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許忠軍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馬隊長,皺著眉頭說道。記住本站域名
他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宋局,謝小念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按理說,馬隊長手下的人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現在應該焦頭爛額,正在辦公室處理事情才是,怎麼會來到這裡?
難道他還沒有去辦公地點,一大早直接來了這?
「你好,咱們昨天見過的,聽說謝小念同志昨天晚上在我們那出了點事,這不,我一大早就趕緊過來瞧瞧了,都怪我手底下的人不聽話,才讓謝小念同志受了這麼大的罪,真是太抱歉了。」馬隊長一副抱歉的樣子說道。
「你要是真覺得抱歉,就回去嚴懲你的手下。」許忠軍一點不給他面子,直接說道。
「他們我肯定是要嚴懲的,這個你放心,只是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想對你們兩口子說,咱們能不能先進去。」馬隊長見許忠軍一直把他堵在門外,根本沒有領他進去的意思,就強笑著說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說完趕緊走。」進到病房裡之後,許忠軍也沒有給馬隊長找坐的地方,自己徑直坐到另一張病床上,直接問道。
「昨天我手下的那幫人,也是想著把案件早日問清楚,好放謝小念同志早日回家,所以才大晚上又審問謝小念同志的,沒想到最後竟然一不小心,傷了謝小念同志,我先替他們向你們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話,那要派出所幹什麼,他們嚴刑逼供,濫用私刑,哪是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你不用替他們打馬虎眼,具體情況怎麼樣,我們都清楚的很,那幫人昨天不但傷了我媳婦,還使我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了,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他們的,你更不用再說什麼抱歉之類,沒用的話。」許忠軍冷冷的說道。
「這麼嚴重?我還不知道呢,我想他們肯定也不知道謝小念同志肚子裡有孩子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用刑了。」馬隊長驚訝的說道。
他還以為他小舅子就是把人給打了幾鞭子,受了些傷,沒想到這謝小念肚子裡竟然還懷著孩子,這下事情大發了。
「不知道就可以嚴刑逼供嗎?昨天晚上你明明都已經審過了,可是你那幫手下,在你走後又去審我,還用上了鞭子,明顯就是想屈打成招。我告訴你,不管你說什麼,他們的責任,我們都是追究定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想起那流掉的孩子,謝小念不由得覺得心口一疼,發狠的說道。
「我剛才都說了,他們是為了能早日放你出去,才這麼做的,難道因為你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就讓他們一群人抵命不成。」馬隊長見來軟的不行,就有些強硬的說道。
他只希望自己能夠震懾住他們,讓他們不敢鬧大,不然的話,最後他和手下那幫人肯定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昨天下午你上面的人應該就和你說過,今天早上就會放小念出去的,那為什麼晚上審問過之後,還要審查,不會是你對上面的決定不滿,授意他們這麼做的吧。」許忠軍才不會怕他,直接回道。
「哪是我授意的,這可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自己自作主張的。不過不管有沒有人授意,他們畢竟都是公職人員,也是在依法審問,找不出什麼錯的,你們要是鬧的話,最後肯定不但治不了他們,也落不到好的,我勸你們還是私了的好。到時候給你們一筆補償,也能給謝小念同志好好補下身體不是。你們還要在首都待下去,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在革委會呆了這麼長時間,有的是手段,你們和他們做對,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馬隊長把自己的責任撇開之後,威逼利誘的說道。
那個丁三是他的小舅子,而且也是他手下的爪牙,平時有什麼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都是派這個小舅子去的,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他那小舅子出事。
「革委會是查處反動分子的,什麼時候那些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而且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他們是地頭蛇,犯了錯一樣要受到懲罰,你看看你剛才說的話,哪有一點國家公職人員的樣子,真是給國家丟臉。」不等許忠軍說話,剛好聽到馬隊長說話的宋局,一下打開門,怒斥著說道。
「宋局?怎麼是您?您怎麼來了?」馬隊長看著眼前的人,驚訝的說道。
