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笑眯眯地看著他:「陸北辰,你熱洗澡水的時候把我的那份也順帶上唄。」
陸北辰挑了挑眉:「你見過那個男人大夏天的洗澡用熱水。」
「好吧,那我待會自己去熱。」王安然撇了撇嘴。
「對了,你記得鎖上浴室的門。」
話落,她關上門,再次走了。
陸北辰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裡的東西先放在了洗漱台上,然後下樓了。
……
書房門口,王安然伸手敲了敲門:「爸。」
「是然然呀,進。」書房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王安然推門進去,看到父親還在書桌前忙碌著。
王國棟見她進來,停下了手裡的事:「然然,怎麼了?有事嗎?」
王安然點了點頭,用略微撒嬌的聲音開口道:「爸,你有時間嗎?跟你問幾個事唄?」
王國棟笑了笑,指著對面的椅子:「什麼事?坐下說。」
閨女找,沒時間都得擠出時間來。
王安然坐下後開門見山:「爸,我聽人說,馮青遠最近在和宋健業競爭什麼職位來的,有這回事嗎?」
王國棟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然然,問這事,是有什麼打算嗎?」
說實話,他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真怕這個傻閨女一會又說讓他幫宋家那小子的話。
當然更憂心的還是怕傻閨女沒能從心裡放下宋家那小子。
平心而論,宋家那小子確實有幾分本事,能力也還能湊合看過去。
但人品這塊,是真的讓人犯噁心。
王國棟現在想起當初閨女被宋家那小子陷害的事,依舊憤怒。
王安然不知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父親想了那麼多,她直接坦言道:「爸,宋健業贏的可能性有多大?講真的,我不想讓他升職。」
前一句話王國棟聽了有些頭疼,後一句話聽完,他的頭疼立馬好了,心裡頭也高興了起來:「然然,要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擔心什麼,實話給你說,這個職位落在誰身上的可能性都有,但唯獨他宋建業,絕不可能。」
欺負了他女兒還想升職,做夢去吧。
王安然一聽,安心了點,她就怕有什麼男主光環,讓宋建業那廝繼續高升。
「爸,那這事你給我盯著點哦,不能讓宋建業得逞。」
王國棟點頭,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閨女透露點什麼:「宋家那小子在京市待不了多久了。」
王安然聞言,眼眸一亮:「爸,你做什麼了?」
王國棟沒有否認,輕飄飄地說道:「東北那邊一個農場剛好有個職位,你爺爺說,挺適合宋家那小子的。」
農場?哇偶,這個她喜歡,王安然眼裡的光更亮了:「開荒?種地?」
王國棟點了點頭,敢欺負他閨女,不磨的宋家那小子脫幾層皮,難解拳頭之癢。
「爸,你和爺爺真好。」王安然笑得眼睛都眯了,這樣護短的家人,她好喜歡哦。
見女兒高興,王國棟心情也不錯,忽然他想起什麼,說道:「然然,剛好有件事也要同你說下。」
「爸,什麼事,你說。」
「關於陸家的事……」說到這,王國棟頓了下:「出現了點變動。」
王安然一聽,心裡不由的一緊,暗自祈禱,千萬別出現不好的變動。
她沒有言語,安靜地等待父親接下來的話。
王國棟斟酌後,開口道:「津市你們可能去不了。」
他與老爺子在調查陸家之事的過程中,有了其他重要發現,要是能取得確切證據的話,陸家應該能復起。
當然這樣的話,他沒有同閨女說,只是簡單說道:「我想著先安排小陸進隊裡,去你馮叔叔那,然後接著來,視情況而定。」
「你覺得怎樣?」
「爸,聽你的。」王安然不懂這些,但她知道父親不會害她,有這點就足夠了。
王國棟點頭:「行,明天我問問小陸,看看他什麼想法,可以的話,你們就儘快去隊裡吧。」
……
從書房出來後,王安然心情很不錯,主要原因歸結起來有兩點。
第一,當然是因為宋建業的事了,嘖嘖嘖,有老爸和爺爺在,他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他日子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這第二點嘛,則是陸家的事,雖然父親沒有明說什麼,但她感覺,變故應該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王安然心情愉快地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回了房間。
屋內一片安靜,幻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陸北辰的身影。
「這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嘀咕了句,正打算去樓下看看,就聽到「吱扭」聲響起,回頭看去,洗漱間的門被人從里打開了。
陸北辰腰間只裹著條浴巾從裡面走了出來!
水汽氤氳,一滴俏皮的水珠從他髮絲滑落,流經鎖骨,胸肌,腹肌,最終藏於腰間。
王安然愣住了,嘴巴張成了「O」形,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裸露上半身的樣子了,但她還是被驚艷了。
陸北辰用毛巾隨意地擦著頭髮,黑眸看向她,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忙完了?」
王安然呆呆地點了下頭,回神,臉色緋紅的瞪著他:「陸北辰,你怎麼不穿衣服。」
陸北辰指了指陽台的方向,無辜道:「衣服洗了。」
衣服穿了一天了,不是汗味就是塵土的,已經沒法繼續穿了。
王安然:……
這理由絕!
她控制著視線的亂飄,轉身向外走去:「我去給你拿我哥的衣服。」
因是臨時決定在家待一晚,所以好多東西都沒提前準備。
陸北辰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知道的,我有潔癖。」
王安然:……!!!
「我哥的衣服都洗過的。」
「但他也穿過的。」
王安然兇巴巴地瞪他:「大晚上的,你讓我那給你找新衣服去。」
就算能找到新衣服,沒洗,這人穿嘛?
這不是純屬難為她嘛。
陸北辰眼神中似乎有些疑惑:「我也沒讓你給我去找新衣服呀。」
「所以,你這是要決定,今晚,裸奔?」最後兩個字,王安然幾乎從牙縫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