子罵,「袁常津,你有良心嗎?我給你操持家務,生兒育女,你考上大學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常津挨了一巴掌,臉皮隱隱抽動,他張嘴道:「你發什麼瘋?打一巴掌痛快了是吧?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人根本沒有領結婚證,只不過是搭夥過日子,我可以給兩個孩子生活費,但是我不欠你,你懂嗎?」
許蓮花瞳孔驀地緊縮,她嘲笑出聲,臉上帶著悲愴,「袁常津,你說你不欠我,哈哈,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太好笑了,哈哈哈。」
「你這個瘋子,我懶得跟你說,找個地方我們兩個人好好談談。」
「談個屁談,你不就是不想要老娘了嗎?反正結果也就這樣,你也別想好。」
許蓮花直接在校園裡面鬧了起來,把袁常津狠狠的揍了一頓,打得他差點站不起來。這場鬧劇動靜不小,但是屬於家庭問題,兩個人又沒有領結婚證,袁常津只是支付兩個孩子的撫養費。
除此之外,袁常津的名聲徹底爛了。
袁常津被煩的焦頭爛額,陸佳佳的事情早就拋到腦後,他甚至很長時間都想不到陸佳佳這個人。
薛彥在學校待了半個多月,終於決定離開。
陸佳佳跑到火車站去送他們,白團眼淚汪汪,窩在陸佳佳懷裡,「爸爸自己走吧,我要跟著麻麻。」
薛彥:「……」
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衣食住行都很耗費精力,陸佳佳一個人帶一段時間還行,要是長時間帶精神肯定受不了。
薛彥直接把白團抱了起來,「不用送了,趕快回去,不用擔心白團,你這裡過兩個多月就放假了。」
「要不……」
「你一個人根本帶不好他,照顧一個孩子不是照顧一條狗那麼簡單。」
「……」比喻過分了啊。
薛彥摸了摸陸佳佳的手,強迫自己先轉頭,「我走了,你乖乖回去學習。」
陸佳佳看著薛彥上了火車,直到開動陸佳佳才離開。
她心裡像是缺了一塊,好久都緩不過來精神。
袁常津總算是處理好了許蓮花的事情。
許蓮花上了火車回到老家,她知道袁常津有出息了,肯定不會再要她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把往後餘生的精力都浪費在他身上。
許蓮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有三百多塊錢,她眼眶微微濕潤。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要最大的補償,養活好兩個孩子,再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袁常津最近走在路上都會被人翻白眼,他倒是不太在意,反正等他以後有了出息,該有的東西自然會有。
他眉目舒展,就在這時腰突然被摸了一下。
袁常津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他面色恐慌的對後面叫:「你幹什麼?」
「啊。」室友有些懵,「這是我前段時間在你這裡借的書,現在還給你。」
「哦。」袁常津僵硬的笑了笑。
室友有些看不慣他對許蓮花的行為,本來想走,但還是忍不住問:「你剛才怎麼了?」
袁常津解釋,「沒什麼,就是在想事情,突然被嚇了一跳。」
原來是這樣。室友轉身離開了。
袁常津拿著書繼續往前走,拐彎的地方,腰又被碰了一下。
袁常津以為室友又有什麼事情,他甚至神經質的猜想室友是在故意試探他,於是慢悠悠的扭頭。
彭增文激動的笑了笑。
袁常津竟然不排斥他,肯定是喜歡他。
袁常津見到身後的人,瞳孔地震,他慌亂的朝後面退了一下,「你幹什麼?」
彭增文前面的碎發在眼前掃了掃,帶了幾分陰氣,他露著牙齒,「常津,我想明白了,我不嫌棄你。」
「……」
「我們的愛情本來就那麼難,你又為了我把那個許蓮花都趕走了,我要是離開你那就太不是人了。愛情是美好的,不能夠因為一點點挫折就放棄。」
「!!!」袁常津有些崩潰,「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喜歡男……呸,我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彭增文眼睛很亮,「常津,你不要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你真是瘋子。」袁常津說不通,慌慌張張往前走,彭增文跟在後面不放。
……
薛彥帶著白團回到了西水村,無論是火車還是公交車,裡面的味道都不好聞,他們兩個又在上面待了那麼多天,難免看著有些滄桑。
「回來了?咋了這是?」村民問薛彥。
「沒事。」薛彥一隻手抱著白團,另一隻手提著行李。
白團本來就是一小隻,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根本受不了,懨懨的趴在薛彥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