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年近三十的純情男人……

  那時不時響起的淅淅瀝瀝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站在屋子下的陸北辰,被擾得不由口乾舌燥,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襯衫上,毫不猶豫地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喉結隨之滾動了兩下。

  熱,體內無端生出的燥熱感,讓人氣血翻湧。

  陸北辰臉色僵硬的抬腳往前走去,想要遠離洗漱間內傳來的聲響。

  然而那道聲音卻像是擁有某種魔力般,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準確無誤地傳入他耳中。

  半晌,陸北辰長嘆一口氣,閉了閉眼。

  只要是男人,不管他外表有多清冷淡漠,內地里都一個得意……

  王安然磨磨蹭蹭地泡了半個小時左右,才不舍地起身了,然而剛出浴,她就發現了一個讓她想當場哭死的嚴重問題。

  自己是兩手空空進來的,毛巾,要換穿的衣服,一個也沒帶!

  前世,自己獨居,每次洗完澡,都是光著身子出來的,在王家,她的房間有單獨的洗簌間,每次洗澡關好房門,想怎麼來也能怎麼來。

  來陸家這幾天,她擦身體都是在屋裡進行的,每次完事後,直接從柜子取衣服就行了……

  以上種種,讓她壓根忘了洗澡還要帶衣服。

  王安然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哎,這秀逗的腦子,要氣死她了。

  目光落在剛脫下來的衣服上,穿是能穿,只是這麼髒,豈不是讓自己的澡白洗了。

  清涼的夜風透過門縫吹過,激得剛從溫水中出來的她瑟瑟發抖。

  王安然抱著手臂搓了搓,一步三退地向門口移去。

  她咬牙清了清嗓子:「陸北辰……」

  院中默念著清心咒的陸北辰聽到聲音睜開了眼:「怎麼了?」

  「能不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遞個衣服。」王安然擠出這句話後,臉上成功染上了紅暈。

  她用手捂著發燙的臉又解釋了句:「我進來的時候忘帶了。」

  陸北辰微愣,反應過來後悶聲「嗯」了下,面無表情地往屋裡走去,只是那邁著的步伐有些凌亂。

  走到門口,他想起什麼,又問了句:「那個衣服?」

  「我平時穿的睡衣就行。」按理來說還得拿內衣,可這些王安然實在開不出那個口,只能等回屋後再穿了。

  唉,她平時睡覺為了舒服,是不穿這些東西的,但如今有個男人同床共枕,她不得不委屈下自己的大白兔以及那啥了。

  陸北辰找到衣服有拿著來到洗漱間門口,伸手敲門的同時乾咳了聲掩飾自己嗓音的暗啞:「你,你把手伸出來,我把衣服遞給你。」

  王安然紅著臉輕輕應了聲,將門打開了條縫隙,伸出了有些顫抖的白嫩小手。

  男人是背對著門站著的,朝後方伸出的手上正是自己的睡衣。

  她唰的一下子抓上衣服就撤退了。

  關門聲傳來,陸北辰僵挺的背才鬆懈了下來,他收回手暗暗摩挲了下,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那抹柔軟嫩滑的觸感。

  王安然穿好衣服出門,沒敢去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只是低聲說了句謝謝後,便匆忙跑回屋了。

  陸北辰同樣沒敢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隨意的應了聲。

  片刻後,他看了眼緊閉的屋門,抬步,悄無聲息地向後院走去。

  行至那間破落的房子前,他警惕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後,才無聲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

  可能下午又睡多了,王安然並沒有什麼睡意,她靠在床頭放空了會大腦後,便開始思考明天回家的事。

  明天是休息日,母親肯定在家,至於父親,下午應該會回來,幾天沒看他們了,怪想念的。

  當然,她這次回家除了見父母還有些其他事,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宋建業正在和馮青遠競爭一個十分重要的職位。

  這個情節是原著中男主事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書中因為有原主的幫助,宋建業直接完勝馮青遠拿下了這個職位,隨後事業一路高升。

  而這個劇情,也是引發後面王家那場災難的一個重要因素。

  她要將這一切都抹殺在搖籃中。

  王安然垂眸,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有她在,宋建業這輩子都別想起飛!

  她要看看,沒了那些權利,他還怎麼禍害她,怎麼陷害王家。

  陸北辰忙完回屋,原以為王安然已經睡了,沒想到推門進來,看到的是斜靠在床頭,陷入沉思的她。

  此時的她和平時相差很大,杏眼微眯下垂,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面上雖沒有什麼表情,但整個人卻無端讓人覺得冷漠了幾分。

  聽到開門聲,她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陸北辰這時才看清了她眼中還未來及收起的凜冽,但幽深的黑眸中隱藏暗光,依舊讓人難以洞悉。

  他突然好奇,她剛剛在想什麼。

  陸北辰抬步向床邊走去,低著嗓子說了句:「還沒睡?」

  王安然收攏起思緒,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正準備睡呢。」

  陸北辰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他順手關了燈,繞過床尾,走到另一邊,上床躺下,閉上眼睛休息。

  屋內安靜得只剩下兩道淺淺交雜的呼吸聲,某個小姑娘還沒睡著,此時乖乖地躺著,安分得很。

  陸北辰暗想,要是小姑娘能一直這樣安分就好了。

  然而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沒多久,身側就傳來了一道細小的聲音:「陸北辰……」

  陸北辰「嗯」了聲,剛有點睡意的眼睛睜開了:「睡不著?」

  王安然側身望著他,委屈巴巴地開口:「有蚊子,好癢。」

  陸北辰頓了頓,起身將燈打開,漆黑的房間瞬間亮了,他眯了眯眼向床上看去。

  原本躺著的小姑娘已經坐起了身,此時正在用力地抓著修長的脖頸。

  可能是太癢了,又或者是抓的時間太長了,原本白嫩的皮膚早已經紅了一大片,與周圍完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安然撓完脖子,又去撓胳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的蚊子特別多,她躺下沒多留,就被叮就好幾個包,癢得她實在受不了了,才出聲的。

  「你等我會。」陸北辰收回目光轉身向外走去。

  王安然目送著他出門後,連忙將正在撓胳膊的手換了地方,順著領口探下,落在胸前的柔軟處,抓緊時間,用力地撓。

  那些臭蚊子不僅壞,而且還有點色色的潛質,連她的大白兔都不放過。

  剛才礙於陸北辰在,她實在不好意思將手往這個地方伸,只能強忍著,現在總算可以止下癢了。

  王安然邊撓邊扯開領口向下看去,左邊的胸前竟然出現了三個大包。

  這一刻,她真想拍死那些蚊子,讓它們血債血償。

  低頭撓得太投入的她,壓根沒注意到,門口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

  陸北辰沒想到一進門,映入眼帘的竟會是這樣的場景。

  床上,小小的人兒盤腿坐著,她一手扯著領口,一手在一團軟綿綿上遊走著。

  睡衣的領口本來就大,這會被她扯得直接露出了裡面的春色。

  那可憐的柔軟在她纖細白嫩的手指折磨下,變換著不同的形狀。

  年近三十依舊純情的男人哪見過這樣的誘人風光,當下便愣在了原地。

  耳根處悄然無聲的染上了紅暈,大腦轟的一下子似乎被體內瞬間升起的燥熱點燃了。

  好一會兒,陸北辰才回過了神,他連忙悄悄向外退去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