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棠厭惡地掃了地上幾人一眼:「蔣叔叔,勞煩您給警察局打個電話……」
蔣承修應了聲,立即轉身去了書房。
他提起話筒,撥通了電話……
大約半個小時後,警.察.同志便來了蔣家。
蔣承修扯了個謊,指著地上的沈玉蓮和阿梅道:「一大早我聽到拍門聲,開門一看,竟是我的妻姐和伺候她的保姆倒在了我家門口,
我看她們渾身是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請你們過來走一趟……」
「這幾個人涉嫌一起大案,人我們就帶走了……」
蔣承修:「等等,這個人冒充我兒子,還下毒害我……我有證據……」
說著簡要地將蔣建華如何冒充蔣家少爺,如何給自己下毒一事說了,又拿出那袋有毒的糖漬橘子和有毒的藥渣,一併交給了警.察。
沈寶珠一指已經癱軟在的沈玉蓮,道:「這是人販子,就是她拐走了我的兒子!」
於是乎,沈玉蓮一併被帶走了!
看著沈寶石和蔣建華狼狽鑽進警車裡的身影,陳錦棠笑彎了眼睛。
這兩條狗肯定會互相攀咬,他倆這輩子是別想活著走出警.局繼續為禍人間了!
沈寶珠簡直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拉著秦俞安左看右看怎麼看也看不夠。
「好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秦俞安:「還能回到家,還能再跟家人團聚,受的那些苦,都不算什麼……」
蔣承修:「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
他又看向陳錦棠:「錦棠啊,多虧你照顧我們安安,安安流落在外,受盡苦頭,能找到你這麼好的媳婦,是他的福氣。」
陳錦棠笑得眉眼彎彎:「蔣叔叔,秦俞安對我也很好,能嫁給他,我才是那個有福氣的。」
蔣承修笑了:「現在就不要再叫我們叔叔阿姨了,你該跟著安安叫我們一聲爸爸媽媽!」
秦俞安桃花眼中滿是激動和興奮,頭頂光焰沖天,金燦燦的,光華萬丈。
「爸爸!」
「媽媽!」
蔣承修樂得合不攏嘴,歡快地應了聲:「哎!好兒子!」
沈寶珠:「哎,媽媽在!安安,以後媽媽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一定會竭盡全力彌補你,絕不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秦俞安眼圈濕潤了。
原來被爸爸媽媽疼愛,這麼幸福!
原來有家庇佑的孩子,這麼幸福!
他將陳錦棠扯進懷裡,難掩興奮地說:「錦棠,你聽見了嗎?我爸爸媽媽終於認我了!」
陳錦棠比秦俞安笑得更開心。
她上輩子是孤兒,從來沒體會過家庭的溫暖。
這輩子又攤上了江玉梅那樣一個親媽,別說溫暖了,江玉梅不給她心上扎玻璃渣子就燒高香了。
陳錦棠雖然兩輩子都沒有托生在幸福的家庭中,從來沒有體會過爸爸媽媽的愛到底有多溫暖、多厚重,
可是看到秦俞安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就好像是她自己擁有了爸爸媽媽。
她心頭仿佛曬著一方暖陽,簡直開心、興奮到了極點。
秦俞安寵溺地揉了揉陳錦棠的腦袋,眼中的深情濃得化不開。
「錦棠,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我的爸爸媽媽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我也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蔣承修搶先道:「對對對,錦棠,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我保證,我跟你媽媽會像眼珠子一樣寶貝你和安安的。」
沈寶珠白了蔣承修一眼,跟我搶在兒媳婦跟前表現的機會是不?
我的台詞被你說了,我說啥?
「錦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女兒,媽媽保證一定會好好疼你愛你!」
陳錦棠眼圈一紅,哎吆喂,爸爸媽媽的愛來得太猛太激烈了,她再一次被狠狠地感動到了。
笑得腮幫子都酸了,她衝著蔣承修甜甜地喊了聲:「爸爸!」
蔣承修樂得眉開眼笑,連聲說:「哎哎!爸爸給你封紅包,一會兒就封!」
沈寶珠再次白了他一眼。
哼,又搶我的表現機會是吧?
