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雲鵬醒了過來。【,無錯章節閱讀】
睜眼的那一瞬間,嘴裡在瘋狂地喊著。
「吳教授,吳教授,你別來找我,跟我無關,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查房的醫生急忙給病人做檢查。
范雲鵬睜開眼睛,看到醫生的那一瞬間,眼中的狂亂立刻消失。
「通知警察,八床的病人醒了。」
范雲鵬心驚膽戰地垂下了眼睛,無論醫生在問他什麼話,他都一言不發。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兩次好巧不巧地看到吳教授的模樣。
他相信他的眼睛沒出問題,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一說。
交通警察就坐在他的床邊,認真地進行詢問。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之間范雲鵬指著警察旁邊的那張空椅子拼命的喊道。
「鬼!有鬼!」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空蕩蕩的椅子上,警察用手摸了一下椅子。
「范先生,您是不是精神過於緊張,產生了幻覺?」
兩個警察彼此對視了一眼,安撫眼前的范雲鵬。
范雲鵬一把緊緊抓住了警察的手。
「同志,真的。吳春生就坐在那裡,他一直在對著我笑。
那個笑容太嚇人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你們千萬別走。」
醫生趕緊進來檢查,可是范雲鵬整個人處於狂亂的狀態。
拼命地喊著救命!
一個小時之後,醫生給范雲鵬打了安定劑。
范雲鵬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警察和醫生進行交流。
「病人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病人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我們會形容為應激後遺症。
病人這次出的是車禍。
病人嘴裡說的吳春生是誰啊?如果把這個人找出來,說不定可以緩解病人的狀況。」
兩名交警點點頭同意。
「如果病人醒了,你們從側面安撫他一下,慢慢地詢問一下這個吳春生是誰?只要有地址,把對方請來,說不定可以有緩解的作用。」
醫生從病人的症狀判斷病人現在精神處於高度緊張,才會產生這種幻覺。
「好吧,等病人醒來之後,你們通知我們。」
兩個交警回去以後翻查所有的當時的監控里出現的車輛的車主名單。
翻來覆去也沒有發現一個叫吳春生的。
隊長走進來看到兩個人,晚上12點了,居然還在辦公室忙碌。
「出了什麼檔案?你們要加班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隊長,出車禍的這個范雲鵬醒來之後仿佛是被嚇壞了,嘴裡口口聲聲的喊著吳春生。
醫生認為范雲鵬目前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況,產生了幻覺。
這個吳春生找過來可能會對范雲鵬有一定的緩解作用。」
把手裡的名單遞給隊長。
「可是隊長無論是車禍現場周邊的所有人,我們都進行過走訪,沒有一個叫吳春生的。」
「吳春生?等等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
隊長敲了敲額頭,在腦海里搜索自己從哪裡見到過這個名字。
猛然一下恍然大悟。
「這個范雲鵬所在的研究室不就是吳春生博士的研究室嗎?吳春生早就死了。
當年這個天才生物學家的死亡在報紙上登過好幾天,一時之間宣揚得沸沸揚揚。」
他們急忙在網上搜索。
果不其然,打出吳春生的名字,立刻吳春生所有的生平資料全都顯現出來。
包括當年在酒店出的這一個事故。
兩個交警的臉色變了。
作為警察,他們本能地有敏感的職業嗅覺。
「隊長,這個范雲鵬和吳春生的死會不會有關?
要不然他怎麼好端端的大白天看到了吳春生,而且哭著喊著說是遇到了鬼。
人家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隊長把前後的事情進行聯繫了一下,也意識到這件事有蹊蹺。
「我給市刑偵大隊打個電話。」
范雲鵬早上醒了過來睜開眼的那一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
看了看四周,第一反應差一點跳起來。
他驚恐地望了望自己跟前的椅子,昨天他在這椅子上看到了吳春生。
吳春生還和往日一樣平靜而又溫和地坐在那裡衝著自己笑盈盈。
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和他當初在演講台上見到的那個吳春生一模一樣。
就是不說話才讓人覺得更可怕。
范雲鵬掀開被子,用力扯下自己手背上插著的輸液針。
「8號病人,你還沒輸完液呢,你這是幹什麼?」
正在旁邊給其他病人扎針的護士急了。
「我不輸液了,我什麼事兒都沒有,我要出院,」
小護士攔都攔不住。
「八床病人,你就算要出院,你也得等醫生來了給你開出院證明,你現在出不了院。」
「我不管,我要立刻出院,我現在就要出院。」
范雲鵬一把推開了護士,暴躁地往外走去,結果在門外被護士長帶著其他的小護士把人攔住。
「八床病人,就算你要出院,你也必須辦好手續,你這樣走了算怎麼回事兒?我們這是醫院。又不是賓館,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好,我去辦住院手續,你們醫生在哪兒?醫生在哪兒?」
范雲鵬覺得這裡待不下去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幻覺。
也不知道為什麼能看到吳春生。
按理來說,吳春生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為什麼偏偏這會兒冒出來?
