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有歧義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辣手摧花,啊,不,是摧良家婦男呢?
對方都同意了,夏涼也不好推辭,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先從腳踝處輕輕的開始摸。
知道這個會很痛,她也刻意控制了力度。
兩人的距離更加近了,剛剛還若有似無的體香此時更加明顯。
寧致遠拳頭緊握,眼睛也閉了起來。
眼睛看不見,身體的感覺也就更加敏銳了起來。
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拂過,帶著點點的痛楚,寧致遠身子一僵。
可他面色卻依然冷沉著,沒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你這腿傷的挺厲害的。」
外面的傷口是一回事,用點藥,小心養著很快就能恢復,可裡面骨頭的傷……
「有點骨裂,有兩個地方比較嚴重,我看以前處理過,做過簡單的手術。」
全部摸了一遍後,夏涼在嚴重的地方多感受了一會,嘆道: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醫生應該說過,你這腿一個月之內是完全不能用力的,可你為何用力過?骨裂的地方有點散開,你這麼不愛惜自己,即便是以後好了,極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
說這話的時候,夏涼的神色有點嚴肅。
寧致遠磨磨牙,冷笑一聲:
「我也不想動,可誰能想到,我不過是想在這好好的養個傷,居然也能碰到女流氓。」
「夏涼知青,不是都說農村的人樸實嗎?你說光天化日村長家怎麼也會進了女流氓呢?」
夏涼心裡咯噔一下,她怯怯的抬頭,偷偷看向男人。
這人不會是聽出她的聲音了吧?
要不然,遇到女流氓這麼丟臉的事,他怎麼可能和陌生人說?他們本來就不熟悉!
「夏涼知青,你說呢?」
夏涼不回答,寧致遠卻咄咄逼人,夏涼想跑路,可偏偏這個時候跑了算什麼?
現在男人還未必認出她來,若為她心虛跑了,男人反而會確定了。
「要不我還是匯報上去吧?隊裡讓我過來養傷,第一天就遇到了女流氓欺負。像我這種剛剛立了功的傷員被女人……相信部隊裡肯定會重視的。」
男人自顧自的說著,夏涼心裡卻是震驚的難以形容了。
「強迫軍人是什麼罪?夏涼知青,你以前學過嗎?應該不會挨槍子兒吧?」
夏涼一頭冷汗,她還真沒研究過這個罪。
忽然有點心虛腿軟是怎麼回事?
「夏涼知青?要不然麻煩你幫我寫封信寄過去?我讓部隊的人過來調查一下?」
夏涼好想裝死,只可惜這個時候還真不能死。
「應該不用吧?」
夏涼弱弱的說道,她現在後悔死了,早知如此,她還不如隨便找個人解毒呢?
「為何不用?」男人義正言辭的問道。
「這個……兵哥哥,即便是真的遇到了女流氓,你也不是吃虧的一方,對吧?」
「再說了,這事對男人來說也沒什麼……」
「誰說沒什麼?那可是我第一次!」寧致遠神色不悅的糾正道。
夏涼嘴角一抽,男人的第一次也可以有很多次的,反正你不說別人也不知道。
「說不定你說的女人也是第一次呢?兵哥哥,你想想,白白睡了個大姑娘,你不但不虧,還賺了呢?」
「你想下,軍人的要求多高啊,一般軍人可是要很專情的,一輩子也就只能娶一個媳婦。可你不一樣啊,即便那人做了什麼,人家也沒讓你負責,這相當於什麼?白睡。你就當沒發生過,提前體驗一下洞房花燭夜的感覺不好嗎?」
寧致遠嘴角一抽,兩眼深深的注視著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聽夏涼知青這麼一說,我還要謝謝那個女流氓了?」
夏涼很想讓他改個稱呼,女流氓多難聽啊,只是看男人的氣息越來越冷,她還是忍著沒糾正。
「這倒也不用,那人不留名姓,說明在人家也不想賴上你,你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就好了。」
夏涼暗暗祈禱,她說的話這男人能聽的進去。
最好忘了那事,就當沒發生過不好嗎?
「沒發生?夏涼知青,若是你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被人給強了,你會當做沒發生嗎?」
「哼,這件事,我定然會上報。」
「我倒要看看,哪兒來的女流氓,居然這麼大膽,竟然敢趁著我受傷的時候……」
夏涼心都揪緊了,這男人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可他若是真的報上去,楊柳村的人就那麼多,找出她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不行,她不能被上面的人找出來。
「夏涼知青這麼維護那個女流氓,你不會知道她是誰吧?」
夏涼這還沒想出個辦法來,男人再次開口。
「夏涼知青,我這腿有辦法快速恢復嗎?」
寧致遠忽然轉換了話題,夏涼一聽他不繼續說剛剛的事了,急忙道:
「這個沒有吧?」
「那我還是打報告吧!若不是因為那個女流氓,我這腿怎麼可能二次受傷?故意傷害軍人,那可是重罪。」
寧致遠一臉無奈的垂下頭:「本來我還想,若沒造成嚴重後果,其實也可以暫時不上報的。」
「有,有辦法!兵哥哥,你也知道我是會點醫術的,你這腿還真有辦法,不過就是有點疼。」
只要他不上報,自己這什麼都好說。
夏涼現在甚至懷疑這個男人認出她了,但人家不挑明,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疼倒是無所謂,以後你和王斌一樣喊我遠哥吧。多久我能下地走?」
「一個月!」
夏涼伸出一個手指頭,忽然想到他眼睛看不到,還是訕訕的放下手。
「不行,太久了,七天。」
你咋不上天呢?夏涼都想罵娘了,這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他受傷成啥樣這人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就這樣的傷,一個月下來就算不錯了,他居然想七天?做夢都沒人敢這麼想。
「不可能!七天下來,骨頭很容易二次受傷,最少也要半個月。」
「行!」
寧致遠痛快的答應,夏涼嚴重懷疑,這男人就是故意的,半個月才是他的目的。
「半月也可以,不過我這邊要每天過來檢查,摸骨的時候肯定疼,你能受的了吧?」
「沒問題!」
「再給我點錢,我要去鎮上看看,買點中藥配合著用。我現在手裡一分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