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新宅後,立即閃身進入空間。
秦俞安興沖沖地跑去看他的玫瑰花。
只見十幾朵飽滿的花苞隨風搖曳,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芳澤,要不了兩天就會盡數綻放。
秦俞安伸手觸摸著一朵圓滾滾的花骨朵,桃花眼中笑意流轉。
腦海中不可控制地浮現出陳錦棠躺在花瓣床上,含情脈脈看著他的樣子。
秦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幽深多情的黑眸中生出幾分迫不及待。
老牛一看到秦俞安就幽怨地走了過來,彎著脖子,用碩大的牛頭蹭著秦俞安的大腿,「哞哞」叫個不停。
大傻子你有了媳婦忘了牛哞哞。
你重色輕友忘恩負義哞哞。
你的心被狐狸精勾走了嗎哞哞。
秦俞安起身摸了摸牛腦袋,第一百零八次警告它:「大老牛,你要是再敢把我的玫瑰花啃了,我就讓大惡狼騎在你脖子上給你當老大!」
小白白在一旁聽見後笑得齜牙咧嘴,興奮地「嗷嗚嗷嗚」叫了幾聲。
老牛氣的鼻孔直噴粗氣,跳起來去踢小白白。
小白白好狼不吃眼前虧,撒著歡兒跑走了。
老牛沒追上小白白,不能拿小白白撒氣,更加委屈了,掉轉牛頭沖秦俞安直哼哼。
秦俞安笑著拍了拍碩大的牛頭,鄭重承諾:「牛老大,只要你不啃這些玫瑰花,待我跟小媳婦圓房後,我就給你找個牛老婆。
我給你找的牛妹子保准眉清目秀,威武健壯,包你滿意。」
聽罷,老牛一雙銅鈴眼頓時瞪得老大,興奮地直叫喚,甚至伸出長舌頭舔了舔秦俞安的手背。
「說話算話哦哞哞,我要娶漂亮媳婦哞哞,生一堆小牛崽子,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哞哞!」
秦俞安安撫好老牛後,轉身進了廚房跟陳錦棠一起做飯。
他自然而然地接過陳錦棠手裡的菜刀開始切菜,陳錦棠搬了把凳子坐在廚房門口跟他聊天。
看著秦俞安勁瘦有力的腰線,陳錦棠又忍不住開始吞口水,嘖嘖,兵王哥哥常年勤於鍛鍊,身材就是好。
兵王哥哥的身材不是那種乾巴巴的瘦,也不是那種肥膩的白胖。
肌肉分布勻稱,腰線漂亮流暢,十分勾人。
秦俞安一回頭就看到了陳錦棠火辣辣的目光,笑道:「小媳婦,你再耐心等兩天。」
陳錦棠沒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懵了。
「什麼?」
「我剛去看過,再過兩天玫瑰花就開了。」
陳錦棠眨眨眼:「秦俞安,你要送我玫瑰花嗎?」
想不到兵王哥哥還挺浪漫的,竟然知道玫瑰花代表愛情,嘻嘻。
秦俞安:「那天晚上,你鋪了滿床的玫瑰花,可惜我喝酒睡著了。
媳婦,再等兩天,我鋪好玫瑰花,等你來睡。」
陳錦棠:「……」
粉白的小臉瞬間從臉蛋紅到了耳朵尖,原來他不是要送她玫瑰花,而是要送她一床玫瑰花。
然後讓她來睡他。
「秦俞安,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陳錦棠捂著臉跑出去了,卻又躲在門口面偷看秦俞安的背影,暗戳戳地想:幹嘛要等玫瑰花開呀,急死人了。
她噔噔蹬跑到玫瑰叢里,看著滿枝頭的花苞小聲催促:「小花花們,你們加油哦,爭取今晚就綻放!」
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一聲輕笑,回過頭,就看到了秦俞安俊美至極的臉蛋和如松竹般挺拔的身影。
陳錦棠的小臉頓時更燙了,低著頭有點不敢看他。
秦俞安靠近兩步,伸手把她扯進懷裡,笑道:「傻媳婦,你要是著急的話,今晚就可以,反正我隨時準備著呢。」
陳錦棠:「我才不急,誰急誰是狗。」
哼,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很急很饞他的身子,就是急也說不急,就是饞也說不饞。
秦俞安見陳錦棠臉紅得更厲害了,知道她臉嫩,不再逗她,拉了她的手往回走:「飯好了,去吃飯。」
陳錦棠挽著秦俞安的胳膊走進餐廳,兩人享受完一頓美食後,秦俞安洗好鍋碗,跟陳錦棠並肩坐在沙發上聊天。
秦俞安:「鄭雲彩傻就算了,耳根子還軟得跟豆腐似的,楊建國兩句好話就哄得她團團轉。」
陳錦棠:「兩人相互折磨了這麼多年,楊建國已經不再是鄭雲彩的軟肋了,鄭雲彩真正的軟肋是那些被她無辜流掉的孩子。」
秦俞安好看的桃花眼一眨,笑道:「我有主意了。」
陳錦棠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兩人又想到一塊兒去了,笑道:「那咱們就從那些無辜被流掉的孩子入手。」
待夜色深沉之後,兩人各自換了身黑色衣服,閃身出了空間,摸黑去了鄭雲彩家。
鄭雲彩今天心情很是不好,原本楊建國答應今晚來陪她共度良宵,可是臨下班時又反悔了。
他說家裡的黃臉婆突然胃絞痛得厲害,他必須得回去伺候黃臉婆。
鄭雲彩氣呼呼地在床上躺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有了點困意,忽然一聲細若蚊蚋的哭啼從門縫裡飄了進來。
那道哭啼聲十分低沉細小,可是落在耳中卻似有千斤重量。
那分明是一道嬰孩兒的啼哭。
鄭雲彩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忽然,一聲「媽媽」飄進了她的耳中。
接著又是一聲「媽媽」飄了過來。
鄭雲彩要瘋了,哆哆嗦嗦去摸床頭的燈繩,想把電燈拉開,可是這一拉卻拉了個空。
那根燈繩早被秦俞安斬斷了。
就在一瞬間,無數聲「媽媽」從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耳朵,嘰嘰咕咕敲擊著她的耳膜。
鄭雲彩驚恐不安地捂住耳朵,可是根本沒有用!
「你們是誰?我不是你們的媽媽!滾!」
「你是我們的媽媽!
媽媽,媽媽,我們是被你殘忍流掉的寶貝啊!」
「媽媽,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們?」
「為什麼把我們從你身體趕出來?為什麼把我們扔進尿桶里?」
「我們好不容易投胎為人,還沒出生,你就把我們重新送回十八層地獄,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媽媽,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鄭雲彩:「啊啊啊啊——!」
她要瘋了!
她不由得想起每一次被楊建國強行拉去找他老娘流產的情形。
她每流掉一個孩子,都痛苦得跟死了一遍似的。
可是楊建國每次都只風輕雲淡地說:「不怪你,只怪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每一個孩子來的都不是時候,每一個孩子都是沒出娘胎,就被楊建國的老娘用殘忍的法子從她肚子裡趕了出來,
化成一團令人作嘔的血肉,然後被楊建國嫌棄地扔進尿桶里,第二天再由他親手倒進臭氣熏天的廁所。
她的每一個孩子最終的歸宿都是臭烘烘、蒼蠅漫天飛的廁所。
想到此,鄭雲彩如萬箭穿心,簡直快瘋了。
忽然她腦子裡「嗡」一聲,徹底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