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時刻監視

  眼睜睜的要看著一個犯罪嫌疑人,就這樣子被送到警察局,然後等待的不過就是被人救出來而已,范志強心裏面哪裡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製造了這麼一場令人髮指的縱火現場,到最後不僅要擺脫法律的制裁,而且還不用任何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憑什麼?

  想到剛才晏殊華就差點在火海中燒成了灰燼,范志強心裏面的仇恨就越加的深了,雖然說他平時確實是挺聽從師娘的話,可是今天這件事情,他卻一點都不想聽師娘的話了。

  在火場中也算是逃過一劫的李佳玲發現到了氛圍變得很壓抑,做不了晏殊華的思想工作,總得做做范志強的心理工作吧,所以她就多說了兩句話,誰想到那個暴躁的范志強直接就吼了她:「你知道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被范志強忽如其來吼了一句,李佳玲覺得很無辜很鬱悶,也想不到范志強是如此沒有忍耐力的一個男人,氣得也不想和他說話了。

  「難道師娘就真的不懷疑嗎?」范志強都覺得晏殊華會不會是太多愁善感了,像這麼明顯的,她竟然還看不出來?

  他去那根本就是把他們放虎歸山而已!

  沈紅梅看到晏殊華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一種深思的狀態中:「志強,殊華她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呀,她看的比你看的還要更清楚了,只是她比較穩重而已,不像你那樣子冒冒失失的。」

  范志強本來還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可是後來看到師娘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心裏面開始有點小想法了。

  師傅說過他就是太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就像是這一場縱火案,如果他能夠安安分分的不去理會別人的挑釁,或許就不會發生了,是他自己缺乏的理智導致的。

  最後范志強不得不承認自己做錯了。

  「確實是。」范志強抓了抓頭髮,「沈姨,以後我一定師娘的話給記得牢牢的,不會再這樣子胡說八道了。」

  范志強這一次又一次的失誤中,已經慢慢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性格確實是太過於衝動了,想要把事情做好的話,一定要穩如泰山。

  「嗯。」沈紅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希望能夠早點把蕭彥閔這個男人給繩之以法了,只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今天還要去京城嗎?」

  沈紅梅拿了一些藥膏簡單的給晏殊華的手臂上塗抹了一下,看到那紅色的燙傷口,就覺得好像是燙在自己心口的一樣,她的女兒啊,為什麼總是會遭受這種慘烈的打擊啊。

  「肯定得去,不然錦初那邊怎麼辦?」晏殊華毫不遲疑地就回答了,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肯定要去京城的。

  沈紅梅唉聲嘆氣的:「可是這麼多的藥材都可惜了……好多錢啊,殊華,怎麼辦啊?這些都算是你欠村民的了。」

  畢竟涉及到了錢,肯定誰都不會那麼大方的說不要算了,而晏殊華也沒有想到說要坑村民的那些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別的手段了,不過這麼多的藥材浪費了,她真是火大加可惜。

  一些村民趕緊來了,可是大家都沒有說到錢的問題,而都是各個問著晏殊華有沒有受傷,畢竟晏殊華是他們心裏面女神般的存在了。

  「我很好,你們不要擔心了。」晏殊華想到了那些被燒毀了的藥材,「那些藥材的錢……」

  不等她說完,村民馬上就把剛才一路過來做出來的商量結果說出來了:「哎,殊華,算了,既然都這樣子了,我們也不能逼著你拿錢出來的,雖然說大家都挺心疼的,可是這也是你給我們賺錢的機會。」

  「是啊,算了,算了,人沒事就好。」

  一番的言語讓晏殊華明白到了什麼叫做人情味了,而又一次感受到了感動的真實力量了。

  「謝謝大家,但是請大家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這些錢給補上的,到時候不會讓大家虧到一分錢的。」晏殊華因為得到大家的理解,她更不能真的放手不管了,現在造成的損失,她一定會彌補上的,只是她現在確實是沒有能力。

  沈紅梅都覺得女兒實在是有點太冒險了,這完全就是在做虧本生意了,看來想要擊敗蕭彥閔也絕對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了。

  藥材毀之一旦,關係到合同,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範圍內把東西送到老闆的手上,那完全就是在違約了。

  晏殊華感覺自己這一次又在給蕭錦初嚴重的拖後腿了,范志強都認為是自己沒有好好的照顧那些材料,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心裏面很是自責,想著這一次如果真的出事的話,他肯定要和師娘一起承擔這個責任的。

  晏殊華也不知道蕭錦初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封電報,是從京城拍過來的,叫她馬上要去京城一趟。

  家裡面出現了這種嚴重的意外,她是絕對不可能讓沈紅梅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的,所以就讓范志強留了下來,京城她自己想辦法去。

  「蕭彥閔能夠派人來把這些藥材全部都給燒了,我懷疑他會不會在你回去京城的路上,對你使不好的手段。」

  晏殊華當然也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可是現在在她面前的擺的問題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蕭錦初的具體情況如何,她現在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京城,然後再和蕭錦初商量以後處理的辦法。

  派出所的民警希望她能夠去做一下筆錄,看看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樣發生這場火災的。

  鄉親抓到的那個嫌疑人,他們完全就閉口不談,嘴巴他閉得特別的緊,根本就撬不開。

  晏殊華知道這個男人只要不認罪就會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他一旦如果認罪了,那肯定就要抓去關了,所以他現在想辦法就是不要認罪。

  看來想要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太難了,所以在做完了筆錄之後她又趕去了京城,這一次去京城的路上特別的平靜順利,順利到令她都覺得有點反常。

  在晏殊華下了火車站的那一刻,一雙眼睛已經在緊緊的盯著她了。

  在不遠處的一個高樓上,穿著一身黑色服裝的蕭彥閔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額頭上被望遠鏡長時間遮擋住的一些紅色痕跡慢慢褪去,然後用犀利無比的眼睛跟著晏殊華的每一個影子。

  他嘴角的弧度沒有一刻是鬆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