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誰插足誰?

  「哦,是嗎?喜歡你怎麼沒叫我男人娶你呀?若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國家十八歲就可以結婚,但我男人今年已經二十二歲高齡了。既然你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家大人也都同意,那我想問一下,這四年的時間,你怎麼還沒把我男人拿下呢?」

  夢曉曉:還可以這樣算嗎?可她居然無法反駁。

  因為事實便是,從小她就追在寧致遠的身後,也許家裡人是有那想法,可寧致遠從來就沒承諾過。

  他的父母也曾明示暗示過很多次,寧致遠的父母也說過,催過他,只是男人從未應允。

  「再說了,你和我男人認識二十二年都沒把他拿下,我和他才認識一個多月,他就願意娶我。夢姑娘,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緣分緣分,你們兩個緣分還是不夠呀。既然他選了我,夢姑娘以後還是不要糾纏了吧?」

  「至於你說的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那是玩伴,不是愛情。」

  「不過看我男人對你的態度,似乎連玩伴也算不上哦?」

  夢曉曉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的眼中淚汪汪的,祈求地看向寧致遠,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只可惜男人始終都緊閉著唇,如啞巴一般。

  「寧致遠,你就這樣任由她羞辱我嗎?」

  夢曉曉捂著胸口,一副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這就算羞辱了?夢姑娘,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夏涼神色認真地開口。

  「你再陳述屁的事實。」

  夢曉曉說不出話來,夏母卻蹦了出來:「人家兩口子感情好好的,若不是你出來橫插一腳,他們說不定早就結婚了!」

  夏涼:?

  眾人:??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當娘的,非得把破壞別人感情的名頭,安到自己親女兒的頭上。

  其實不光是夏涼,楊柳村的很多人都懷疑,夏母不是夏涼的親娘。從來沒見過這樣不盼著女兒好的父母。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當娘的,我還能喊你一聲媽嗎?」

  「你瞧瞧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你的閨女呢?」

  夏涼苦澀的一笑,對夏母她不能表現的太過強勢。

  「夏涼,你這個小賤蹄子,你胡說什麼呢!」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我不過就事論事。」

  聽到夏母這麼著急的辯解,夏涼眉頭緊蹙,目光在夏母和夢曉曉身上轉了轉,依著她媽媽的性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維護一個陌生人的。

  難道她們之間以前就見過?兩人之間有什麼交易不成?這個還真說不準,她這個母親,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

  「好了,你也不用多說別的。夏涼,你想結婚也可以,彩禮三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夏母也是反應快的,或者說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

  聽到她的話,眾人都倒吸一口氣。

  彩禮三百塊,這個肥婆娘怎麼敢說呢?就是把她兩個女兒賣了,也不值三百塊啊。

  一旁的夏靜也是暗暗心驚,她媽果然沒讓她失望。三百塊錢?寧致遠會為了夏涼出手嗎?

  想想也不可能,也許他根本就拿不出三百塊錢來。

  「對了,你小子叫什麼名字?把錢拿來,今天這婚老娘就不阻止你。」

  夏靜在一邊看得暗暗著急,不知道寧致遠家底如何,但她絕對不允許夏涼嫁一個比自己選的男人還好的。

  「媽……」

  夏靜拉拉拉夏母的衣服,低聲喊:「夏涼可是背著你偷偷結婚!」

  這是在提醒她?只是夏母卻是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閉嘴!」

  「可是……」

  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就甩到夏靜的臉上。夏靜不敢置信地捂著臉,她這一天辛辛苦苦都是為了誰,她媽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大耳瓜子,讓她以後怎麼在村里做人?

  「老娘做事需要你管?」

  夏母三角眼瞪向夏靜,夏靜委屈地縮脖子,不敢再多話了。

  「三百塊彩禮?」夏涼重複了一句,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她嗚嗚哭泣,聲淚俱下地問道:「媽,你怎麼好意思要三百塊彩禮?」

  「女兒結婚,問男家要彩禮本來很正常,我明白,我也願意拿彩禮來孝敬你們。」

  「只是,媽,從小到大你對我有過一點點的好嗎?」

  「你?夏涼,你個小賤蹄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這麼大,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夏母怒瞪著夏涼,她的手又伸了起來,夏涼嚇得瑟縮了一下,是寧致遠一把把她拉到身後。

  「你說你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可你怎麼養我的?」

  「小的時候你對我非打即罵,才三個月你就不餵我奶了,那時候我整天餓得哇哇叫,是我奶奶看不下去才把我抱走了,用小米糊糊把我養大。」

  「我三歲的時候,你帶著妹妹回家過年,大冬天的零下好幾度,你把一整盆的冷水潑到我頭上身上,那時候天氣多冷啊,滴水成冰。也是我奶奶把我抱到屋裡,好不容易才把結冰的衣服脫下來。」

  「雖然當時奶奶接著給我換了乾衣服,可我還是感冒發燒了,高燒近四十度。村裡的醫生沒辦法,讓去醫院打針,奶奶找你要錢,當時你怎麼說的?」

  「你說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賠錢貨,死了省心!」

  「是我奶奶在醫院裡求人,賣血把我救過來的。」

  「四歲的時候,有了弟弟,奶奶帶著我回去幫忙帶弟弟,你一個巴掌打得我差點聾了,當時也是奶奶抱著我跪著求人,才有好心人幫我交錢治的耳朵。」

  「六歲的時候,奶奶病了,你不管,讓我們自生自滅。奶奶死後,你不得不把我接回家裡。家裡所有的活都是我|干,大人小孩的衣服都讓我洗,大冬天的我的手上滿是凍瘡,可我的弟弟妹妹呢?他們嬌養的像小公主。」

  「你對我非打即罵,從小到大,我身上的傷可曾少過?舊地沒好又添新傷。」

  「到了年齡上學,你也不讓我去。我在家裡幹活,幫你帶孩子,若不是校長三番五次的過去,你會讓我讀書?後來妹妹也讀書,她只要好好讀書就行,可我呢?家裡的活可少幹過一點?」

  「家裡吃飯都不讓我上桌,都是他們吃完以後,我吃點剩飯剩菜。看看你,再看看夏靜,媽,都是女兒,你怎麼捨得這樣對我?」

  「再後來下鄉當知青,你又是怎麼說我的?讓我照顧好妹妹,妹妹若是瘦一點,你就打死我!這是你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