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愣了一秒,她眨了眨眼,想說什麼,奈何嘴被堵著,根本無法開口。
很快,就被某人吻得腦袋暈乎乎的了,那雙明亮的雙眸,也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
溫柔而纏綿的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胸腔空氣都稀薄,還不見某人放開。
小姑娘貝齒微動,輕咬了一口男人的薄唇,濕漉漉的眼眸嬌嗔了他一眼。
男人眼底笑意翻湧,不舍地放開她,舔了舔唇瓣,笑道:「確實挺好吃的。」
王安然圓溜溜的眼睛瞬間又大了幾分,某人剛剛那舔唇的動作,真是……
啊,不是!
某人又曲解她的意思了,她明明是好心想要分他糖,他卻欺負她!
王安然搖晃著腦袋,驅散腦海中殘留的某些畫面,幽怨地看了某人一眼:「陸北辰,你還我糖!」
那顆大白兔奶糖,早已經融化在了唇齒之間。
王安然忍不住也想舔唇……
「好,還你。」男人輕笑了一聲,又低頭湊了過來。
王安然捂著唇瓣後退,軟軟的聲音從指縫間溢出:「陸北辰,我是病號,你不能欺負我。」
陸北辰嘴角上揚,他屈指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頰。
好吧,暫且放過小姑娘吧。
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柔軟詢問道:「什麼時候休息?」
王安然揚起下巴,一臉小驕傲地伸出了手:「抱我去洗漱間。」
男人嗓音低低地應了聲「好」,滿臉寵溺地俯身抱起了小姑娘。
兩人收拾完,就休息了。
一夜好眠。
翌日,吃過早飯,陸北辰就履行承諾,準備帶著小姑娘回了。
因為腿還受著傷,王安然原本想要男人扶著她走的。
但某人顯然是對她的話已讀,瞎做,直接抱著她往外走了。
出門還未走幾步,就見不遠處的樹下,幾個婦人在聊天,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很明顯是在說什麼八卦。
王安然有些好奇,扯了扯陸北辰胸前的衣服,小聲道:「陸北辰,我想聽。」
陸北辰垂眸看著她閃閃發光的雙眼,無奈只能暫停下腳步了。
王安然豎起耳朵聽著,只見一個婦人道:「聽說昨夜院裡忽然來了一群警察?」
「是這樣的,我當時正拉窗簾準備睡覺,剛好看見了?」
「哎呀,那你快說說,那些人去哪家了。」
「就西側的那孟家。」婦人小聲說完,又道:「也不知那孟家犯了什麼事?」
她話音剛落,一個婦人便擠眉弄眼地緊接道:「這個我知道……」
她說著,故意賣關子地停頓了下來,然後在其他幾人的催促下,才不緊不慢地繼續道:「昨天晚上,那些警察帶走了孟家的那丫頭,想來犯事的就是那丫頭了。」
孟家那丫頭?孟子琪?
王安然一頓,下意識地抬眸望向陸北辰。
察覺到懷裡小姑娘的視線後,陸北辰點了點頭。
王安然有些懵,這點頭又是幾個意思?
那邊,婦人們還在聊著。
「咿,孟家那丫頭不是在國外嗎?」一個不知情的婦人開口道。
「你呀,這消息未免也有些太落後了,那丫頭,早就回來了,如今在市政那邊上班著呢。」
兩個婦人的對話,讓王安然確定了,嘖嘖嘖,還真是孟子琪呀。
她有些想八卦一番,那孟子琪到底犯了什麼事?
正準備在繼續聽時,就有一個婦人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了他們。
那婦人認得她,笑著打招呼道:「安然丫頭。」
她目光在她受傷的地方掃過,頗為誇張地驚訝道:「你這是怎麼了?咱傷著了?」
因她的開口,原本還低頭交耳的幾個婦人都紛紛停下了剛剛的話題,抬頭看了過來。
王安然有些可惜,還想聽個後續來的,這下,是聽不到了。
她朝那問話的婦人回道:「呵呵,不小心摔著了。」
對於被刺殺之事,她不打算過多宣揚,反正傷口都包紮著,外人也看不出什麼來。
「你看你這丫頭,咋那麼不小心呢,瞧這傷挺嚴重的吧。」那婦人繼續道。
其他幾個婦人也紛紛開口,說著一些客套的關心話。
都是一個院裡的,基本都認得或面熟。
「還好,不是太嚴重吧。」王安然說完,又應付了其他人幾句,便小聲催促陸北辰帶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