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外有人等著他們。
宋月他們以為是官方的人安排的,結果一出去,看到的是錢多。
嗯…就是生物實驗室藥廠那邊的那個副廠長,錢多。
工作人員把宋月三人帶到錢多面前之後,同錢多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錢多看到宋月,霍老雙眼直發亮,看到顧勉之這個陌生面孔稍微愣了一下。
他邁步上前,熱情的一把握住霍老的手,「哎喲!霍老!霍老!」
霍老面帶微笑點的點頭。
錢多放開霍老,轉眼看著宋月,笑著道,「宋醫生。」
宋月回,「嗯,錢同志。」
霍老,宋醫生都打完招呼了。
錢多目光一轉落在顧勉之身上,眼露疑惑,「這位同志是?」
霍老出聲介紹,「我家老二,顧勉之,在部隊裡面當軍醫,這次休假回來過年。」
軍醫?
錢多雙眼噌的一亮,心中有些肅然起敬。
「哦~」錢多滿臉笑意的拉長了聲音,伸出手去跟顧勉之打招呼,「顧同志你好你好。」
霍老介紹錢多,「勉之,這位是錢多同志,是一會兒我們要去的生物實驗室廠那邊的副廠長。」
顧勉之伸出手與錢多握上手,聲音不溫不熱,「你好,錢同志。」
錢多滿臉笑意,「你好你好。」
都打完招呼。
錢多又抬手指了一邊,「那霍老,宋醫生,顧同志咱們走吧,車子在那邊停著。」
宋月三人順著錢多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了一眼後又收回了視線。
錢多走到顧勉之身邊,伸出手就要幫顧勉之拎箱子,「來來來東西我來拎。」
顧勉之抬手攔下錢多動作,「不用,箱子太重你拎不動。」
錢多笑著道,「沒事沒事能拎動。」
顧勉之看了一眼錢多,收回了手。
錢多一把握住箱子,猛的一提。
嗯…
箱子紋絲不動。
錢多愣了一下,卯足了勁兒,又要往上提。
然而…箱子只是動了一下。
錢多:「……」
完了!
這下丟人了!丟人就大發了,怎麼圓?怎麼圓?
顧勉之聲音淡淡,「我說了你拎不動。」
錢多:「……」
「咳咳咳。」他假裝咳嗽想藉此來緩解尷尬,「這箱子是有點重。」
然而…
下一刻,顧勉之直接把箱子拎了起來。
那動作,那模樣輕飄飄…毫不費吹飛之力。
錢多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別說…這在部隊裡的同志身體就是槓槓的。
錢多尷尬的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逗留。
他趕緊招呼著,「走走走,車子在那邊。」
錢多說完話,趕緊火急火燎的走在前面帶路。
站在旁邊看了整個過程的宋月,霍老,都不約而同的笑看了顧勉之一眼,隨即跟上錢多腳步。
上了車。
錢多回頭看著霍老,出聲詢問,「霍老,是直接過我們那邊還是…」
霍老回,「先去酒店,把東西放了,再去你們那邊。」
霍老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坐在前方的錢多,「這是酒店地址。」
→
「行。」
錢多抬手接過,把紙條遞給開車的司機了下地址。
司機看到了地址之後,錢多詢問霍老三人有沒有坐好,得了肯定答覆之後,錢多這又才示意司機可以走了。
從火車站到酒店,開車差不多五十來分鐘。
下車之後錢多陪著。三人辦理好了入住手續,也把行李放進了酒店裡面,又才坐上車往實驗室藥廠那邊去。
在車上,錢多又詢問起宋月跟霍老這次過來有沒有新的藥要研究的。
霍老說了一句有想法,但還沒定下。
宋月直接說她想制消炎藥。
這話一出。
車內除了司機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月身上。
錢多內心激動的不行,「消炎藥?」
他小心翼翼詢問,「是…是抗生素嗎?」
宋月點頭,「是。」
顧勉之心裡也多了一絲震驚,其他藥物可能不太清楚,但抗生素他知道,這東西很緊缺!
小師妹連抗生素都能研究出來,她這小腦袋是怎麼長的?
霍老聽到丫頭要制抗生素,滿眼笑意,這丫頭真是天才。
「!」錢多內心激動的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連連應聲,「好好好!」
他看著宋月道,「正好雲同志他們實驗室在研究這方面,到時候宋醫生跟他們聊聊溝通一下。」
雲同志?顧勉之擰眉,這又是誰?
宋月雙眼一亮,小舅在研究這方面?那敢情好!
宋月應聲,「嗯。」
霍老聽到錢多提到雲行祉,又想到了之前名額那件事。
他出聲問,「錢同志,你們今年的名單下來了沒有?」
錢多遲疑了一下。
霍老見錢多沒有立即回答,立馬知道這裡面出了問題。
果不其然,下一刻錢多就來了一句,「還沒。」
霍老眉頭一皺,「怎麼還沒下來?往年這個時候不是已經下了?」
錢多沒有立即回答。
他在腦中思索著,該如何向霍勞解釋這件事。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好的解釋法子,而且遲遲不出聲,也不太好。
他想了下,索性直接明說吧。
錢多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咳…」
他索性直接側過身子,回頭看著坐在後排的三人道,
「霍老,這裡也就我們幾個沒有外人,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吧,爭議稍微有點大。」
霍老問,「雲行祉?」
錢多點頭,「嗯。」
他嘆了一口氣,「他這個人有能力大家都能看到,但因為他家裡的那一些事,上面的意思是還要再考察考察。」
宋月抿唇,那些事情還是會影響到後續發展的。
霍老也知道雲家之前出過事,錢多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很明確了。
正因為雲家被下|放過,所以名額方面沒有那麼容易。
錢多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去國外學習交流不是一件小事,像之前有些人去了之後就不回來了,就留在那邊了,我們這邊也沒有辦法。」
這種情況宋月跟霍老都知道,這沒辦法,人心難料,未來的情況也不是大家能估量的。
顧勉之不知道錢多說的是什麼情況,就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