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含淚請求。
房裡的幾人都驚在那,堂堂七尺男兒說跪就跪下,看來他是真著急了。秦老打量著幾人,勸道:
「老呂,孩子們都過來了,你就幫他們看一眼吧。」
「也行吧。不過看了有什麼用?」
「即便是有可能,可我的手也沒用啊。」呂老抬手示意王斌起來,臉上儘是無奈。
寧致遠伸出手,呂老兩隻手都試了。
「怎麼樣?呂老?」
「喊我呂老婆子就行。」
來這這麼多年,她早就是一個糟老婆子了。
「呂老……」
王斌還要說什麼,呂老已經開口:
「按脈象,你現在應該能感覺到光亮?」
「嗯,今天能感覺到一點。」
「我去,遠哥你不地道啊。都能感覺到光亮了,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你……」
王斌還想說什麼,秦老卻拍了他肩膀一下,讓他安靜。
「這兩天你的腦袋受過重擊嗎?」
這血塊沒那麼容易鬆動。
「沒有。」
「那不可能啊……」
呂老眉頭緊蹙,夏涼在一邊卻是驚得差點合不上嘴巴。
寧致遠的眼睛能感覺到光亮,還重擊?那天她打的那一下不知道算不算?
「他們是想讓我幫你針灸試試吧?」
呂老苦澀的一笑:
「若是我的手好好的,也許可以試試,可現在……」
她看著幾乎已經廢掉的右胳膊,也沒辦法。
「呂老,若是不針灸,遠哥的眼睛能恢復嗎?」王斌著急問道。
「不好說,說不準。」
「啊,那也沒辦法嗎?」
這個時候,王斌都忘了追問寧致遠能感覺到光的事了。
「回去吧,我暫時還真沒辦法。」
呂老送客,王斌還想說什麼,寧致遠卻道:
「回去。」
「啊,可是,遠哥你的……」
「先回去再說。」
夏涼來就是個背景板,除了過去點了一次燈,她啥也沒幹。
「遠哥,你真的能感覺到光亮了?」
雖然呂老那沒辦法,可遠哥這還是有進步的。
「你的頭什麼時候被……」
「睡覺!」
寧致遠不悅地開口,王斌心裡好奇的如幾隻貓在撓著,他想知道遠哥受了什麼重擊。
心裡有事,根本就睡不著!不行,明天問問夏涼。
次日天不亮,三人再次離開。
到了深山的時候,天才剛剛亮了。
依然是一人一個背簍,早上就隨意吃了幾口東西。
三人稍微隔開點距離,繼續找藥材。
找了沒一會,王斌忽然賤兮兮地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夏涼,遠哥被人打了?」
夏涼一頭黑線:「我怎麼知道?」
「那呂老說的重擊是怎麼回事?」
看著一臉八卦的王斌,夏涼才知道,原來八卦不只是女人的喜好。兵哥哥也喜歡啊。
「你問他。」
「問了!」
哎,以為夏涼好說話呢,誰能想到,居然一樣不行。
「嗯。」
「他說睡覺!」
噗嗤一聲,夏涼忍不住笑出來,看著王斌臉上的大黑眼圈,這傢伙不會為了這點事就一直沒睡好覺吧?
不得不說,夏涼真相了。
「能感覺到光也是好事,你該開心的。」
「我開心啊,可我更想知道原因。夏涼,若是知道原因,再來一次,說不定他就完全看到了。」
夏涼:估計你遠哥不肯!
啊呸,不是他不肯,自己也不肯。
上次是為了解毒,不得已而為之,下次……
她夏涼是這麼隨意的人嗎?
臉頰有點發紅,夏涼低著頭緊走幾步,和王斌這貨保持距離。
這人腦風奇特,還是遠離他為好。
「夏涼姐姐,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楊曉紅離得雖然遠,卻看到兩人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她也很好奇。
「沒什麼,他就問我這附近有那藥不?」
「啊,王斌他腦子沒問題嗎?」
「這問題要問我啊,我對這附近比較熟悉,你才來過幾次,你怎麼可能知道?」
聽著小丫頭劈哩叭啦地說著,夏涼也不覺得煩。
……
「周浩,不是說那個女孩是夏涼嗎?怎麼成了夏靜了,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周母一見到兒子,就不悅地開口,她眉頭緊蹙,看著一臉憔悴的兒子,眸中閃過一絲的心疼。
「我……媽,中間出了點差錯。」
周浩這兩天的日子不好過,出工的時候,村里人看他的眼光讓他極不自在。
「那個女人找到了?」
周母顯然更關心別的
「嗯,不過她不會同意的。」
周浩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最後問道:
「你說的那個有胎記的女子,瘦弱不堪,不像是個有福氣的樣子。」
「大師說的不會有錯的。」
周母面容嚴肅,她轉頭看了看,見沒人才低聲說道:
「大師連你什麼時候下鄉都算得清楚,他可是說過了,過幾年咱們家有大難,若是娶了那個女子才能平安度過,要不然……」
她沒繼續說下去,周浩從小就被她媽媽洗|腦,心裡也是相信的。
雖然現在外面都不敢說這個話題。
「可現在怎麼辦?她媽媽就不講理,非要讓我娶她小女兒。」
周浩現在都後悔死了,他當時怎麼就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夏靜是長得好看,身材也好,可哪兒有夏涼重要。
「不能娶她妹妹,周浩,記住,你的妻子只有夏涼一個。」
「你以為她那個胎記就只是胎記嗎?那是什麼?那是福運,財運。對了,以後給我老實點,別再這麼亂玩了。」
她的兒子什麼都好,就一樣她不喜歡。和他爸爸一樣,太花心了。以前他爸爸也是這樣。
周浩依然不放心:「可夏靜的媽媽不是個好說話的,媽,你看這……」
「哼,交給我!」
周母自信地說著,她身材嬌小,容貌周正,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極為端莊,給人一種很優雅好說話的感覺。
夏涼卻知道這個女人的狠辣。看著挺好說話的,可真的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知道,說話夾槍帶棍,罵人不帶髒字。
上一世,明明是他們設計的自己嫁給了周浩,可因為她和周浩先被抓姦在炕上的事,周母總是時不時地拿出來說。
後來周家出事,周父被革職在家,周母說話也更難聽了。
兒子出車禍死了,她傷心難過,好幾次暈倒,周母還說她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