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
「剛到,吃過了。」陸北辰回答了她的話,再次詢問道:「所以你在想什麼呢?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裁縫店裝修的事。」王安然托著下巴仰頭看著他。
「想好怎麼弄了嗎?我哪裡有會做這些的,到時讓他們過去。」話落他又補充了句:「自己人,用著靠譜點。」
王安然頓時雙眼亮晶晶的:「好呀,我剛好對這些一點都不懂,還犯愁呢。」
現在好了,男人又給他完美解決了。
盛滿亮光的雙眸仰頭看著他的樣子,讓人心癢得不行。
陸北辰薄唇微動,還想說什麼,只是未出口,便被小姑娘打斷了。
「咦,陸北辰,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王安然鼻尖微動,深嗅著:「好香。」
像極了燒烤味。
陸北辰輕笑一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小鼻子真靈。」
「哎,你也聞到了?」王安然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也不知道誰家在做什麼好吃的,大晚上的,這味兒,存心不讓人睡覺嘛。」
她摸了摸肚子,下午簡單吃了點,這會已經消化完了,被那香味誘的瞬間餓意來襲。
陸北辰笑而不語,雙手背在身後,片刻,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油紙包遞到她面前。
王安然微愣,繼而滿臉驚喜,她鼻子一抽一抽地嗅了幾下,就是這個味兒:「陸北辰,這是什麼?」
不待男人回答,她便迫不及待接過油紙包,低頭去拆封口。
待看清裡面的東西後,不出所料的雙眸閃閃發光:「炸串唉。」
蘑菇,豆角,土豆片……在配上誘人的調料,香味四溢。
「哇,陸北辰你真好。」
王安然直起身,湊上前,一手拿著油紙包,一手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身上撒嬌。
陸北辰低頭看著在他腰間蹭來蹭去的小腦袋,嘴角勾了勾。
王安然很快就收回手,去吃炸串了,當然也不忘問:「陸北辰,你吃嗎?」
陸北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吃。」
他又將藏在身後桌間的大網兜拿出擺在了她面前,意料之中,小姑娘的眼眸再次閃起耀眼的亮光。
「還有唉,這個是什麼?」嘴裡含著食物的小姑娘含糊不清地詢問著。
那腮幫一股一股的,很是可愛,看得陸北辰手癢,忍不住伸手去戳:「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王安然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嗯,念在某人給她帶美食的份上,就讓他玩玩吧。
快速解決完嘴裡的東西,她暫時將油紙包放下,去拆大網兜。
打開的瞬間,各種各樣的時令水果映入了眼帘。
青蘋果,李子,杏子,桃子……好多!
王安然嘴角上揚,大大的杏眼立馬完成了月牙。
唔,某個醋罈子的男人好可愛。
心裡這樣想著,嘴裡也說了出來:「陸北辰,你好可愛哦。」
看著取笑她的小姑娘,陸北辰無奈地彈了下她的額頭:「想吃那個,我去給你洗。」
王安然目光轉了轉,指著一個小西瓜說道:「吃這個。」
炸串配西瓜……嗯,應該也蠻不錯的。
陸北辰聞言拿起她指的那個西瓜出門了,沒多久就進來了,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
「吃吧。」他將西瓜放在她面前。
王安然點頭,咽下嘴裡的炸串,拿起一塊西瓜吃。
陸北辰依桌而站,看著她,幽幽開口:「那些水果呢?」
「噗嗤……」王安然沒忍住成功笑出了聲。
某人心眼好小哦,還沒忘記早上的那一茬。
她抬眸看向他:「放心啦,原封不動地在廚房放著。」
「原封不動」四個字,被她刻意壓彎了語調。
話落,她眉眼彎彎地繼續詢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它們呢?」
陸北辰原本還要趁機說教幾句,但對上那笑靨如花的臉,微動的薄唇就頓住了,到嘴邊的話也不自主地改口了,悶聲道:「明天讓凌霄帶去鄉下吃,怎樣?」
王安然啃著西瓜點了點頭,她能怎樣?只能應了唄,不然某個心眼比針還小的男人,又不知道會產多少醋呢。
對於她的點頭,陸北辰明顯很滿意,他一錘定音:「那就這樣決定了。」
說完,他揉了揉她低著的小腦袋:「慢慢吃,我先去洗個澡。」
順便把那些礙眼的東西解決了。
王安然隨意地「嗯」了聲,拿著炸串和西瓜轉移陣地,窩回了吊椅里。
吃完東西,她不得不在去洗漱了一番,
收拾完回屋,也沒敢上床,而是在地上晃蕩,沒辦法,一不小心吃多了,胃撐,得活動著消化下了。
「咯吱!」
房門被人打開,陸北辰拿下毛巾邊擦頭髮邊走了進來。
光裸著的上半身,在加一條隨意套著的黑色睡褲,成功讓王安然呆愣地停下了腳步。
頭頂的燈光仿佛全落在了他肌理分明的身體上,肩寬腰細,流暢的肌肉線條如同雕刻般清晰可見,散發著極具的吸引力。
她的目光如同燈光般,不由自主……
一滴調皮的水珠從他發梢滑落,肆意妄為地流轉到他精緻的鎖骨、結實的胸肌、壘塊分明的腹肌,最後隱沒於黑色的睡褲。
黑色,更具有神秘感……
察覺到小姑娘犯痴的視線,陸北辰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下,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他隨意地將毛巾搭在肩上,向她走去,黑眸深邃,聲音低沉暗啞,帶著顯而易見的誘惑:「在看什麼?嗯?」
呆愣中的人兒下意識的紅唇微啟:「你。」
陸北辰眸中的狡笑更濃了:「好看嗎?」
「好看。」
「這樣呀。」很顯然,男人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性感的聲音再次從薄唇中流出:「那想不想摸?」
「想……」等等,他剛說了什麼,她剛說什麼?
沉浸在美景中的王安然終於回神了,後知後覺的她小臉「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慌亂移開視線。
嗚,什麼時候,這雙眼睛也不受控制了?
回想起剛剛的對話,羞澀窘迫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偏某個故意使壞的男人還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