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安看到喬婉上了樓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才轉身離開,後背的衣服摩擦著傷口一陣陣的疼。
看來回去真的得擦點藥,要不然去醫務室看一下。
喬婉來到家門口。
從口袋裡摸出那把鑰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一樣。
這是硬仗!
開門進去。
「媽,我看上百貨大樓一件連衣裙,是的確良的,特別好看。你就給我買吧!」
「好,我們家欣欣穿什麼都好看,買買買!」
對著喬婉凶神惡煞的喬大山,瞬間化身為女兒奴。
「媽,我爸同意了!」
「你爸說買就買!」
喬欣的歡呼聲在屋子裡響起。
「爸,我回來了!」
屋子裡的喧鬧聲在她進來的那一瞬間安靜下來。
四雙眼睛齊刷刷地望著喬婉。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
有本事你跟著那個野男人走啊,你幹什麼還回這個家來呀?這個家都快放不下你。」
吳碧蓮拿筷子夾了一大塊炒雞蛋放到兒子喬恆的碗裡。
直接無視站在門口的喬婉。
還以為多有本事。
不是照樣地乖乖回到這個家裡。
喬大山看了一眼還沒關上的房門。
對面鄰居大敞著門。
今天的事情鬧得夠大的,街坊鄰居現在到處風言風語。
兩口子就算再不要臉,可是到底也要在這個廠區生活下去。
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
咳嗽了一聲,冷厲地說道,
「趕緊關上門進來呀,站在門口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幹什麼?」
喬婉關上門。
喬大山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聲音不受控制地衝破房頂。
「死丫頭,你長本事了!今天在醫院讓老子丟盡人,我告訴你現在你就去派出所把你表哥帶回來,不然老子饒不了你!」
「爸,我要去食品廠上班!」
要字咬得很重。
喬婉的話,完全和吳喬大山剛才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
一時之間,喬大山和吳碧蓮都沒反應過來。
喬欣一聽不干。
「死丫頭,你說什麼?食品廠的工作是我媽給我的!關你什麼事?你敢和我搶,也不看看你什麼出身,還敢和我搶!」
喬婉卻理都不理喬欣。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們可是有仇。
當然是上輩子。
很快吳碧蓮反應過來,眼神裡帶了震驚。
這個死丫頭是跟他們提條件。
食品廠有招工名額。
吳碧蓮就是食品廠的工人。
她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好不容易弄下來一個名額,說好讓女兒喬欣去的。
喬欣和喬婉就差一歲。
本來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卻沒想到喬婉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條件。
「死丫頭,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吳碧蓮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膽小怯懦的不敢和自己對視一眼的繼女,聲音提高了八度。
這是挑戰自己的權威!
「半夜撬門入室,對我圖謀不軌,兩個罪名都很重。加在一起我想總要判個三年,五年吧?
吳建國還把我從樓上推下來。
往輕里說是誤傷,往重里說是要殺人滅口。可能比三年,五年會判得更重。」
她想起了顧聿安臨走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突然之間心中充滿了希望。
別人她管不著,既然回來了,就要拿到屬於她的一切。
工作只是第一步。
「不知道如果被判刑的話,廠里會不會開除?」
「作為一個盜竊犯的姑姑會不會受到牽連?」
吳碧蓮差一點心肌梗塞犯了,這個死丫頭是句句戳她的心窩子。
這是赤果果的要挾。
偏偏這話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公安也是這麼說的。
不然她不會逼著喬婉去派出所。
「喬婉,他可是你表哥。他不好過,我受牽連,對你有什麼好?你是想毀了咱們這個家!」
「阿姨,別搞錯,他可不是我表哥。他是喬欣的表哥。我真正的表哥在哪裡我都不知道,亂攀親戚不太好!」
喬婉連稱呼也改了。
吳碧蓮可不配媽這個神聖的稱呼。
吳碧蓮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喬婉,你連媽也不叫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搶我們家喬欣的工作,我告訴你做夢!」
吳碧蓮幾乎是牙縫裡擠出來的話。
「好!那咱們走著瞧!」
喬婉冷漠地朝著房間走去。
喬恆突然擋在喬婉面前。
喬欣喬恆是小喬婉一歲的雙胞胎。
從小到大兩個人可沒當喬婉是他們的姐姐,沒少欺負喬婉。
這一次喬婉居然要搶姐姐的工作,喬恆怒火中燒。
「死丫頭,你找死!」
喬婉慢吞吞地盯著喬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只說了一句個字,「滾!」
聽到這個字,喬恆暴怒了,根本沒有想到一向膽小怕事又木訥的喬婉居然敢罵喬恆。
「賤人,你皮痒痒是不是?看來你太久沒嘗過我拳頭的滋味,我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喬恆雖然比喬婉小一歲,因為從小生活很好,長得人高馬大。
現在他的個頭早就已經超過了喬婉,甚至身體的強壯度也遠比喬婉高壯得多。
捏緊了拳頭,直接衝著喬婉一拳揮過來,他要讓這個死丫頭好好的知道知道,在這個家裡哪有她反抗的餘地。
連爸媽都不待見她。
她就是個多餘的人。
喬欣站在一旁添油加醋。
「對,你要狠狠地收拾她,打她兩個巴掌,讓她知道知道在這個家裡沒她說話的份兒。
她居然還敢搶我的工作,怎麼不美死她!」
「知不知道這個家根本沒你的份兒?我媽說了你不過就是個野種。你根本不是爸的孩子,也不是我們的姐妹。」
「給你一口飯吃,那是便宜了你,居然現在心還養大了。還想搶我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
「打她,打她!」
喬欣在一旁火上澆油。
恨不得喬婉被打死。
話音剛落,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聲音響亮得讓對門的鄰居無奈地搖搖頭,木門根本不隔音。
那丫頭恐怕又是一頓打。
太可憐了。
吳碧蓮看到兒子出手,心裡的那口惡氣總算是散了些許。
這個小賤人現在改變了策略,開始為自己打算和爭取。
看樣子這女人不能留,得想辦法趕緊讓吳建國動手。
工作!
這個賤人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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