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低著頭,不安的攪動著雙手,「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是我太…」
宋月懶得搭理,轉身就走。°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月月…我…」
何嬌吞吞吐吐,嬌嬌弱弱的說了半天,抬頭一看,眼前哪還有宋月身影。
別說眼前沒有,四周都沒看到宋月身影。
恰好從此處經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的吳芸走到何嬌面前。
「嘖。」
她咂嘴走了過去,笑看著何嬌,
「何知青,好心提醒你一句,宋知青可跟江知青一樣,會動手揍人的,你不怕挨揍可以往跟前湊。」
何嬌愣愣看著吳芸,眼裡閃過一絲錯愕,「揍人?」
她望著遠處,疑惑呢喃,「可先前在蓉城跟她接觸的時候她不揍人啊。」
吳芸聽到這話心頭一跳,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她克制住內心的激動,疑惑詢問,「什麼意思?你跟宋月認識?」
何嬌見魚成功上鉤,眼底眸色跳了跳,快速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稍縱即逝。
她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我還去過她家,你說呢吳知青?」
吳芸:「!」
她快樂瘋了,那何嬌肯定知道宋月很多事情,很多秘密!
要是有些宋月不好的秘密,那就更好!
高興之餘,吳芸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昨晚。
昨晚宋月也在。
何嬌說她跟宋月認識很熟,那昨晚她出事的時候宋月也在,為什麼宋月沒出面替她說話?
想到這兒。
吳芸意識到了不對勁。
要麼何嬌在撒謊,故意攀宋月關係。
要麼兩人之間有一些不太好的矛盾。
吳芸故意裝作不相信,「真的?」
何嬌笑著說,「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大隊長,大隊支書,問問他們看我跟宋月是不是同一個地方來的。」
吳芸一聽大隊長和支書都能作證,瞬間信了何嬌的話。
她往四周看了看,有人經過,但都村上的人,跟這邊也有些距離。
她壓低聲音問,「村上都在說宋月家裡面都是當|官的,是不是真的啊?」
何嬌愣住。
之前她還疑惑宋月在這兒有些不一樣。
原來是宋月撒謊,騙這裡的人說家裡面人是當官的!
難怪這裡人對宋月不一樣!
當官的?
一家人都是勞改犯,吃國家飯的…還當官的。
這賤人也真能編!
自己這算不算是抓到了一個把柄?是不是可以拿這個去威脅宋月?
一瞬間。
何嬌心情大好。
她搖了搖頭, 「不是。」
吳芸雙眼一亮,臉上也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原來不是當|官的,那他們家是做什麼的?」
何嬌不知道魚上鉤了,但是不能一下子拽出來…得拉扯一下,等於魚自己受不了,自己跳出來。
一下子沉默,臉色多少變得有些難看。
何嬌開始演戲。
她瞬間沉默,臉色變得難看,「這個就不說了,不太好。」
吳芸眼露疑惑,「?」
何嬌故作心虛模樣,避開吳芸目光。
她越是這樣,越勾起吳芸好奇心,追問,「何知青,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嬌看著何嬌搖了搖頭,捂著嘴轉身跑走,
→
「哎…」吳芸一見何嬌模樣,心知這是有內情,立馬拔腿追了上去,「何知青話不能說一半就走啊。」
吳芸追上何嬌,「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這種事不好說,反正…」何嬌一邊躲避吳芸,嘴上慌亂急急道,「反正…」
「反正就是不太好的事吧。」
不太好的事?
吳芸心中一喜,她可太愛聽有關宋月不好的事了!
她張口正準備追問下去。
何嬌卻像炸了毛般,聲音陡然拔高,衝著她吼。
「吳知青你也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主要這件事對宋知青的名聲不太好,遐下鄉之前我跟她算是朋友,我不想壞她名聲。」
何嬌吼完轉身就走。
吳芸莫名被吼了,心中也是來了氣。
「朋友?」她追上何嬌,冷笑道,「真是朋友?」
「真是朋友,昨天晚上你出那事兒她就在旁邊為什麼不替你說話?」
何嬌腳步一頓,苦笑看著吳芸,「吳知青,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你把人家當朋友,人家不一定把你當朋友。」
吳芸點頭,「那就是了,你把她當朋友,她都沒把你當朋友,你還護著她幹什麼?」
「你趕緊說說是怎麼回事?」
「不…」何嬌奮力搖頭,「我不說。」
「吳知青,你再怎麼問,再怎麼說,我都不會說的。」
何嬌急急扔下話,轉身就跑。
吳芸:「……」
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
吳芸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氣,氣得她忍不住咒罵一聲,「蠢貨。」
…
宋月對何嬌和吳芸這邊情況一無所知,她這會兒正在廚房嚯嚯午飯。
累了一上午,也不太想做飯,就簡單的炒了一個蛋炒飯。
吃完飯,小睡了一會兒,看了下時間差不多要上工了,又收拾收拾上工去了。
去的路上遇到了張嬌嬌。
張嬌嬌看到她還特意停了下來。
宋月以為這人又要作妖,巴掌都準備好了,結果走過去。
張嬌嬌就瞪了她兩眼,然後拔腿就跑了…就…就跑了…
宋月垂眸看了一眼已經做好準備揮出去的右手,眼露疑惑。
難不成被發現了?
下午還是插秧,風平浪靜,沒有事情發生。
宋月正想著沒事兒發生。
事情就來了。
李昕月大叫了起來,「蟲!蟲!有蟲!」
「蟲趴我腿上!」
「啊!」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距離李昕月最近的陳嬸趕忙扶著李昕月到了田岸上。
還是早上那個叔出手,把螞蝗弄了下來。
螞蝗弄掉。
李昕月一屁股坐在岸邊,扯開嗓子哭喊。
在場的嬸子們都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兒,也算是心疼李昕月,都出聲安慰了一下。
李昕月不說話就是哭。
後面把記分員給引來了,記分員也知道昨晚的事兒,就讓李昕月回去休息,下午乾的活給記個半工。
讓在場所有人沒想到的是…
記分員說完話後,李昕月一抹眼淚站了起來下田插秧了,那模樣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好像哭鬧只是一瞬間的錯覺。
在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