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群嘲

  反正他們成天不上工,也沒啥事兒,在哪貓著都一樣,來這不但不用費家裡的柴燒炕了,還有人伺候,簡直不要更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芝怕他們霍霍家裡的東西,也不敢出門,就只能在家裡看著他們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她想出門,時刻盯著她的這群人也不會准許她出這個院門的。

  「這酒也喝了,茶也喝了,你們也該走了吧?」過了2小時左右,李芝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實在是忍不了了,不悅的開口說道。

  「我們才來這一會兒,還沒和張浩聊上感情呢,你這婆娘就趕我們走,還真是欠修理。張浩我給你說,你這媳婦調教的是真不行,這女人呀,就要打,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只有使勁的打,把她給打服了,她以後才能事事聽你的。」

  李向峰拍著張浩的脖子,像是訓小弟一樣的訓道。

  不管他在家是如何對待自己媳婦的,教張浩就要這樣教,李芝倒霉了,相信他們大哥會樂見其成的。

  這麼多人圍著,張浩哪敢反抗,只能低著頭一直嗯嗯嗯的應著。

  「你們都趕緊給我滾,別教壞我男人,也別在我家耽誤我男人學習,我男人可是城裡的文化人,哪會像你們那麼野蠻的打人,而且他還是要考大學的人,若是考不上的話,那就都怪你們,到時候別怪老娘我饒不了你們!」

  李芝見他們竟然教著張浩打自己,怒氣上涌,直接壯著膽子說道。

  自從張浩認識到要靠著她娘家才能好好生活後,已經好久沒有打她了,要是被這群人給教壞了,那她以後的日子豈不是又要難過了。

  第一個孩子就是被張浩給打掉的,現在這個孩子已經這麼大了,要是她再被張浩打的話,真的有可能要一屍兩命了。

  「奶奶的,你是誰老娘,你竟然敢罵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馬向峰生氣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李芝的臉上。

  他手勁兒不小,也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一巴掌下去,把李芝打的一下倒在了炕上,臉也立馬腫了起來。

  要不是李芝在炕上坐著,肯定要摔一跟頭的。

  媳婦被打,張浩是一聲也沒敢吭,還害怕的往炕裡面躲了躲,生怕李向峰注意到自己,也被連累的揍一頓。

  「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李芝拿起掃炕的掃把,就要和馬向峰拼命。

  可惜她剛揚起胳膊,身後就立馬出現了兩個人,直接一人架住了她的一隻胳膊,她一時動都動不了。

  「你現在大著肚子,可要考慮清楚了再動手,要是一不小心早產,或者一屍兩命了,我們可不管。」李向峰看向李芝的肚子,不咸不淡的提醒道。

  「要是我真有個啥事兒,你們就等著坐牢吧,我才不怕你們呢。」

  不過若是李芝的聲音沒那麼顫抖的話,還能多些說服力。

  「你丈夫想和我們交朋友,我們為了響應國家號召,知青社員一家親,就專門來你家找你丈夫一塊玩兒,可誰知道從我們一進門,你就開始攆我們走,之後你丈夫覺得你丟了他的面子,看不下去了,就出手教訓了你,誰知道你竟然就出事了。這丈夫打自己婆娘,我們也攔不住啊,你說是不是。相信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畢竟警察也不能禁止社員和知青交朋友呀。」李向峰睜眼說瞎話道。

  「就是,現在戀愛都能自由談呢,交朋友更是沒啥限制了,而且就算你出了事,我們也是勸架的一方,可和我們沒關係。」一群人哈哈大笑的附和道。

  「你們,你們以為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警察才不會只聽你們的一面之詞呢?」李芝不服氣的說道。

  「聽說你丈夫之前就把你給打流產過一次,相信再打流產一個,也能說的過去的,至於警察最後會聽誰的,那咱們就試試好了。」李向峰無所謂的說道。

  他能在附近幾個大隊橫行這麼多年,可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李向峰拍著張浩的臉,眯著眼說道。

  「對對對,您說的對,是我打的!」

  張浩嚇的縮著頭,點頭如搗蒜。

  「警察是管不了交朋友,但你們要是再賴在這不走的話,我到時候就去派出所,說你們對我耍流氓。」

  李芝見丈夫這麼沒出息,實在是沒招,只能用另一種方式威脅道。

  耍流氓在這時候可是重罪,她就不信這些人不害怕。

  「哈哈哈,耍流氓?還對你?就你長的這個樣子,你確定要告我們對你耍流氓?」

  「就你那破鞋名聲,你看這話說出去誰會信,你說我們對你耍流氓,還不如說你對我們耍流氓來的可信呢。」

  「就是,要是張浩滿足不了你,你早說呀,我們哥幾個雖然是看不上你,但別的本事沒有,就是人脈廣,完全可以給你找幾個不挑嘴的老光棍過來,他們寂寞了那麼多年,相信還是能忍受你這幅尊榮的,這女人嗎,蒙上被子還不都一樣!」