醫生,護士根本攔不住,只好給范雲鵬開了出院證明,范雲鵬頭上貼著紗布,就那樣出了院。
等警察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范雲鵬已經回家。
范雲鵬家的樓下是刑偵大隊的隊長,帶著兩個手下正坐在汽車裡,望著范雲鵬所住的樓層。
接到了交警隊長的報案,他們也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有問題。
可是手頭沒有任何證據,就這樣衝上門去問范雲鵬,范雲鵬絕對不可能承認。
他們只能決定跟蹤范雲鵬。
三個人跟了半天,始終沒有看到范雲鵬有任何異常。
這會兒坐在汽車裡已經昏昏欲睡。
半夜12點就看到小區里突然鬼鬼祟祟出來一個黑影。
打著哈欠的隊長用力推了一下旁邊睡著的兩個手下。
「打起精神,你們看那個出來的人是誰?」
「誰這會兒出來呀?」
坐在駕駛位的小劉看了一眼,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是范雲鵬。」
范雲鵬穿了一身運動衣,把帽子拉了起來,擋在了腦袋上。
還帶著一個口罩。
要不是他們提前對范雲鵬的資料做過詳細的記憶恐怕還會被范雲鵬這一身兒給蒙過去。
隊長和小劉悄悄地下了車,遠遠地跟在范雲鵬的身後。
范雲鵬奇奇怪怪,而且非常警惕,走一走就回頭看一看,還會四處張望。
很明顯不像是做什麼好事。
兩個人跟著范雲鵬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躲在側面的巷子裡,看到范雲鵬走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站住了,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
只看到他在路邊把黑色塑膠袋兒打開。
「吳教授你別來找我了。我給你多燒一點兒紙錢,如果說我上輩子對不起你,可是現在已經無可挽回。
你別再來纏著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燒給你。」
「吳教授,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是萬般無奈,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
「我是為了錢。吳教授,您是好人。你千萬別來害我,我求求你了。你就早點兒去投胎吧。」
「下輩子別做那麼聰明的人,有時候人聰明了沒什麼好處。誰讓你從漂亮國回來,你觸怒了某些人。
人家給了我錢,我實在是沒辦法,我缺錢,我一個從鄉村出來的普通大學生。哪怕是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我給你多燒點錢,你也拿錢走吧。」
范雲鵬往火里扔著紙錢,低聲地念叨著。
忽然發覺他整個人籠罩在了一團黑影當中。
范雲鵬呆在當場,他不敢回頭。
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
「吳,吳教授,你別來找我,我真的錯了,我當初殺你也是萬不得已。」
「范雲鵬你還我命來。」
那熟悉的聲音讓范雲鵬一屁股坐在地上。
「吳教授,你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不然的話我不會殺你。那是500萬!
500萬我就是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而且那只是定金。」
「我只是被錢迷花了眼,我也是沒辦法。」
「范雲鵬,跟我們走一趟。」
范雲鵬只感覺自己肩膀上落了兩隻手,立刻嚇得瘋狂大叫起來。
「你們不要抓我,你們不要抓我。吳教授,你自己不願意投胎就算了,你幹什麼還帶鬼差來抓我。我錯了不行嗎?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現在死了,我爸媽就沒有人養老。
吳教授,求求你行行好,你跟鬼差說一說,我多給你燒紙錢。
我給你多多的燒。我給你燒買路錢。你能不能讓他們別抓我?」
顯然范雲鵬這會兒已經徹底瘋魔。
身後的刑警隊長和小劉對視一眼,從這些話里已經得到了不少信息。
「你看看我們是誰!」
范雲鵬縮著肩膀,低著頭,死也不睜開眼睛。
「我不看,我不看,我知道,看了你們就會被勾魂。我不要,我還想活下去,我還年輕。鬼差大人,你們饒了我吧!