那我就要封個比你那紅包更大的紅包!
陳錦棠又衝著沈寶珠甜甜地喊了聲:「媽媽!」
沈寶珠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哎哎!媽媽要給你封個超級厚超級大的紅包!」
秦俞安:「???」
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
不過他才不會吃小媳婦的醋,看到爸爸媽媽和小媳婦相處和睦,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他還是開玩笑地說:「爸爸,媽媽,有我的紅包沒有?」
蔣承修哈哈大笑道:「整個蔣家都是你的,還差你一個紅包?」
沈寶珠第三次翻了個白眼:「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蔣家不是我兒子的,還能是誰的?
安安,你放心,媽媽給你的紅包也就只比給錦棠的薄那麼一丟丟……」
蔣承修是個急性子,立即起身去臥室準備紅包去了。
沈寶珠才不肯讓他搶了頭功,慌慌張張跟了進去。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了秦俞安和陳錦棠。
一切塵埃落定,秦俞安前所未有地鬆弛下來了。
「錦棠,沒有你,我可能還是一個傻子,更不可能回到蔣家……」
陳錦棠捏了捏秦俞安的臉蛋:「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一輩子疼你愛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也會堅定地跟你站在同一戰線上……」
陳錦棠:「哈哈哈哈,秦俞安,你別說了,我已經幸福得不行了,你再說下去,我會樂死的……」
這時,一道冷呼在不遠處響起:「小畜生,你還敢跑到我們家裡來?
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蔣老太太拄著拐杖「咚咚咚」跑了過來,然後掄起拐杖,結結實實給了秦俞安一拐杖。
以秦俞安的身手想避開這一棍子再容易不過了。
可是他不躲不避,生生受了一棍子。
原來,有奶奶打,心裡也是甜的。
陳錦棠心疼不已,俏臉上已經浮現了薄怒:「奶奶,您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呢?」
蔣老太太無暇顧及陳錦棠,指著秦俞安怒聲質問:「你那個賤人媽綠秀人呢?
是不是她指使你來我們家搶財產?
我警告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你從蔣家拿走一個子兒!」
秦俞安:「……」
奶奶怎麼又將他跟什麼綠秀紅秀扯到一起去了?
蔣承修和沈寶珠手裡捧著沉甸甸的紅包剛走出臥室,就看到蔣老太太拿著拐杖衝著秦俞安厲聲喝罵。
沈寶珠頓時心疼得滴血,她跑過來攔住蔣老太太:「媽,這是安安呢!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安安!」
蔣承修:「媽,這真的是安安!」
蔣老太太年紀大了,耳背,又睡得沉。
完全不知道蔣家剛剛發生了一場驚天狗血大劇。
她聽得一臉懵:「什麼?什麼?
綠秀的兒子怎麼會是安安呢?
那建華呢?」
蔣承修:「您以後別再提喬建華那個畜生了!
他是寶珠以前的丫頭沈玉蓮和田大治的兒子,
為了謀奪咱們家的家產,這才冒充咱們安安混進了蔣家,
他怕我活得太長,耽誤他繼承蔣家家業,竟然給我下毒,差點要了我的命!」
「啊?什麼?」
蔣老太太不由哆嗦了一下,這個消息太刺激太勁爆了,她這已經老化的腦子實在有點消化不了。
沈寶珠:「媽,承修說的都是真的,剛才警.察已經來咱們家,把那個小畜生帶走了……
您別急,我們跟您慢慢說……」
蔣老太太茫然地看著蔣承修和秦俞安,心頭跟擂鼓一樣。
她在蔣承修和沈寶珠的攙扶下,乖乖在沙發上坐下。
蔣承修:「媽,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