  「就是就是!」

  一群人一點不給李芝留面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毫不掩飾的嘲諷道。

  「對了,聽說你倆當年廝混,還被村里人給發現了,因此才結婚的,據說這事兒在當時鬧的還挺大,你們快給我們哥幾個講講,你們當年是怎麼混在一塊兒的,也讓我們樂呵樂呵。」馬向峰沖兩人眨著眼,痞痞的說道。

  「就是,快說出來給兄弟們樂呵樂呵,我們就當是聽說書人說書了!」

  「你個死胖子,可別侮辱了說書人,人家說書的是正經人,才不會講這種骯髒的事情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只把李芝和張浩氣的渾身顫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們兩口子當初以那樣的方式被人發現,在村裡的名聲確實是差的很。

  就這樣,張浩和李芝一下午都是在眾人的調笑和嘲諷中度過的,一直等到天徹底黑下去,幾人才相扶而去。

  走之前傻蛋還不忘吩咐李芝,讓她明天早上做著他們的飯,他們今天在這邊過的很愉快,明天一大早還會過來的。

  那語氣,比今天中午李芝在珍珠家門口喊的話,可是囂張多了。

  有這麼一群人在,張浩哪還有時間學習,整個下午,一本書都沒有摸到。

  等這些人走了,他才慌忙的在昏黃的油燈下開始學了起來。

  可他家裡的煤油有限,再加上亮度不夠,就算他再想把下午的時間補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幾年前確實去找過他們,說想加入他們,所以這些人打著他的名義過來時,他是絲毫沒有懷疑的。

  此時他就算心裡再有氣,也沒地方撒,只能生氣的躺在炕上睡覺,祈求他們明天早上別再過來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第二天一大早,李芝剛做好飯,一群人就又浩浩蕩蕩的過來了。

  「怎麼就做這麼點飯,昨天晚上走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讓你今天早上做著我們哥幾個的飯嗎?敢這麼不把我們當回事,我看你是不想在大隊裡混了。」傻蛋進屋後看著桌上的飯菜,生氣的說道。

  「就是,張浩,是不是你不讓做著我們的飯的?」謝大牙拍著張浩的腦袋,威脅的問道。

  「沒有沒有,是這婆娘自己腦子不好使,給忘記了,我這就讓她給你們做去。」

  雖然頭只是被輕輕的拍打著,但張浩仍然覺得有些腿肚子發軟,就趕緊認慫的說道。

  「沒看桌上的飯不夠吃嗎,還不趕緊去做去,真是沒眼色,死婆娘。」張浩心裡有氣,又沒地方發泄,只能朝李芝怒罵道。

  「就會朝著我撒氣,有本事你反抗呀。」李芝起身往廚房走的時候,小聲的嘟囔道。

  不過這話她並不敢讓張浩聽見,若是自己當著這麼多人下了他的面子,等這些人走後,有她受的,張浩對她可是從不心軟的。

  「記得,我們是客人,可別拿什麼紅薯面、雜糧之類的來糊弄我們,我們的早飯要按照這桌上的標準走。」傻蛋兒要求道。

  李芝心疼張浩複習用腦子,再加上秋糧剛發下來不久,所以最近她蒸的饅頭裡,摻了不少的白面。

  要真是按照這標準走的話,她家分的那點細糧,吃不幾頓就要被掏空了。

  「我家沒有那麼多細糧!」李芝強裝硬氣的說道。

  「你們自己吃的時候有,招待我們這些朋友就沒有了,哪有你這樣為人處事的?張浩,你說是不是?」謝大牙繼續威脅道。

  「大牙哥說的對,我記得咱家不是還有半袋子的白面的嗎,你就按桌上的來,咱家又不是吃不起,實在不夠的話,你就去你娘家要去。」張浩理所當然的說道。

  「做就做,被他們吃完了,我看你以後吃什麼。」李芝賭氣似的回了廚房,在傻蛋的監督下,不情不願的又蒸了兩大鍋摻了不少白面的窩頭出來。

  這七八個大男人都是特別能吃的年紀,就算加上李芝之前準備的早飯,也就堪堪夠他們吃的。

  李芝兩口子到最後,每人也就只撈到了一個窩頭和一疙瘩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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