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各看了三人一眼，出聲解釋，「張同學話相反的意思，張同學說沒人，一般這個時候就會來病人，至於…」
宋月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喊聲，「醫生！醫生！」
「醫生快來啊，我媳婦好像要生了！」
宋月轉頭看去。
張繁花三人：「！」
聽到聲音從診室里飛奔出來的劉老師。
宋月看著一男一女走進來，女的挺著個大肚子，步伐挺快。
旁邊男人扶著女人，背著個大包，包鼓鼓囊囊的。
劉老師盯著進來的一男一女看了看，又看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在宋月，張繁花身上，「宋同學，張同學，你們兩個是女醫生過去方便些。」
「你們兩個男醫生就靠邊站吧。」
宋月，張繁花對視一眼，「好。」
兩人快步迎了過去。
宋月走過去，見那兩人模樣都不過二十來歲。
她目光落在女同志那高隆起的肚子上，見張繁花一臉緊張，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出聲問，「同志，第幾個月？到預產期了嗎？這是第一胎對嗎？發動多久了？」
張繁花聽到宋月問話，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開始記錄宋月詢問的問題，以及病人的回答。
男同志聲音急切，「快生了，肯定是十個月了啊，這是第一胎，至於啥時候疼得我不知道啊。」
他轉頭看著女同志，「媳婦你什麼時候疼的？」
女同志回，「吃了飯以後開始疼的，就是晚飯，大概七點多的樣子。」
宋月問，「現在多久疼一次？」
女同志沒明白宋月的意思，「啊？」
宋月問，「你現在是隔一會兒再疼一下，還是說一直不停的疼？」
女同志回，「隔一會兒疼。」
「嗯。」
宋月應聲，順帶引著兩人往另外一個診室走去，另外個診室有床，方便檢查。
宋月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張繁花，「繁花？」
張繁花一下子反應過來，「我去叫產科那邊的醫生過來。」
宋月她能接生，但是眼下有產科那邊有醫生，看那女同志的模樣，又是第一胎，距離生少說都得幾個小時就上去了，跟急診無關，去產科那邊是最好的。
宋月應聲，「嗯，好。」
宋月引著兩人進了診室，宋月讓女同志躺床上去。
她轉頭對著一臉緊張的男同志道，「男同志，你要不先出去一下？我給她看看。」
男同志點了點頭，「行。」
宋月先摸了摸女同志的胎位那些，胎位沒問題，單胎。
她又給女同志內檢了下，宮口才開一指，跟她猜的差不多。
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記錄下來。
她對女同志道，「才開始，起來吧，一會兒等產科那邊醫生過來，你們就跟她們一起過去。」
「好。」
女同志起身下床，衝著宋月道，「謝謝你了醫生。」
「職責所在，不用謝。」
兩人開門出去，站在外面的男同志立馬問，「醫生咋樣了？是不是生了？」
「沒有那麼快。」宋月道，「估計還得幾個小時後去了。」
「你帶著她多走動走動，好生。」
男同志點頭，「行。」
宋月把開的繳費單先給劉老師那邊過一眼，確定沒問題後再由陳峰，陳大山給男同志。
男同志去把費用繳納完回來，產科那邊醫生來了。
產科醫生和護士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哪個是孕婦？孕婦在哪兒？」
男同志立馬回，「在這兒在這兒。」
醫生看到孕婦，「不是要生了嗎？不躺著，還要跑外面去幹什麼？」
宋月出聲解釋，「醫生，是我讓她們走動的…」
醫生目光落在宋月身上，上下打量了宋月一眼，打斷宋月話，「你們兩個跟我走。」
醫生出聲催促，「趕緊的，一會兒要是生在路上可跟我沒有關係。」
宋月看了一眼那醫生背影沒說話。
張繁花覺得那醫生語氣不對，皺起眉頭，「那醫生…」
宋月打段話，「一會兒讓人聽見了，起矛盾。」
「人她們帶過去了，等她們那邊弄吧。」
把這幕看在眼底的劉老師上前寬慰宋月，說那醫生心裡也是著急，沒別的意思，讓宋月別放在心上。
宋月應了一聲沒說別的話，沒過多久又來了腹痛的病人，以及喝酒踩空把自個兒摔的頭破血流的酒鬼…
還差點出了一次外診…
第一次夜班，除了宋月劉老師之外，另外三人手忙腳亂，好在沒出問題，總的收穫挺大。
第二天夜班結束。
宋月四人換了班，下班剛出去，就被人叫住。「哎。」
「醫生。」
四人抬頭一看，是昨晚孕婦的愛人，也就是那個男同志。
男同志來到宋月面前，「醫生，我媳婦生了，昨晚兩點生的，男孩，五斤六，請你吃糖，沾沾喜氣。」
男同志說著就給宋月四人一人抓了幾顆糖。
宋月四人道謝，「謝謝。」
「謝謝同志。」
男同志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我先走了啊，醫生。」
四人目送男同志離開，看了一眼手裡的糖，四人對視一笑。
師兄宋淮安來接宋月回去，其他三人去食堂吃飯，回宿舍睡覺。
夜班上了幾天後又是白班。
這天，宋月白班，跟著老師看診，肚子突然有點疼，得了老師同意後跟著李娟一起上廁所。
宋月離開後。
一身高一米八八，身穿中山裝，模樣俊朗，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進了診室。
男人一進診室，醫生和同學目光都落在了男人身上，「同志你好，請問你哪兒不舒服？」
男人道，「我不是來看病的。」
「我是來找宋月宋醫生的。」
醫生皺眉，「宋月？」
男人掃了一眼診室里的其他人，「她不在嗎？」
醫生道，「她跟李醫生出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
男人問，「回這兒來？」
「嗯。」
男人起身，「那我去門口等著她。」
醫生道，「同志，宋醫生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可以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她。」
「行。」
宋月和李娟從廁所回到診室，就被張繁花偷偷告知剛才有個大帥哥來找她。
宋月以為是陸淮就沒在意。
中午下班。
宋月剛出門診部，有人叫她，「宋醫生。」
她尋聲看去，看到那人模樣，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