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裝睡的人兒,他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起身下床。
「你幹嘛去?」察覺到身旁男人的動作,王安然立馬睜開了眼。
「關燈去。」
「哦。」
待男人回到床上後,王安然很乖巧地主動鑽進了他懷裡。
當然,男人也很配合地攬住了她。
時間還早,兩人都沒有什麼睡意,便聊起了天。
只是聊著聊著,男人就不老實了,圈在她腰間的手開始使壞了。
就連說話,都要湊近她耳邊輕聲低語。
那沉沉而自帶著柔情的暗啞嗓音,落在耳邊酥酥麻麻,讓人心尖都不由得一軟。
王安然縮了縮身子,果斷結束了聊天:「好睏,睡覺!」
「睡不著。」男人放縱又克制地咬了她的耳垂。
軟香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冷靜地睡覺才怪呢。
可地點又容不得他放肆,這感覺,只有親身體驗過才會明白有多煎熬。
「媳婦,你知道折磨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陸北辰親吻著她:「剛開葷,立馬又讓他吃素,順便在拿著誘人的美味在他面前不停地誘惑他。」
王安然暗想,這何止是對男人的折磨,對女人同樣也是。
被他吻得暈呼呼的,僅存的理智讓她逃離了男人的熱情:「陸北辰,不要在使壞……」
她怕她自己也被他引得把持不住,但這裡是醫院,她可不敢幹壞事。
陸北辰再次將她擁進懷裡:「乖,讓我抱會。」
他將頭埋在她脖頸間,暗暗平息著自己。
明天打完點滴後,說什麼也得出院,再待下去,真會難受死的。
王安然順從地由他抱著,儘管腰間的那隻大手緊箍得她發疼,也一動不敢動。
一是怕又惹起男人,二是見他克製得難受,也不忍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昏昏欲睡之際,那雙放在腰間的大手才鬆了幾分。
陸北辰吻了吻她的眉心:「睡吧。」
王安然含糊不清嘟嚷了個「好」字,她翻了個身,下一秒就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陸北辰輕輕的嘆息了聲,望著懷裡熟睡的小姑娘,他嘴角彎了彎。
理了下散布在她臉上的碎發,他輕柔在她耳邊落下一個吻,替她掖了掖被角,也閉上了眼睛。
……
夜已深,世界仿佛都進入了夢鄉般,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睡了」一下午的劉雅蘭突然睜開眼起身,順手打翻手邊放的東西。
那「啪」的聲響瞬間打破了深夜的寂靜。片刻,緊鎖著的房門被人從外打開了,很明顯是外頭的人聽到屋內的動靜,不放心的進來查看了。
劉雅蘭躲在門背,手裡緊握著一個凳子腿,這是她白日裡,從屋內的破凳子上弄下來的。
瞅準時機,她用力的揮出,朝著那男人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快,准,狠!
男人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劉雅蘭,嘴巴張開,似是要說什麼,結果還沒說出口便倒在了地上。
劉雅蘭提起凳子腿,又朝著他的後頸補了一下,確定人徹底昏過去後,她扔掉凳子腿向門外走去。
白天的時候她已經觀察過了,此處看守她的就這一男的,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劉雅蘭勾了勾嘴角,嘲諷一笑,無聲低喃:「呵呵,孟子琪呀孟子琪,你真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軟弱,任由你欺負的劉雅蘭嘛。」
就這一個小小的地方,能困得住她?
簡直是痴想!
要知道,前世,她經歷的那些,遠遠要比這危險艱難的多了。
一路走出,劉雅蘭腳步輕快,很顯然心裡很不錯。
之前在隊裡,她還得顧及許多,而如今,被人「綁架」,她怎麼說,也是個受害者,不是嗎?
不過,說真的,孟子琪那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竟能將她從隊裡的那幫人眼皮子底下弄出。
嘖嘖,夠膽子!
劉雅蘭邊想邊腳步飛快地往前走著,她得儘快趕到目的地。
之前在隊裡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許多事,只是苦於一直被監視,根本一件都沒法去做。
而現在,孟子琪剛好給她送了個機會。
緊趕慢趕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劉雅蘭終於在一棟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四下張望了番,確定沒人後,才懷著忐忑的心情上前拍門。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後,才有腳步聲姍姍從院內傳出,院門被人緩緩打開,一個拿著手電筒的壯漢出現了眼前。
劉雅蘭被他的面色嚇得後退了幾分,她掐著掌心平復怦怦亂跳的心,開口道:「你好,我找九爺。」
壯漢眼風暗凌地掃著劉雅蘭:「沒有這個人,你找錯地方了。」
那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
劉雅蘭好不容易平復了點的心跳在此顫動,眼見那壯漢要關門,她連忙低聲呼喚道:「等等,我知道有一個人,能治好趙殊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