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趕緊出手，一把拽住霍老，「師父，冷靜。」
霍老一臉怒容，張口想要說什麼，宋月趕緊道，「我們打了個平手，誰也沒打過誰。」
聽到丫頭沒被欺負，霍老面上的神色這又才緩和了些。
宋月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而且我跟二師兄在回來的路上都已經見過了，他跟我是一個車廂。」
霍老鼻孔出氣，哼了一聲，「他跟你是一個車廂，他也配？」
顧勉之聲音響起，「我是不配，我說老頭你…」
宋月，霍老轉頭一看，見顧勉之手上端著碗。
顧勉之話風突然一轉，「哦不對，我突然想起，老頭，你應該還沒坐過軟臥吧？」
霍老：「……」
他之前的確沒坐過軟臥，因為那會兒覺得沒必要。
現在不一樣了，有丫頭了。
自己吃苦可以，丫頭可不能跟著他吃苦。
顧勉之見師父不說話，繼續道，「老頭，我跟你說，那軟臥不知道比硬座，硬臥好了多少倍…」
宋月聽著二師兄的話，總算明白之前大師兄為什麼說二師兄回來師父會更頭疼。
看來真正的頭號大逆徒是二師兄。
故意氣師父。
不過師父應該不會那麼生氣，因為師父跟她已經坐過軟臥了。
「嗯…」顧勉之聲音遲疑了下，又道，「反正你沒坐過，說了也等於白說。」
霍老：「……」
他咬著牙，「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能堵住。」顧勉之不假思索，「堵住之前我先問一句，大師兄呢？」
霍老沒好氣的回，「上班。」
「好。」
顧勉之應聲後，轉身進了屋。
宋月跟師父霍老對視一眼，霍老讓宋月上樓休息，他去跟顧勉之聊聊。
因為之前寄的信顧勉之都沒收到，對於宋月可能也有些不了解，也怕兩人起矛盾。
宋月明白師父話里的意思，應了一聲好，拿著安神香上了樓。
把安神香插進香爐里，點燃。
宋月往床上一躺，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嗅著安神香的味道，心中的躁意漸漸褪去，迷迷糊糊也就睡了過去。
霍老剛進廚房，顧勉之已經吃完了飯，正在洗碗。
他把洗好的碗筷放回原位，擦了擦手，轉頭對著霍老道，「老頭我出去一趟。」
霍老皺眉看著顧勉之，「你剛回來不好好休息，去哪兒？」
顧勉之往二樓樓梯看了一眼，答非所問，「她去休息了吧？」
霍老下意識問，「誰？」
問完他又反應過來，「丫頭啊？」
顧勉之應聲，「嗯。」
霍老點了下頭。
他又想到顧勉之對丫頭動手的事，怒火一下子冒了上來，瞪眼看著顧勉之，「我跟淮安小子連重話都不捨得說，你小子居然敢對我那寶貝丫頭動手，我…」
霍老越說越氣，抄起一旁的碗就要砸顧勉之。
顧勉之眉頭一挑，不為所動，「有本事你就砸過來，把她給吵醒。」
霍老怕宋月聽到動靜，又默默把碗給放了回去。
他咬著牙，「那是你小師妹，你別跟我她她她的。」
顧勉之靜看著老頭，不為所動。
霍老氣得雙手捏成拳頭，「你給我等著！等著你大師兄回來，看你大師兄怎麼收拾你！你等著！」
顧勉之撇嘴。
霍老又叮囑，「還有！你小子平時間說話注意點，這姑娘跟小子不一樣，心思敏感著，雖說咱家丫頭不矯情，但你平時間說話還是得注意著。」
「之前不知道是誰，一個勁兒嚷嚷著要小師妹，現在有了小師妹又不珍惜，到時候丫頭不認你，我可不管。」
顧勉之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老頭，果然上了年紀會變得特別囉嗦。」
霍老如遭重擊：「……」
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你個死小子！」
「我先走了。」
顧勉之輕飄飄的丟下話，拔腿就走。
留下霍老站在原地咬牙切齒，只恨自己剛才手太慢，沒有把人揍一頓。
算了！
反正這小子一會兒還要回來，到時候淮安小子也要回來，讓淮安小子揍！
氣歸氣。
還是得去把那小子的房間給收拾出來，鋪床什麼的，一會兒晚上那小子得睡覺。
……
顧勉之到了省醫院，一路打聽詢問，總算來到了宋淮安辦公室。
剛到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抬手敲門，門打開了。
看到那張熟悉面孔，顧勉之話脫口而出，「師兄。」
「景言？」宋淮安看著眼前的人，眼裡露出了喜色，趕緊招呼顧勉之進辦公室坐。
宋淮安把辦公室門關上，抬眼看著顧勉之，「你是不是今天中午到的火車站？」
顧勉之問，「你怎麼知道？」
宋淮安一笑，「看樣子，當時我在火車站我看到的就是你。」
顧勉之想到什麼，問，「是接小師妹？」
「嗯。」宋淮安給顧勉之倒了一杯水，「看樣子你跟小師妹已經見過了。」
顧勉之接過水，「我跟她一個車廂。」
「？」宋淮安一愣，「你們一起回來的？」
「那你沒有認出小師妹來？」
顧勉之喝了一口水，才淡淡出聲，「我都不知道有小師妹這回事，你們給我寄的信我都沒有看到…」
顧勉之大概說了一下他在荒郊野外的日子。
「……」宋淮安把顧勉之打量了一下，「難怪你曬得這麼黑。」
顧勉之：「……」
他聲音幽幽，「我還以為你會說兩句安慰的話。」
宋淮安瞥了一眼顧勉之，聲音冷漠無情，「你覺得你需要安慰？」
顧勉之：「殺人誅心。」
他話鋒一轉，「你覺得我給小師妹買個什麼東西好？」
宋淮安被問住，搖了搖頭，「不知道。」
顧勉之問，「那你第一次給小師妹送的東西是什麼？」
宋淮安回想了一下，「送的挺多的，吃的，喝的，水果還有自自行車。」
顧勉之：「……」
老頭果然沒騙他，當真是捧在手心上來寵的。
顧勉之直接道，「那你跟我一起去買。」
說著。
顧勉之直接起了身，「我應該要買的比你更多一些。」
宋淮安道，「小師妹不是貪財貪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