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反正宋聲聲是很記仇的。
到如今還記著很多年前的事情呢。
那時候j結婚沒多久,傅城在外頭是不給她牽手的,她猶猶豫豫小心翼翼的貼過去,都膽顫心驚怕被他給推開。
宋聲聲被扯開過可能只有兩回。
她便能把這兩回給記到死,時不時拿出來給傅城說。
傅城當時就是用她現在這種一本正經的語氣告訴她,在外面不好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了影響不好,得樹立嚴肅認真的形象。
宋聲聲忘性這麼大的人,這些話時至今日都還記得很清楚呢。
傅城對她記仇和翻舊帳這點,向來也是很包容的,只要她說高興了怎麼都成。
回頭他總是能從別的地方補償回來。
今晚也不例外,他笑了笑:「以前是我太蠢了。聲聲。」
從結婚剛開始,就不應該對她太客氣。
宋聲聲平時的小脾氣大脾氣,到了晚上就通通都不好使了。
甚至讓她有點追悔莫及,她白天少發幾次脾氣,晚上也不會這麼的可憐。
傅城反而沒覺得自己有多過分,最過分的幾次都是他沒有任何收斂的時候,可是近年來,他不說修身養性,但在她身上的自制力也好了不少,很少再全然放縱過自己。
每次看她哭唧唧又眼淚汪汪看著自己的時候,軟聲求饒的時候,傅城心裡是既憐又有幾分不應該有的暴虐。
男人的本性就是掠奪。
這麼多年她也沒懂。
傅城也不希望她懂,像現在這樣就最好了。
宋聲聲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睜眼就是中午,整個人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彈,腰又酸又痛的,手指頭都沒什麼力氣。
她到下午都沒出房間。
傅落池去上學了,沈在依然住在這裡沒有搬走。
他早早就醒了,出去了一趟又回來,樓上的門還關著,他捏著手裡的東西,攥在掌心,有些用力。
過了會兒,沈在笑眯眯的去問家裡的保姆,她還沒有睡醒嗎?
保姆對這位暫住在家中但是身份不明的少年,態度是很客氣的,如實回答了之後。
沈在依然笑得眼角彎彎,「不吃午飯可不行,我上樓去敲敲門。」
保姆覺得不太合適,但是少年已經朝樓上走去,她攔似乎也攔不住。
沈在有禮物要給媽媽,他得親自交到她的手裡,不需要她喜歡這個禮物,只要她能妥帖的放在身邊就可以了。
沈在禮貌的敲了三聲的門。
宋聲聲聽到敲門聲就知道是誰了。
她換了身衣服,去開了門。
「怎麼啦?」
「我來叫媽媽下樓吃飯。」說著沈在就攤開了掌心,裡面有個小小玻璃珠似的項鍊吊墜,玻璃珠里似乎蒙了層淡淡的、縹緲的灰。
「還有,這個吊墜想要送給您。」
宋聲聲看著他遞過來的吊墜,玻璃球里流動的細灰尤其的漂亮顯眼,她時不時就能收到沈在送過來的禮物,對此已經沒有多少意外。
她也會給他織毛衣,圍巾。
送一些自己親手準備的小禮物。
宋聲聲問:「這也是你親手做的嗎?」
沈在點點頭:「嗯。」
他接著說:「媽媽收下就好。」
他沒有說這裡面是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