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差矣,本伯爺是為陛下著想,是怕你們和陛下被人蒙蔽,冤枉了顧大人。【記住本站域名】」
永寧伯神情安寧,顧聿安這次船隊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畢竟陸家有人親自跟著這趟商隊出發。
也是為了考察這些船在海上經歷風浪以後會有什麼結果,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遇到了百年難遇的一次大海風。
在海上飄蕩的這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他們的商船經歷了這麼大的風浪,不光平穩,而且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據說顧聿安所創造的動力非常難得,在海上不光比人力快得多,而且可以跟風浪抗衡。
這些商船到達沿海的碼頭分散貨物的時候,已經早有人飛鴿傳書。
永寧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不光知道了這個好消息,還知道顧聿安這一次的船隻。
那可是大豐收,一次就足足盈利80萬兩銀子,這一年跑上個十趟八趟,那就是上千萬兩白銀。
以前有永寧伯沒有見過顧聿安本人,只是從自己的夫人以及兒子那裡知道了這位顧大人的事跡。
可是從這幾件事情上能看出來,這位顧大人可不是一般人,不光聰明伶俐,而且腦子非常好使。
這些手段都能看出來,顧大人是個人才,而且愛下功夫研究。
明明知道結果,這位永寧伯當然誓死要站在眾位朝臣的對立面。
「伯爺此話唱也,那顧聿安的確是造了20條大船,此事不假吧?
這個可不是我冤枉他。
而且的確是於一月前出海去往南洋,而在海上遇到了大風浪也是言之鑿鑿。
這一條路線梁家人早就已經走過。
難道說梁家的船隻遇到了風浪損失了五條,顧大人的船隻一條也不會損失嗎?
這是萬萬不可能,可是碼頭上根本沒有官府船隻回來的消息。
這一點大家不能否認吧?
那些船隻去哪兒了?
總不可能憑空消失。這些船不是出事兒了又該如何?」
張御史非常自信的問道。
「張大人難道就不可能是這些官船全部都回來了,到其他碼頭去卸貨銷貨嗎?」
「伯爺,您這話就說笑了。
海上的船隻每一年遇到大風浪會是什麼結果大家都知道。
年年都有回報,年年海上有船隻遇難,尤其是今年所遇到的這一次大風,據說是百年難遇的大風。
不光是梁家的船隻受損,聽說但凡是出海的船隊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哪怕就是閩地四省沿岸的漁船也受到了一定損失。
難道說顧大人造的船隻要比那些洋人所造的船隻還要堅固嗎?
這話你說出來,你覺得有人信嗎?」
眾位大人一聽此話紛紛點頭,
「對呀,伯爺此話當真。
這些年咱們沿海的各省遭受風浪天災的結果很難預料,很少有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能回來也會有一定的損失。
顧大人這一次一條官船都沒有回來,只能說明所有官船全部都沉沒。」
「這是不爭的事實。」
「伯爺,就算與這位顧大人私交更甚,但是在這會兒更不應該為私忘公,庇護這位顧大人。
伯爺,請想一想那閩地四省的百姓在這位顧大人的暴政之下,會是多麼水深火熱。」
「對呀,圈海屯田這麼多年,為什麼我們無法實施?不就是要花費大量的銀子。」
「而那些鹽鹼田已經多年沒有產出,顧大人卻逼著那些漁民全都去種鹽鹼田,這不就是害人性命,砸人飯碗。」
上座的陛下猛然一拍手冷哼一聲,立刻底下的人全都閉上了嘴。
「張大人,你這些話有憑據嗎?無憑無據拿上來,這可就是誣告。」
陛下還是忍了忍,畢竟這位張大人年紀已經這麼大了,本來就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
也不想寒了這些朝臣的心。
本來是想著給這個張大人一個台階,讓這位張大人不了了之,誰知道這位當張大人顯然覺得自己證據確鑿。
「陛下,請陛下明察。微臣絕對不敢誣陷,這件事板上釘釘,證據確鑿。」
陛下啪的一拍龍椅上的扶手,手都拍疼了。
「不敢誣陷?
