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剩眼巴巴看著陳錦棠,他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全在她身上了。
陳錦棠不知道王狗剩的小兄弟是直接被炮仗炸壞了,抑或他只是受到驚嚇,心理原因導致的雄風不再。
不過,她壓根沒興趣給王狗剩治病。
王狗剩不是啥好人,平日裡沒少干鑽寡婦房門的壞事情,
見了村裡的小媳婦,嘴裡也經常不乾不淨說些混帳話。
陳錦棠覺得他的小兄弟出了問題,於香潭村的廣大婦女而言,倒是好事一樁。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這三腳貓醫術再把你徹底治廢了,你後半生可就完蛋啦,」陳錦棠淡淡道,「我建議你趕緊去縣醫院檢查一下,或許還有得治,拖久了只怕真就壞了。」
王狗剩蹬著綠豆眼問:「陳錦棠,你不想給我治?」
「不是不想治,而是治不好!」
「你給哥哥我治不治?」
王狗剩見軟的不行,「騰」一下站起身,準備來硬的。
「哥哥我要是有錢去縣醫院治病,還來找你這小東西?
你放心,你給哥哥治好後,哥哥先讓你過把……」
「癮」字還沒出口,陳錦棠直接抓起地上的掃帚,將掃帚把捅進了王狗剩的臭嘴裡。
「敢欺負錦棠,我把你扔出去!」
秦俞安現在隔著院牆扔人已經扔出了經驗,閉眼也知道從哪個方向往外扔,會砸在牛糞里,從哪個方向往外扔,又會掉進臭水坑裡。
他決定讓王狗剩啃一嘴牛糞。
於是乎,二話不說抓著王狗剩的腳脖子,輪圓胳膊使勁兒一甩,「嗖」一聲,把王狗剩丟出院牆,不偏不要丟在了一大坨牛糞上。
王狗剩被摔得七葷八素,嘴朝下啃了一嘴牛糞,差點沒噁心死。
他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呸呸呸」了好半天。
抓了兩大把雪塞進嘴裡漱了口,然後隔著院牆跳腳罵道:「不得好死的秦大傻子,你他喵真夠陰險的……」
秦俞安把最後一口肘子吞進嘴裡,看著陳錦棠:「錦棠,我出去打個人。」
「嗯,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反正打殘了,她會治。
秦俞安氣勢洶洶走出院門,拎起王狗剩的衣領子就是一頓胖揍。
聽著院門外「砰砰砰」拳拳到肉的聲音,陳錦棠替王狗剩一陣肉疼。
她施施然走出門去,看著滿嘴血沫子、縮成一團的王狗剩,笑吟吟道:「你沒事招惹我跟秦俞安幹啥,真是吃飽了閒得慌,找打!」
秦俞安收回拳頭,抓了一把雪,嫌棄地擦著自己的手指頭。
王狗剩連滾帶爬地跑了,秦傻子這戰鬥力真不是他這弱雞能比的,這輩子他再也不敢招惹秦傻子和他那傻媳婦了。
秦俞安得意地向陳錦棠邀功:「錦棠,我剛才那一架打得好吧,你給我獎勵啥?」
陳錦棠從口袋裡掏出兩顆水果糖:「多獎你一顆糖,這一顆,留著晚上喝了藥甜嘴巴。」
她邊說著,邊剝開一顆糖紙,塞進秦俞安的嘴巴里。
「真甜!」
陳錦棠見秦俞安剛打完勝仗心情格外地好,笑眯眯跟他商量:「秦俞安,一會兒我給你扎個針吧,扎針你腦子好得快。」
秦俞安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要扎針只能等我晚上睡著了你偷偷給我扎,再說了,你不是一直都是等我睡著了才開始扎的嗎?」
「我覺得為了快點治好你的病,應該多扎一次,以後由每天晚上扎一次,改為早晚各扎一次。」
自從空間裡有了靈泉水後,陳錦棠一直用靈泉水給秦俞安燉藥、煮藥膳,
再加上每晚針灸一次,秦俞安體內的餘毒已經在緩慢排出。
秦俞安身體恢復得越來越快,已經可以承受一天兩次針灸。
「我不要!」秦俞安邁開大長腿躲進屋裡,陳錦棠緊跟其後。
他太高大了,狹小的屋子裡實在沒地兒躲藏。
「錦棠姐姐,可不可以不扎針啊……小安子最怕疼了……」
秦俞安侷促地坐在小板凳上,眨巴著一雙狗狗眼,可憐兮兮看著陳錦棠。
竟然有點萌,陳錦棠的心軟了幾分,忍不住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兩把。
「小安子寶寶最乖了,你只要乖乖讓我給你扎針,以後我天天做蜂蜜肘子給你吃。」
想著又甜又軟的紅燒肘子,秦俞安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陳錦棠繼續開啟美食轟炸:「除了甜甜糯糯的紅燒肘子,我還會做外酥里脆的炸雞腿、甜滋滋的甜肉肉、
烤得冒油的羊肉串、香掉大牙的狗肉餅子、
甜糯糯的油糕,裡面撒著黑白芝麻和白糖,咬一口那叫一個香……」
秦俞安的口水都要淌出來了,他伸出一截粉紅的舌尖舔了舔精緻的嘴角,吞著口水說:「明天早上起來你就給我做……」
「沒問題,今天晚上就可以先炸幾個油膏甜甜你的嘴巴。」
被忽悠的秦俞安乖巧地脫了鞋襪翻身上炕,為了美食做出大無畏的姿態:「扎哪裡?腦袋還是胸口?」
陳錦棠彎著眼睛說:「這才乖嘛,今天改紮腳底板。」
秦俞安偏著腦袋,緊張地看了看自己的大腳丫子,在腳底板扎針得多疼啊!
陳錦棠閃身進入空間,接了一大盆熱水出來,讓秦俞安泡腳。
泡完腳後,秦俞安靠在被子上,兩條大長腿僵硬地蜷縮在一起,夾得緊緊的。
他眨巴著狗狗眼緊張兮兮地問:「錦棠,第一次被扎,是不是特別疼啊?」
陳錦棠看著他這副樣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放心吧,姐姐我經驗豐富,不會弄疼你的。」
她無情地掰開秦俞安併攏在一起的兩條腿,把其中一條腿拉直,一手捏住一隻大腳丫子,一手捻了根細長的金針。
秦俞安嚇得瑟瑟發抖,兩隻手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
陳錦棠麻利地紮下一根金針,秦俞安嚇得縮了下腳,陳錦棠立即又把他的腳拉到自己跟前,然後落下第二根金針。
秦俞安拿開雙手,驚喜地說:「錦棠,你扎針真的不疼呀,
不對,剛開始有一點點疼,但是很快就酥酥痒痒、麻麻的,腳丫子暖乎乎,好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