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月無語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雙燕:「你是不是蠢啊,那上面打著咱們知青點的標記,要是被找到怎麼辦?」
陳雙燕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想趕緊把證據毀了,肯定就沒人發現,誰能想到,不就是拉肚子,村支書還小題大做地在大喇叭上播出來。
忍不住嘟囔:「發現也沒事吧,不就是拉肚子,只要我們不承認,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啊。」
孫曉月卻知道裡面是什麼,村支書發這麼大的火,難道是姜知知已經被那啥了?
要是這樣,毀了姜知知也值得。
想到這裡,孫曉月拉著陳雙燕的手:「嗯,到時候咱們就不承認,再說了知青點那麼多人,也查不出來。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回頭我給我爸寫信,讓他給你在京市安排一份工作,讓你進機關工作。」
陳雙燕一聽,眼裡都要冒光了:「曉月,你放心,就算是發現了,我也不會把你說出來的。」
孫曉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緊緊握著陳雙燕的手:「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讓我爸給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
姜知知見識了村裡的團結,和村支書在村裡的地位,喇叭喊完沒多久,就有人陸陸續續來提供線索,因為不是很明確,還都表示,不要這個工分。
天麻麻黑的時候,有個孩子從後面山溝里撿了個暖瓶送來。
梁老頭眯眼舉著暖瓶,在氣死風燈下,認認真真地看了一圈,看見暖瓶底部寫著一個小小的知字,皺眉:「是知青點的暖壺,他們想幹啥!!」
姜知知有些納悶,知青點離村子有些距離,她都沒去過,唯一就見過陳雙燕,也沒什麼交集,總不能是她害自己?
腦海里靈光一閃,是因為設計圖的事情,藏在陳雙燕背後的知青忍不住了,所以出手害自己?
這麼一來,事情就變得合理了。
不過,她不打算跟梁老頭說,等她先報了仇再說。
楊鳳梅卻和姜知知想的不一樣,她覺得這些人就是沖梁老頭來的,肯定是想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來勾引梁老頭,越想越氣:「不要臉的小娼婦,等我明天撕爛她的臉。」
梁老頭臉一沉:「閉嘴,你要是敢去胡鬧,老子打死你!」
就算是知青點的,他也不能亂動,要是引起麻煩,那可是要犯錯誤的。
姜知知晚上好好地睡了一覺,養好精神,第二天一早,吃了飯,等梁老頭一家三口出工幹活,她收拾了一下,給昨天那個暖壺裡灌了一點水,使勁搖晃一番,拎著去知青點。
知青們出工要晚一些,這會兒正在院子裡吃飯。
孫曉月端著飯盒剛要從廚房出來,看見姜知知拎著暖壺氣勢洶洶進來,趕緊退回廚房,藏在窗前看著,沒想到姜知知這麼快就能找上門。
要是讓她發現自己在,肯定會直接懷疑到她頭上。
陳雙燕看見姜知知進院,也是慌了神,端著飯碗站起來,還沒開口,就被姜知知一把薅著頭髮,拽著朝大門口走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只看見姜知知放下暖瓶就過來,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把陳雙燕拽到了大門口。
蔣東華站出來,憤怒地看著姜知知:「你是誰?趕緊放開她,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小心我舉報你!」
邊說著邊放下飯盒,朝著姜知知跑去,想要伸手拉住姜知知,讓她放開陳雙燕。
姜知知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蔣東華踹翻:「舉報你大爺!你們今天誰過來,我就收拾誰!你們打架可是會備案,我看你們怎麼回城。」
一句話,勸住一大半想管閒事的。
蔣東華爬起來,忍著肚子疼,還要去攔著,姜知知也沒慣著,又是一腳揣在他大腿上,蔣東華哀嚎一聲,坐在地上起不來。
有幾個想幫忙的見姜知知這麼兇殘,根本不敢上前,只是嘴上聲討著:「你放手,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我們去喊人了啊,一定舉報你,把你抓起來。」
陳雙燕更是鬼哭狼嚎:「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姜知知將她拽到門口石台上,按著她頭壓在石台上,腳踩著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了,指著地上的暖壺:「這個認識嗎?」
陳雙燕看都不看:「不認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姜知知冷笑:「怎麼有膽做沒膽承認?這就是你們知青的暖壺,不是你就是別人?你說出來,我就放過你,要不,我也要讓你嘗嘗這裡面的髒東西。」
陳雙燕還是咬著牙不肯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
其他人想到昨晚村支書喇叭里的喊話,好像是猜到點什麼,村支書發那麼大的火,和這個暖瓶有關,而這個暖瓶又是他們知青點的……
姜知知呵笑:「你還挺仗義,不說是吧?行,那你喝了!」
右手不好使,她就坐陳雙燕肚子上,用倆膝蓋夾著陳雙燕的臉,拎過暖壺,把裡面的水全灌見陳雙燕的嘴裡。
灌完,一捏鼻子,陳雙燕吐都吐不出來,咽下去一大半。
陳雙燕也沒有太抗拒,她想著不過就是鬧肚子的藥,咽下去就咽下去了。
姜知知滿意地看著她喝完,這才放開陳雙燕站起來:「喝了這個出了什麼後果,你找給你藥的人,你要是想告我,也要好好想想。你包藥那個紙,在我這裡,上面可是有指紋的。大不了咱們一起告啊!」
陳雙燕灰頭土臉,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捂著臉使勁哭,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姜知知看著院子中站著的一群人:「她在這個暖瓶里下藥,然後放在了村支書家,是什麼藥,一會兒你們看看她的表現就知道。還有,我也有證據,證明這個藥是從你們這裡出去的。」
「想要反咬我一口,也要看你們夠不夠膽子!」
陳雙燕嗚嗚哭著:「是我放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放了點瀉藥,怎麼了?」
姜知知冷笑:「希望一會兒,你還能說這是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