好,張大人,你看看這張摺子上寫的是什麼?」
陛下一本摺子劈頭蓋臉的扔到了張御史的臉上。
砸的張御史額頭劇痛。
張大人打開摺子看了兩眼,越看臉色越白,到最後摺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兩腿一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饒命!微臣也是被小人蒙蔽。」
陛下一拍桌子,
「你們大家都傳看一下這摺子,看完了再說。」
眾位大臣一個一個的拿著摺子翻看起來,每一個人看完之後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等最後摺子傳到了永寧伯的手裡,永寧伯看完臉上露出了笑容。
果然陛下就是陛下,手底下怎麼可能沒有得到這種消息。
「陛下聖明,果然還了顧大人一個清白,顧大人憑一己之力沒有向朝廷要一兩銀子,居然造出來20艘大船。
光是此次一次行程就賺到了80萬兩銀子,並且這筆銀子用到了屯海造田以及鹽鹼田漁民上岸蓋房子以及糧食的供應上面。
顧大人唯我朝廷的忠臣良臣。」
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人臉色又青又白,剛才罵的有多凶,這會兒就有多羞愧。
「你們看看你們,你們看看你們的嘴臉,成天只會在朕跟前阿諛奉承,要不就是遇到事情各種的解決不了。
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你們再看看顧大人,顧聿安去漠北的時候就把那裡治理的一片太平。
不光解決了多年的戰事,而且那裡的百姓可以吃飽穿暖,還有富裕的糧食可以供應其他地方。
這一次朕就是故意要把他調到閩地去的,想要把他的才能發揮到重要的地方,可是你們呢?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看,耳朵聾了,眼睛瞎了。
只覺得一窩蜂的攻擊顧大人,就是因為他在朝中沒有根基,就是因為朕曾經把他貶到了漠北。
朕要你們又有什麼用?」
眾位朝臣被皇帝陛下罵得灰頭土臉。
等到下朝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誰都知道他們這一次算是在陛下心目當中成了庸臣奸臣。
不少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大人,這位張御史已經被皇帝陛下罷官貶為庶民,並且三代以內永世不得錄用。
也算是絕了張大人這一族的官途。
問題是不是因為這位張大人的話,他們也不至於今天變成這個樣子。
張大人是被抬回去的,幾乎已經是奄奄一息。
永寧伯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跟他相熟的幾位紛紛上前給他賀喜。
畢竟永寧伯今天在陛下面前又露了臉。
顧聿安當然不知道,他在朝堂上面居然引起了這麼大的紛爭,而且人人現在都知道這位顧大人。
而梁維公最近遇到了麻煩,他們的十艘船帶回來的貨物想往出銷的時候,卻發覺價格被壓得很低。
雖然梁維公也有自己的銷路,可以銷往全國各地。
尤其是江南這種富足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啥這一次一談到價格的時候,那些分銷商居然都連連擺手。
把價格至少壓低了一半。
這和梁維公想像中的暢銷有了很大的差別。
梁維公咬了牙,他們這些舶來品不愁賣。
有大把的人會買,大不了送往京城,擺到自家鋪子裡賣。
可是因為這樣就得壓一大筆資金,這批貨銷不出去。
這十艘船就沒辦法出港。
梁維公思索半天還是決定這批貨送往京城。
畢竟能夠賣上去一倍的價格的話,這筆銀子至少能多賺幾十萬兩。
梁維公的貨送往了京城,可是與此同時,他也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就是官府的那一些官船居然回來了。
以為對方和他們一起出海,在海上遇到大風了,他們的船隻都有五艘被毀。
想必這些官船恐怕也至少得毀掉一半兒,可是沒想到對方一艘船都沒出事兒,全須全尾的回來。
梁維公只能感嘆一聲狗屎運。
可是他就更恨顧聿安。
他不信這位顧大人次次都能運氣這麼好。
顧聿安這邊的船剛到港,稍微維修了一下,立刻又裝滿了貨物,直接出發。
畢竟他這裡還有大批的漁民等著安置,現在建房子已經走上了日程。
一個月的功夫,只見出來一批民房,並且維護了一些土地。
鹽鹼地必須洗地。
花費的力氣遠比其他的土地花費的力氣更大屯海造田就更不用說了。
目前來說他手頭的銀子還不夠干,這些只能是先只做一部分。
第一批民房蓋了出來,並且第一批土地已經開始洗地。
所以海運的生意還真不能斷。
他們的船隻裝滿貨物,再次出發,這一次不光是他們的船隊出發,陸家和張家的船隊和官船的船隊居然結隊而行。
形成了一支龐大的船隊,梁家的船隊看起來有些弱小。
梁維公聽說之後恨得咬牙,這還能不明白陸家和張家肯定和顧大人已經連成一手。
這是三家聯手,故意排擠他們粱家。
梁維公眼睛裡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這位顧大人不讓他娘家好過,他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他們現在三家聯手,是不是想要排擠粱家是不是?
