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震又看向周家小子,這兩個人倒是有一點沒有說錯,雖然是他們把他給引過來的沒錯,但這個周家小子會不會罵人,卻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就算是不知道,也可以刺激得他罵上幾句,這說親沒成功,不用想,心裡肯定也憋著一股氣。]
柳漫漫在心裡吐槽,能夠猜出來他們兩個人一開始的打算。
「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能夠聽到柳漫漫心聲的柳震,當即冷下眼神,對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剛才的那一點猶豫,也已然打消去,他倒是要問問看,這兩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害他,他自問和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仇怨。
「震哥……」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到了害怕的情緒,於是立即哀求地看向柳震,希望他能夠不追究這個事情。
「三哥,我們先回去吧。」
柳漫漫心裡擔心著柳震會動手,將人給拉住。
不過這兩個人雖然是受人指使的,但確實是沒安好心,柳漫漫可沒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兩個人,只是不想讓柳震來動手,中了別人的圈套而已。
她對著一旁的柳寅還有趙力揚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兩個將人給帶上,拉著柳震就要離開這裡。
「柳家妹妹!」
一直在地上都沒爬起來的男人,見到柳漫漫這就要走,立即出聲將她給叫住,想要將人給留下。
「我家條件很好的,你也看到我家這大磚瓦房,村子裡可是獨一無二的。我中意於你,你要是願意,今天早上的說親,還是有效。」
周家小子一雙眼睛幾乎是長在了柳漫漫的身上,覺得她既然是喜歡著自己的,那這個時候提起說親的事情,她肯定會答應下來。
柳漫漫被他這麼叫一下,甚至還沒有轉頭看過去,就覺得一陣噁心。
這但凡是回頭看上一眼,估計都能直接吐出來。
「柳家妹妹!」
周家小子沒想到柳漫漫竟然都沒有回頭,心下著急,爬起來就想要追上去。
難得在鄉下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他相看過這麼多,這是最為滿意的一個,讓他一點也不想要放棄,只想要娶回家裡。
「再敢喊一聲,我就讓我哥揍你!」
柳漫漫雖然頭也沒回,但語氣很兇,倒是在她身邊的柳震,有轉頭看上一眼,那一眼就像是狼盯上獵物一般的銳利。
周家小子猛地一縮脖子,甚至緊張地咽咽口水,到底是沒敢再做聲。
可是他的眼睛始終都落在柳漫漫的身上,都沒捨得挪開半點。
美人雖好,可惜家裡就是有個凶哥哥。
周家小子在心裡想著,但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準備找媒婆再上柳家去說道說道,說不定還是能夠將美人給娶回家。
「我警告你,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就你這樣的,配不上我妹妹半點!」
柳寅在抓住那兩個人其中之一後,注意到周家小子的眼神,不滿地對著他威脅道。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做夢呢你!」
要不是不合適,他現在是真想給這個周家小子一拳,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又慫又丑,竟然也敢覬覦他的妹妹。
「你……」
周家小子下意識就想要反駁,但柳寅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他,說完就走。
他想要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身體就突然一抖,感覺身邊有一股寒意襲來,比剛才被柳震注視著時,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他立即轉頭看去,目光就落進一雙眼睛裡面,裡面是森然的寒意,就像是突然被扔進冰天雪地裡面一樣。
這個人,是誰?
柳家的三個哥哥裡面,好像並沒有這麼個人。
周家小子身體不受控制一般顫抖著,心裡對趙力揚並沒有什麼印象。
「那不是你能得到的人,最好收起你的心思,不要過來騷擾她!」
趙力揚從他的身邊走過,也留下了一句話。
「你們一個個的,都以為我好欺負嗎?你們說不找就不找?我偏要找!」
等人都從院子裡離開之後,周家小子才憤然道。
一個個跑過來他家裡找麻煩,還威脅他,可他竟然什麼都做不了不說,剛才還差點就被打了,這讓他心裡上很難接受。
不過話剛說完,一陣冷風颳過,讓周家小子又是一抖,下意識朝著身邊打量著,都懷疑是不是還有人沒離開。
沒有看到人,在看到那個沒有關上的鐵門之後,他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立即上前去,將門給關上,這才感覺多了些安全感。
而柳漫漫這邊,帶著那兩個不安好心的人,登上牛車離開,沒過多久便回到自己村子裡。
才進村子,就看到村口有一道身影,猥瑣地躲著,打量著他們這邊的情況。
麻子?
雖然隔得遠,但柳漫漫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來那道身影是誰。
他讓這兩人帶著柳震過去找周家小子,自己卻是躲在後面,好像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的高高掛起,當真是有夠陰險的。
「妹妹,你在看什麼?」
柳寅看著柳漫漫始終望著一處,好奇地跟著往過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瞧見。
剛才在看到他們這一行人回來之後,躲在暗處的麻子,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什麼,趕緊又躲了起來。
這個躲在後面,真正針對柳震的人,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向他,把他給處理清楚,也是一個麻煩。
「沒什麼。」
柳漫漫搖搖頭,現在下去抓人的話,多半抓不住這個麻子,還可能會打草驚蛇,所以她準備好好思考一下,要怎麼將這個麻子給引出來才行。
柳震在前面趕著牛車,以免他和這兩個人待在一起,一會兒上頭之後傷人。
牛車趕到柳家,柳寅和趙力揚將那兩個人給拉進院子,牛車就停在外面,準備一會兒再去還。
「這是做什麼?你們現在都學會綁架了?」
柳煜在家,看到他們壓著兩個人進來,甚至還出聲調侃一句,沒有太把這個事情當作一回事,覺得他們是在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