之前他去開會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過這個新上任的宋局在台上講話,現在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就能驚動宋局這樣的大人物親自過來,看來這個許忠軍,並不是他想像的那種,只有一點小關係的人,這下他小舅子真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和他小舅子是徹底的要栽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是不是都要把人抓到你們那兒去,再威脅恐嚇,甚至動用私行懲罰一番了,你那小舅子犯了這樣的錯,你以為你能遮掩的了嗎?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他的行為,是不是你指使的了。」宋局瞪著眼睛說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呀,而且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道歉的。」馬隊長連忙辯解道。
「你剛才那挺囂張的樣子,哪有一點不敢的樣子,我看你敢到很。」宋局怒斥道。
其實他這麼生氣,也是有做戲給許忠軍看的成分在,他昨天答應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能把謝小念給安全的放出去,可昨天夜裡謝小念卻出了事。
嚴格說起來,他也是有責任的,他這樣怒斥馬隊長,也是想要把自己摘出去。
「剛才那都是我胡說的,宋局,您放心,我這就回去,立刻嚴懲那幫人。」馬隊長趕緊表態的說道。
「等著你去處罰,那黃花菜都涼了,你和你的那群手下,現在已經被暫時停職了,以後的事宜,會有人處理的,你直接回家去吧。」宋局直接說道。
「什麼?停職?我最多也就是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怎麼能把我也停職了呢?」馬隊長驚呼的說道。
「你不用在這兒跟我大呼小叫的,耽誤病人休息,有什麼話,回去給你上司說去,他自會給你滿意的答覆,我沒空聽你在這兒嚷嚷。」宋局長直接趕人道。
「好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馬隊長連忙應道。
就算在這病房裡耗著,也於事無補,若真如宋局說的那樣,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應該是回去走走關係,把自己給保住,免得受小舅子連累,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件事是我的失誤,雖然現在傷害已經造成,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們的傷害,但是你們放心,我絕對會對那幫人嚴懲不貸的,還請你代我向羅將軍轉達我的歉意。」等馬隊長走後,宋局抱歉的對許忠軍說道。
本來他還想借這件事攀上羅長松呢,沒想到最後竟然把事情給辦砸了,別說攀上人家了,不被人家記恨就不錯了。
「希望宋局長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許忠軍此時連職業假笑也不想裝,就直接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就瞧好吧,我們肯定不會縱容那樣嚴刑逼供、濫用私刑的人留在單位,給國家抹黑的。那我就不打擾令夫人休息,先回去辦公了。」宋局忙正色的說道。
「那我就等著宋局的答覆了,不送了,慢走。」
「忠軍,一定不能讓那殺了咱孩子的人好過,你一定要替咱們的孩子報仇。」想起自己那流掉的孩子,謝小念傷心的說道。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辦妥的,你別多想。趁這會兒天還算涼快,你趕緊躺下休息一會兒吧,不然等到中午,天熱起來,你又不能扇風扇,可能就睡不著了。」許忠軍開口說道。
就算謝小念不開口,他也不會讓那幫人好過的,傷了他的媳婦和孩子,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就算許忠軍沒有把謝小念的事情告訴別人,在謝小念休息的時候,他們那幾個好朋友李珍珠、曲光明等人也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謝小念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個個是既氣憤又心疼,紛紛都想著想辦法替謝小念報仇。
而這邊,謝小念經過一上午的休息,再加上空間井水以及她自製的藥丸,身體也恢復了不少。
等中午羅長松再來送飯的時候,明顯就感覺謝小念比早上好了不少,就是胃口依舊不怎麼好。
中午天氣比較熱,病房裡也有些悶,謝小念睡不著覺,就躺在那和許忠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們就住這個床位,等會兒會有人來查看產婦情況,沒事別讓產婦亂動,省得羊水破了更麻煩。這位產婦,你才開了一指,離生還早著呢,沒事別亂哼唧,省點力氣生的時候用吧,更別影響其他人,這病房可不止你們一家。」
下午2點左右的時候,就見護士領著三個人走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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