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滿眼柔意,的確,小師妹來了之後,家裡面更熱鬧了~以前都是他跟老頭大眼瞪小眼,要不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是吵嘴,就是在吵嘴的路上。
雖然老頭對他也是挺好的,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小師妹來了之後,缺少的東西好像填補上了,雖然他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宋月看著兩人,
「他們手段也就那樣,來回用,最多也就噁心噁心,對我造不成傷害,我現在需要的是快點強大起來,到時候他們想找人下手那也得掂量掂量,或者說最後沒人替他們出手了,他們要親自出手呢?」
「那證據不就來了?」
「舅舅這件事,他回京市以後肯定也會去找柳煙柔他們算賬,就看他們怎麽算帳了。」
宋淮安,霍老聽著宋月的話,也覺得有些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各自想著其他事。
霍老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他雙眼一亮,激動出聲,「哎!」
宋月,宋淮安目光落在霍老身上。
霍老一臉激動的把剛才冒出來的念頭說了出來,「丫頭,你說就讓你舅舅他們指著柳煙柔,南望雲説,這件事就是他們幹的。
就說他倆找人要殺他,反正京市跟黑省離了這麼遠,真相是怎麽樣的,大家也不會去查。
就算有人來查,也會查到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那人在公安局都死了,加上三家不是本來就有恩怨,大家也都會偏向於雲家說辭。」
宋月,宋淮安雙眼都微微一亮。
別說,師父這個法子還真能行。
之前的事不都是亂造謠嗎?
他們這也不算造謠,只是扣個帽子。
霍老繼續道,「他們噁心我們,我們也噁心他們,還把屎帽子往他們頭上扣了,怎麼樣?」
「反正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現在就是了,反正之間他們不也做了那些噁心事,就當是反擊回去。」
「怎麼樣?」
霍老越說越激動,直直看著兩人。
見倆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霍老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你倆怎麼都不說話?我這個主意難道不好嗎?」
宋淮安一笑,「不,是老頭你的主意太好了,我跟小師妹心裡都震驚到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所以沒出聲。」
霍老不相信宋淮安的話,目光落在宋月身上,詢問宋月意思,「是這樣?」
「是。」宋月毫不猶豫回答,順帶還添了一句,「師父,我覺得你這個辦法最棒!」
霍老得了誇獎,咧嘴一笑,眉頭上揚,「那就按我說的弄?」
宋月點頭,「嗯,等舅舅那邊給我打電話過來,我到時候把這個跟他說說,看他那邊是什麼意思。」
霍老高興得一口答應,「行。」
宋淮安放下碗,看了下時間,「小師妹,老頭,你們倆慢慢聊,時間不早了,該上班了。」
「行,你趕緊去吧。」霍老擺手催促,「我跟丫頭把這裡收拾收拾好,就去搓泥丸子去了。」
「嗯。」宋淮安起身朝外走去,「走了。」
宋月看著師兄背影,「師兄,外面天黑了,你騎車的時候注意安全。」
宋淮安頭也沒回道,「好。」
剛走到門口的宋淮安又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宋月,「對了小師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宋月一臉疑惑,「什麼事?」
宋淮安目光瞥長一旁的架子,架子上沒有信件,「就之前報社給你寄來的翻譯稿件,你給翻譯了嗎?」
宋月沉默:「……」
這幾天忙的不行,她又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宋淮安既然宋月不步說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樣子是沒有。」
宋月苦笑,「是。」
宋淮安抬眼看向霍老,「老頭,今晚你就別讓小師妹同你去搓泥丸子了,讓她把稿件給人翻譯了先。」
霍老:「……」
他看著宋淮安,語氣不耐煩,「我知道,用不著你死小子提醒!」
「趕緊走,煩死人。」
宋淮安丟下話,「走了。」
霍老又追了出去,衝著宋淮安推著自行車往外去的背影喊道,「騎車的時候注意安全,尤其是現在天冷了,黑漆漆的。」
「知道了。」
…
宋淮安去了醫院,到李同志病房那邊轉了一圈回來剛坐下,電話室的同志找了過來,
「宋醫生,有您的電話,是位姓陸的同志給你打過來的。」
陸?
陸淮?
宋淮安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這人還知道給他打電話。
過去那麼久,給小師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
不過…這人找他基本上沒好事。
宋淮安心中不高興歸不高興,但還是起身去了。
「好。」
到了電話室。
宋淮安把門關上,拿起電話,冷笑一聲道,「嘖?終於捨得跟我打電話了?回去之後給小師妹打了幾通電話,也沒見我打一個。」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陸淮聲音,「我跟月月打電話,月月肯定把電話內容都跟你說了。」
宋淮安聲音又冷了幾分,「陸淮,我總算是知道小師妹她為什麼拒絕你了,這麼久了,你是一點都沒摸到小師妹的性子。」
電話那頭的陸淮轉移話題,「淮安,你說今天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什麼事?」
宋淮安不假思索,「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陸淮一笑,「真聰明。」
他拋出問題,「我聽說雲行之在黑省出了事?」
宋淮安愣了一下,又想到前兩天那來找自己的那人。
看樣子,陸淮知道這些事很有可能就是那天那人告訴的陸淮。
宋淮安道,「看樣子你消息挺靈通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在幾千里之外你都知道。」
陸淮聲音帶笑,「恰好而已。」
宋淮安:「既然那人都告訴你雲行之出事了,就沒告訴你具體原因?」
陸淮:「要是說了我也不用打電話來問你了。」
「小師妹當時在場,你應該問她,她更清楚。」
「月月的性格喜歡藏事,問不出來。」陸淮說著說著,話鋒突然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