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啊,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這才拎了多久的箱子?都坐在地上了。」
秦醫生看到白清清坐在地上,頓時皺著眉頭,聲音冷硬的說道。
看到老祖宗眯著眼睛,面無表情,白清清像是察覺到危險一樣,當即就掙扎著爬起來。
聲音軟軟地說道:「老祖宗,你看我的手心,都紅了,好痛。」
白清清把自己勒紅的雙手伸到秦醫生面前,委屈巴巴的賣慘。
「你這細皮嫩肉的,唉,算了,日後慢慢給你增加點訓練內容。」
秦醫生看到白清清通紅的手心,心下不忍,頓時把心裡定好的計劃又改輕了。
「訓練我?」白清清聞言,當即一愣。
秦醫生點了點頭,語氣強硬的說道:
「清清啊,你如果真的想要去港城,那你的身手,必須練起來,依你現在這幅身子,我想都過不了港口。」
這時候,還沒有連通港城的大橋以及地鐵。
想去港城,只能依靠輪渡,或者小漁船,私人船隻,再者就是自身游泳游過去。
而港城那片水域,水面上經常有屍體橫漂。
有想游泳去的,半道沒堅持住喪命,還有許多強搶豪奪火拼的。
「老祖宗,我一定要去港城。」
白清清聽到秦醫生的話後,神色認真了起來。
她自然是要去港城的,不管白氏夫婦是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只要有一絲可能,她都要去看一眼。
「老祖宗,明天開始,只要有空閒,您就儘管訓練我,我努力跟上。」
她也發覺了這具身體的嬌弱性,面對外強中乾的歹人,她能輕鬆應對,但是港城不同內陸。
儘管在後世里港片看的少,她卻也清楚一個層次。
港城裡的爭鬥是資本之間的爭鬥,是拼狠勁的,出人命都是常態。
老祖宗也是為了自己好,白清清能理解他的苦心。
在老祖宗的帳篷里休息了一會後,見時間也不早了,白清清便離開了。
一出帳篷,看到不遠處顧哲的帳篷,此時他的帳篷外面並沒有人看守,裡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白清清心想,這人是已經離開岳湖鎮了嗎?
離開的時候也不知道跟自己說一聲。
臭男人!
白清清抿著唇快步走回自己的帳篷。
帳篷里,汪盈已經睡下了,打起了小小的呼嚕聲。
這幾天晚上她都是聽著汪盈的呼嚕聲入睡的,只是今晚,她簡單洗漱後,趟在行軍床上,卻怎麼都沒有睡著。
白清清翻來覆去,擔心把汪盈吵醒,她只好起身,穿上外套,出了帳篷。
帳篷外面燈火通明,當然了,不是電燈,而是數不清的柴火堆照亮了整個營地。
白清清把小馬扎搬了出來,放在火堆邊上。
秋天的夜晚,溫度有些低,能感覺到冷意。
有這個火堆後,能暖和不少。
白清清看眼手錶,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半了。
她居然輾轉反側了兩個小時!
她不喜歡虛度光陰,見火光耀眼,白清清從隨身帶的布兜里拿出一本草藥大全的書籍。
這本書是老祖宗給她的,她一開始推辭來著,畢竟她並不打算餘生入醫行。
但老祖宗非要塞給她,她就接受了。
左右她出門沒有帶什麼消遣的書籍,看看草藥書也行。
白清清翻開一頁,左邊是文字記錄,右邊是草藥的黑白圖鑑。
她以前自然是沒有見過這種草藥,不過今後,看到形狀相似的,或許她能認出來了。
一頁接著一頁,看過的內容白清清都熟記在心裡。
隨著火堆中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戰士們巡邏偶爾經過的聲音,白清清覺得還是很安全的。
這裡挨著市長的帳篷,不長眼的歹人當然不會傻到衝撞跑到這裡來。
白清清心無旁騖的看著草藥大全,原本烤著火,不會覺得冷。
卻忽然間,她感覺身後一陣涼意。
她的眼眸瞬間危險地眯了起來。
她沒準備回頭,但是她全身已經進入了戒備模式。
只要後方的人敢先動手,她一定能最快反應過來並躲開。
「清清?你怎麼不去睡覺?」
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讓白清清一下子放鬆了。
她心裡還憋著悶氣,這時候聽到顧哲的話,她並沒有回過頭去,只當作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手裡重新翻開草藥大全,這次拿反了,她也沒有注意到。
顧哲身後跟著兩名警衛員,看到顧哲高大的身軀彎腰湊到女人的面前輕語,兩名警衛員當即轉過了身子。
不敢看,根本不敢看。
「清清?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走,我送你回帳篷休息。」
顧哲蹲在白清清的身邊,伸手拿走白清清手裡的書籍,聲音關切的說道。
見白清清仍然沒理他,顧哲大手撈起白清清的腰肢,扶著對方站穩。
他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臨走之前,他想來見白清清一面。
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在帳篷裡面熟睡,這一面會見不到。
不想他處理完朱翔的事情後,回到帳篷這邊,卻看到火堆旁一個窈窕的身影坐著。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白清清的身影,想到已經半夜了,顧哲腳步飛快的走過來。
他以為白清清是在等他,結果他靠近後,白清清卻不搭理他,這是怎麼了?
此刻他堅毅的臉上是疑惑的神情。
只是時間確實太晚了,他奪走白清清手裡的書,拉她起來,送她回去帳篷睡覺。
白清清看著眼前一張俊臉滿是滄桑疲態的顧哲,心裡的氣忽然就消失了。
顧哲一晚上不在帳篷里,定然是去忙碌了。
即便是離開了,沒有跟她打招呼,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為什麼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而生悶氣失眠?
白清清皺著眉頭,心裡對自己唾罵起來。
她皺眉的樣子,被顧哲看到,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她生氣了。
於是,顧哲當場就認錯了:「清清,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改正。」
說完,顧哲猶豫了一下,接著問道:「清清,我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
顧哲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