那大家就走著瞧。
他派人送信兒出去。
別以為那些海盜倭人都被打光了。
想要發財的倭人多的是,恨不得能劫了這些商船。
這一次陸家張家和顧大人家在一塊兒足足有60艘船隻。
陸家和張家現在各收到了五條官造的船隻。
這一次出海,他們特意把新船編到了團隊裡面。
尤其是陸家獅子大開口,一口氣跟顧大人定了30艘官船。
他們的出海師傅親自跟著顧大人的船隊出海那一趟。見證了奇蹟,更知道這種造出來的船隻在海浪上有多麼抗造。
顧大人造的船確實比他們的船優點太多,所以陸家準備把他們所有的商船慢慢全都要換成官造。
他們的船隻風平浪靜的,走了大概三天時間,已經走到了外海。
這裡已經不隸屬他們閩地的海區,也就是說到了外海之後,危險也就加大了。
根據他們的經驗,那些海盜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大家都有一點兒緊張,畢竟這種事情他們常常遇到。
當然唯一的優點就是掛出他們一的招牌,那些海盜看到的時候不會第一時間打他們。
一般來說都會派人來談判,他們也會把準備好的銀子送上。
這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是以往的經驗之談。
這一次顧大人所派的官船領頭在前面走,他們跟隨其後。
果然走出去沒有半天的功夫,就已經覺察到不對。
因為前面忽然出現了七八艘大船,這些大船上面掛著黑色的旗子,旗子上面畫著骷髏頭。
船頭上站滿了打著赤膊的海盜。
這一些海匪囂張的站在圍杆之上,站在繩子之上,揮舞著手裡的大刀,嗷嗷的衝著領頭的官船在嚎叫。
「快給我停船!爺爺們缺銀子了。」
這回陸家和張家的人心提了起來。
陸家的船在第一時間靠到了前面官船的旁邊。
「各位大爺,我們是陸家的船。咱們有事好商量。」
「已經給各位爺備好了銀子。」
陸家的管事急忙在船頭大聲地說道。
免得這些海盜和官家的兵丁真的撞上恐怕會出事端。
這話說完,本來以為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卻沒想到對面的海盜聽完這話居然哈哈大笑。
「銀子?銀子算什麼?把你們這一些船全都劫了,老子多的是銀子。」
「乖乖的聽話,把所有的船都開著跟我們走,船上的貨給我們到了地方卸下。我們絕對不傷你們一根手指頭,如果不聽話的話,那就一個都不留。」
領頭的海盜異常囂張,居然會說燕國的漢話。
不過腰間別著的那把刀,很明顯是倭國有名的倭刀。
顯然此人經常在附近海域縱橫,對這裡非常了解。
陸家的管事一聽這話就知道糟了。
「李管事,現在怎麼辦?」
李保田現在是這艘船隊的負責人,不光負責帶隊,而且負責護航。
他們彼此之間互相可以聯繫。
當然說好的出門之後生意上要聽陸管事的,不過安全上要聽李保田的。
這是大家提前說好的,彼此之間也算是能分清楚責任,省的以後弄麻煩。
李保田冷笑一聲,
「我們大人說了,出門在外絕對不能認慫,尤其是倭國人,大人說了,只要是倭國人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
陸管事一聽這話懵了,急忙說道。
「李大人這事兒可不行,這些倭國人心狠手辣。
我們一旦殺了他們的人,他們立刻就會報復,到時候一堆人蜂擁而上。
別看我們船多,可是我們打不過他們。」
話音剛落,只看到倭國人的八條大船直接朝著李保田他們的官船沖了過來。
看那個樣子人家乘風破浪想要撞上來。
倭國人的船坐的非常大,看起來氣勢十足,而且船頭上加了鐵皮。
人家是有備而來,而且這種船撞擊之下肯定是他們的船受損。
顯然這些人往常經常這麼做,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裝備齊全。
很多海盜已經在繩子上盪著,手裡握緊武器,看樣子船隻要撞上來,他們立刻就會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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