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用力拽進懷裡。
男人一把扼住她下顎,「記住你的身份,記住你要做的事情。」
余予安看著男人,「事情我記著,但是你要給我殺個人。」
男人眉頭一揚,「誰?」
余予安道,「你應該聽過她的名字。」
男人更來了興趣。
「宋月。」
「聽過。」男人點了點頭,「給我一個殺她的理由。」
余予安面色一冷,咬著牙擠出話來,「我還輪不到她來教訓。」
「喲?」男人一笑,「看樣子是受委屈了?」
余予安神色有些不耐煩,「一個字,殺不殺。」
男人衝著余予安挑了挑眉頭,捏著余予安下顎的手一松,往後退了一步,邪笑看著余予安,「那得看你表現。」
余予安主動往前,雙手環繞住男人脖頸…
半小時後。
男人穿上衣服,回頭看了一眼余予安,「我去了。」
余予安點了下頭。
男人背上包,眼裡帶笑的看著余予安,「等我回來。」
余予安叮囑,「你自己小心點。」
男人又想到了什麼,「槍在床下。」
余予安應聲,「嗯。」
男人離開。
余予安坐在床上聽著房門關閉的聲音,她又坐了一會兒,隨即迅速起身,把房門反鎖上。
門反鎖上之後,她回到房間,拿出紙筆,開始寫信。
男人蹬著自行車一路到了省醫院。
先找人詢問到宋月所在處,直接過去。
他本想的是找到宋月直接動手,沒想到宋月身邊一直都有人圍著,沒辦法下手。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辦法。
男人想了想,索性下樓去等著,這女人總要下班吧?
等這女人一下樓,直接一槍過去,任務完成。
男人不知道,就他這來回晃晃悠悠,已經被暗處的人盯上了。
男人下了樓,尋找最佳射擊位置。
剛把最佳射擊位置找好,又想上廁所,正好一樓有個廁所。
男人邁步進了廁所。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閃身進了男廁所。
男人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警惕起來。
腳步聲由遠至近,直至來到身後。
腳步聲突然消失,下一刻一隻手搭在了他肩頭,「嘿。」
男人一把摸出藏在懷裡的槍,猛地轉身,傷口直對著身後之人。
是個瘦高年輕男人,皮膚黝黑。
男人聲音陰沉,「是你自己湊過來找死的。」
男人緩緩扣動扳機,顧勉之一手握住男人手,用力一折。
槍口朝上。
與此同時,男人扣下了扳機。
沒有震耳欲聾,只有一道悶響。
消音器?
顧勉之面色緊繃,一拳直接砸向男人臉,男人快速避開,手腳並用反擊。
兩人過了幾招,顧勉之直接一把折斷男人持槍手。
伴隨著咔嚓的骨裂聲,手槍脫手而出,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男人下意識要去撿,直接被顧勉之一腳踢飛出去。
男人見拿槍不行,不知道又從哪兒摸出了一把小刀,猛然刺向顧勉之。
顧勉之一把握住,用力往回推,男人用力往裡抵。
兩人一來一回,都在用盡全力想弄死對方。
僵持了一會兒,顧勉之突然抬腳,一腳揣在男人膝蓋上,男人身形不穩,往地上跪去。
顧勉之抓住機會,反手握住男人持刀手,一把扎向男人肩頭。
刀刺入男人肩頭,男人吃痛,奮而一拳攻向顧勉之下三位。
顧勉之躲避,男人趁此機會,拔腿就跑。
顧勉之拔腿想追出去,又看到角落裡面的槍,衝過去把槍撿起來,才追了出去。
他衝出男廁所,旁邊女廁所裡面傳來了尖叫聲,「啊!」
「啊!」
顧勉之以為那人劫持了人質,立馬衝進了女廁所。
結果剛進去就看到那人從女廁所的窗戶處跳了出去。
旁邊還站著女同志。
顧勉之低頭也沖向窗戶,翻窗而出。
身後廁所裡面傳來女同志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來人啊!抓流氓!有流氓!」
「快點抓流氓,流氓跑了!」
顧勉之還是遲了一步,把人給追丟了。
男人蹬著自行車瘋狂的往回去。
…
余予安把寫好的書信放在抽屜裡面,他盯著那封好的信看了又看,又才把抽屜關上,轉身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那人回不來了。
她之前觀察過,那宋月女人身邊有人秘密保護著她,能力應該不低。
所以…這人過去殺宋月,誰殺誰還不一定。
余予安剛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出去。
房門突然被敲響。
余予安腳步一頓。
敲房門速度越來越快,代表著急切。
余予安轉身回了房間,趴到床下,把床底下的槍摸了出來,捏在手裡面。
沒一會兒,外面的敲門聲消失,沒了動靜。
余予安也不敢動,就坐在那裡,一路等到了天黑。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拎上行李,先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可疑人,又才領著行李飛快離開。
余予安一路飛跑出了小巷,一路往前奔,不敢停下,不敢回頭。
余予安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實在跑不動了,準備停下來歇一下。
沒想到她剛放慢腳步,身後傳來了聲音。
「怎麼?跑不動了嗎?要不要我搭你一程?」
余予安聽到這聲音,渾身一僵,猛然回頭看去,見到男人蹬著自行車跟在她後面。
他沒死!怎麼會?
余予安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之中。
男人停了下來,「安安,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他嘆了一口氣,「你忘了是誰把你帶回來的?又是誰在你孤立無援,被人各種針對之時出來,替你出頭說話,拯救了你?」
「我也說過,只要你能從霍北山那裡偷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放你離開,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你可以用這個新的身份重新開始生活,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也沒有知道…」
余予安冷笑一聲,「是你把我帶回來的,是你替我出頭…都是你。」
「但也是你害得本來能正常回國的我,回不了國!」
「你所謂的幫我,不也是帶著企圖嗎?讓我替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