我是做了虧心事,我是個渾蛋。可是吳教授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我願意把我拿的那一筆錢全都捐出來,無償地捐給那些貧困學生。彌補我曾經犯過的錯誤,吳教授,你別再來找我。
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范雲鵬死都不睜開眼睛。
「你為什麼要殺死吳春生教授?」
「因為我收了錢。有一個漂亮籍夏人給了我一筆錢,一共是2000萬,定金給了我500萬。
他說他跟吳教授有仇。
只要我幫他除了吳教授這筆錢全都給我。」
「你們真的要給吳教授報仇,你們去找他呀。他很有錢,是個做生意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受人指使。
漂亮國的那些人怨恨吳教授回國效力,讓他除掉吳教授。吳教授在生物學方面的成果會遠超過漂亮國。
他們輸不起。也不會讓吳教授繼續這麼成長。」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真的算起來是這些人才是幕後黑手。
你們去找他,你們別找我呀,我不過就是個小卒子。」
肩膀上的兩隻手忽然之間消失了。
范雲鵬閉著眼睛心裡鬆了口氣,看來他全盤托出找對了路子。
吳教授應該是帶著那兩個鬼差去找那個人了吧。
突然感覺手腕上傳來冰涼的感覺被戴上了一樣東西。
范雲鵬睜開眼睛,看到手腕上的手銬。
「你們……是警察!」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他不知道是該慶幸他的劫後餘生。
還是該為自己將迎來的牢獄之災而懊惱。
范雲鵬到了警察局。
一開始還咬死抵賴,說自己只是晚上夢遊,夢裡說的話怎麼能當真,那是胡說八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警察局關了一晚上之後,范雲鵬拼命地搖晃著鐵柵欄,跟瘋了一樣地要求審訊自己。
審訊室里他交代得一清二楚,任何一個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
由於他完整的交代,警察很快把幕後主使也抓了回來。
破獲了一個極大的跨國暗殺組織。
還順藤摸瓜解決了兩個潛伏在民間的二五仔。
十天之後,新聞上播出了一條訊息。
吳春生教授的死因被查明原來是他的學生范雲鵬故意謀殺。
范雲鵬因為謀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
就在新聞出來的當天。
喬婉正坐在那裡吃著炸雞和披薩。
酒店的經理已經跑來詢問一個禮拜,漸漸地已經對喬婉有點兒不耐煩,顯然把喬婉當成了一個混吃混喝騙房費的騙子。
喬婉覺得再住下去,估計張經理就該把自己攆出去。
可吳春生現在還沒有研究結果。
看了一眼還在埋頭苦幹的吳春生,喬婉默默地咬了一口炸雞。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喬小姐,已經十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希望你今天就離開酒店。」
來的不是張經理,而是酒店的四個保安。
張經理已經認定這個姑娘是在他們酒店裡騙吃騙喝。
今天特意把保安隊的經理找過去開了會,明確指出今天無論如何都把這個騙子給扔出去。
這會兒四個保安上來,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姑娘要是撒潑耍賴,他們就直接把這丫頭給扔出去。
喬婉一打開門,看到全副武裝的四個保安,心裡明白。
看樣子無論如何今天都會被扔出去。
「喬小姐,別讓我們為難,我們也是打工的,不想對你動粗,你還是乖乖地趕緊自己離開。
你說你一個年輕姑娘又是個大學生,幹什麼不行,找一份工作好的掙錢多好,非要到這裡騙吃騙喝。」
四個保安看著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來幹這個,多少還是有點苦口婆心。
「好!我把話擺在這裡,我現在可以走,可是如果再出什麼事兒,你們再請我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
喬婉拿起桌子上的背包背在了肩上,吳春生還沉浸在他的研究當中完全沒有感受到被打擾。
四個保安不由得笑了。
「喬小姐,您就別做夢了,我們張總讓你趕緊走。」
還把她再請回來,誰會請她回來啊?
四個人親自押送喬婉,看著她離開酒店總算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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