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浩的心在李清霜的眼淚中碎成了渣渣,
他的清霜竟然要離開他回到陽華縣,
這叫他怎麼受得了?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沈夢桃,你是想死嗎?」
李清霜心尖顫了顫,原來那個女人姓沈,名夢桃!
也就是說羅永浩確實認識她?
「永浩,你說那個女人叫沈夢桃,你倆認識?」
羅永浩從鼻孔中噴出兩道冷氣,哼道:「那就是個騷/貨,
肚子裡懷了我爸爸的崽子,妄想帶球逼婚,讓我爸踹了我媽娶她,
幸好這事兒我媽還不知道,否則,不定怎麼弄死她呢!」
李清霜:「!!!」
羅家竟然有這麼狗血的八卦!我的天!
看來這羅家也不是好闖的!
羅永浩用手指抹去了李清霜眼角的淚珠,柔聲說:「別哭了,
那個沈夢桃要是再敢來招惹你,
你告訴我,
我弄死她!」
他環顧了下四周道:「這個地方確實不行,太破太舊,住的人也太雜了,你一個女孩子住著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我之前給你找的那個房子環境又好,離我又近,你怎麼就搬出來了呢?」
李清霜在心裡悄悄抱怨道:那種高雅的地方我住得起?
還不是因為你太小氣,捨不得出房租……
李清霜眼圈又紅了,她垂著眼皮怯怯地說:「那地方的房租太貴了,
我那點積蓄根本住不起……
我要在京市活下去,沒有經濟來源根本不行……」
羅永浩見李清霜一副小可憐樣兒,頓時心疼的不得了,緊緊地把她圈在懷裡,道:「我的小可憐,你缺錢怎麼不跟我說呢?
這樣吧,咱們今天就搬回去,房租我來付,另外我每個月再給你一百塊錢作為生活費,要是你不夠花,就跟我說,我再給追加,好不好?」
李清霜:好啊好啊,就是一百塊有點少,永浩哥哥能不能現在就加一點?
她抬起頭假裝震驚地看著羅永浩:「永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說過要堂堂正正站在你身邊,一輩子只愛你的人,絕不貪圖你的家勢和錢財……」
「噓……」
羅永浩伸出修長的食指豎在了李清霜的唇間,「別說這些,
我是你的人,我的錢自然也都是你的……清霜,跟我不用客氣,
因為,我跟你也不會客氣的……」
說著壓了下去……
李清霜暗暗笑開了花。
嘿嘿,男人多好騙啊,只要稍微施點手腕,房子、錢,不都到手了嗎?
兩人在床上忙活完畢,羅永浩就拉著李清霜搬去了第一次租住的房子,並且豪氣地直接付了兩年的房租。
「清霜,這下你可以踏踏實實住下來了……」
「嗯,謝謝永浩,永浩對我真好……」
你他喵的直接付兩年的房租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想吊我兩年才迎娶我進你們羅家?
我呸!
*****
蔣老太太和沈寶珠這幾日可忙壞了,婆媳倆天天忙著準備婚禮要用的東西,
竟然沒空來纏蔣俞安和陳錦棠,
蔣俞安和陳錦棠便趁著空閒,跟著白微微把四九城逛了個底朝天。
陳錦棠捧著圓溜溜的肚子,打了個飽嗝,隱隱有些擔憂:「又吃多了,腰都粗了,
婚服會不會穿不上啊?」
蔣俞安輕柔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媳婦哪兒胖了,巴掌小臉,一點肉都沒有。」
陳錦棠彎著眼睛笑了,「啊嗚」一口咬了塊兒豬蹄:「嘻嘻……」
白微微抱著根豬蹄也啃得正香:「錦棠,你放心大膽地吃,
要是真胖了,讓裁縫把婚服放大半寸就是。」
「蔣俞安,微微,你倆都太慣著我了,我太幸福了……」
陳錦棠在心裡暗贊,原主這副怎麼吃都不胖的身材簡直絕了,
既可以肆意地滿足口腹之慾,還不會長胖,多好啊!
所以她跟著白微微吃吃喝喝了好幾天,結婚那天,一點肉也沒長,大紅色的婚服穿在身上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把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蔣老太太一早就預訂了兩個手藝絕佳的化妝師傅,
這天一早,化妝師傅就趕到了寒家給陳錦棠化新娘妝。
為了讓陳錦棠從寒家出嫁,寒育英早早就僱人把寒家老宅的三進院子收拾一新,
而且添置了幾樣時興的家具。
陳錦棠坐在梳妝檯前,任由兩名化妝師裝扮自己。
「新娘子真漂亮。」
「新娘子底子好,皮膚也好,稍微打扮一下就跟仙女似的。」
兩個化妝師時不時夸陳錦棠兩句,
陳錦棠看著鏡子裡美艷可人的自己,也十分滿意。
她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七八十年代的新娘妝,當時就覺得很好看,還幻想過希望自己結婚的時候能化個這個年代的妝。
沒想到今日真的實現了當初的小夢想。
「姑娘,化好了,您看還滿意嗎?」
「很漂亮,謝謝!」
陳錦棠對鏡子裡的新娘子滿意極了。
這時,白微微手裡捧著一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跑進來,湊到陳錦棠跟前感嘆一聲:「哇!
我們家的新娘子也太美了!
肯定能把蔣俞安迷死!」
陳錦棠笑得眉眼彎彎,不知道蔣俞安扮作新郎官是什麼樣的?
正想著,外面有人喊了聲:「新郎官來了,迎親的隊伍眨眼就到了……」
白微微忙摁著陳錦棠坐到床邊:「先坐好了,錦棠,我媽媽說新娘子要端莊大氣,還得會拿喬,一會兒蔣俞安來接你的時候,你得好好讓他說幾句甜言蜜語再跟他走……」
陳錦棠滿心期待著蔣俞安的到來,他一來,她肯定就要跟他走的。
聽白微微這麼說,她沒接話,只抿唇一笑。
「差點忘了,」白微微從桌子上拿起那束紅玫瑰塞到陳錦棠手裡,笑嘻嘻說,「蔣俞安說你喜歡玫瑰花,專門讓人準備好這個,你趕緊捧著……」
這束玫瑰選得特別好,每一枝花都含苞待放,鮮紅如血的花骨朵上還沾著昨夜的清露。
一條鮮紅的蕾絲緊緊扎著花枝,花杆上還用紅蕾絲繞出小小一朵紅玫瑰。
陳錦棠捧著玫瑰花,不由想起了她跟蔣俞安的初夜,房間裡也是擺著紅玫瑰,
床上鋪了一層玫瑰花瓣……
不知道今晚的洞房之夜有沒有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