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仔細想過了,決定還是把我的事情告訴爸爸。」
「我不希望淳子叔叔因為救爸爸而出事,也不想看到爸爸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顧尚低著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來。
目光堅定地望著媽媽,語氣鄭重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媽媽尊重並支持你的選擇。」
白清清微笑著摸了摸顧尚的腦袋,表示理解。
孩子關心爸爸,這是很寶貴的品質。
白清清自然不會阻攔孩子對爸爸的愛與關心。
「好了,你也趴著睡一會吧,我看你淳子叔做好飯還有一段時間。」
白清清再次勸說顧尚睡覺。
見顧尚聽話的趴著睡了,她走到廚房門口。
只見曹淳正蹲在地上殺魚,桌案上的幾樣菜雜亂無章的擺放著。
於是白清清開口問道:「用不用我來幫忙備菜?」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備過菜,但想來應該也不會太難吧?
白清清一邊說著,一邊將襯衫的袖子往上捋了捋,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
「嫂子,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您幫忙,您還是去院子裡坐著休息吧。」
曹淳一聽白清清要幫忙,連忙搖頭拒絕。
手中高舉著的菜刀在日光下閃過一道寒光。
白清清見狀,立刻聽話地停了下來,輕聲說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去一趟供銷社,我有個東西忘了買。如果你做好飯菜了,就先吃吧,不用等我。」
曹淳心想自家離供銷社並不遠,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著白清清離去的背影,曹淳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心裡暗暗想著,一定要趕在團長和嫂子回來之前把飯菜做好。
這邊。
白清清離開了曹淳家,路上沒有耽擱,徑直朝著供銷社趕去。
她想起來有東西落下沒買了,還是生活必須品。
去的時候很順利,等她買好了新的月事帶,準備回返時。
在偏僻的小巷裡,她被人給圍堵了。
前方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另一個瘦得像麻杆。
兩人的面容都流露出淫穢邪惡、兇狠殘暴的神情,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白清清轉頭看向身後,發現身後同樣出現了兩個人。
這是不僅前路被堵,後路也沒有了。
「你們是什麼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白清清神色鎮定道。
她的目光迅速掃視過對方四人的雙手。
這一看,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至於嗎?
有沒有搞錯?
對付一個弱女子,出動了四個大男人不說。
還都不空手,不是帶著棍棒,就是帶著刀具!
「臭娘們,難道你已經忘記兩年前將老子打進醫院的事情了?」
白清清順著聲音望去,說話的正是四人之中身材最為魁梧的那個醜男。
白清清可不認為這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冤枉自己,於是她開始仔細回憶起兩年前的事情。
盯著前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白清清很快便在記憶深處中找到了他的身影。
「原來是你這個癩蛤蟆?」
白清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這臭娘們,如果不是老子當時喝醉酒了,怎麼可能被你們打成那副德行,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求饒,給我動手!」
王霸憤怒地吼道,用力一揮手臂。
示意小弟們沖向清清,打算抓住她再慢慢算帳。
白清清又不是瞎子。
當然注意到前方的敵人身材更為魁梧強壯,明顯更難對付一些。
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後方跑去。
相比較而言,身後的那兩個傢伙應該更容易搞定,好對付一點。
這三天來她吃得飽穿得暖,身體素質相較於第一天已經有了顯著提升。
快速奔跑也不會大口喘息。
儘管她並沒有和其他人切磋練習過身手,但她相信自己足以應對身後的兩人。
看到白清清往後跑,王霸一邊追,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叫嚷:
「抓住她,別讓她跑掉!」
那兩人當然是聽從老大的指示行事,更何況他們根本不認為自己會失敗。
畢竟只是抓住一個小娘們罷了,這有什麼難的呢?
怎麼可能會失手!
他們業務很熟了好嗎?
就很容易抓的好不好!
所以,當他們因輕視白清清。
最後被白清清一個迅猛地過肩摔,一個側踢到三條腿的時候。
都感覺自己要被送走見太奶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白清清成功撂倒這兩個人後,動作不停的繼續衝出小巷子。
身後那個高大的人,給她的感覺和顧哲沒差多少了。
她可不敢賭對方是個繡花枕頭,只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所以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她一路狂奔,一口氣跑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
白清清這才停下腳步,喘著粗氣休息起來。
此時此刻,白清清深刻地意識到,人是不能懈怠的。
但凡她真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女子。
今天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一切還是要拳頭夠硬才行。
白清清回頭看去,就見先前追她的兩個男人,改成了快步走過來。
這是還沒有放棄抓她?
白清清眉頭一皺,眼神冰冷地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距離越來越近了。
她大概猜出來了,他們是想耍什麼把戲了!
「妹妹,我跟大哥來接你回家了……」
就在那個麻杆瘦子的叫嚷聲剛剛落下時。
白清清迅速轉身,像離弦之箭一般飛速跑遠。
是她高估了這個時代的治安問題。
回頭見那兩人還在窮追不捨,白清清只能咬緊牙關繼續悶頭往前跑。
她不能賭鎮上的人會出手相助,她只能依靠自己跑掉。
如果實在跑不掉,那就是她命該如此了。
就這樣不顧一切地狂奔了大約七八分鐘後。
白清清感到雙腿如同灌鉛般沉重酸痛,仿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隨時有可能散架似的。
這是身體素質跟不上了,白清清喘的很急促。
腦袋開始嗡嗡作響,要充血爆炸一般。
而她全身的力氣終於像被抽走了一樣。
之後,她認命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