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著懷裡的柴火,總算是拖著腳步走回到了營地。【記住本站域名】
結果沒想到就看到一個衙役,正狠狠地用鞭子抽打地上的一個犯人。
「你個混帳東西,讓你去撿柴,你瞅瞅你撿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老子們一路上要跟著你們吃苦受累,讓你撿點兒柴,怎麼了?
還敢推三阻四。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還以為你現在是官兒啊。」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一頓鞭子劈頭蓋臉砸下來,地上躺著的人除了哀嚎,連躲閃都不能。
很快,那人渾身都見了血,漸漸哀嚎的聲音弱了下來。
坐在馬車上的那個小官看到這樣,揮了揮手,
「行了,你真要打死他呀!」
「頭兒,死了大不了往這裡一扔就行了,反正每年路上總得死幾個人。」
「還省得浪費糧食。」
那衙役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起來這些人都屬於這個小官兒管理。
顧聿安和李教授對視一眼,李教授壓低了聲音說的。
「這個人應該是押界的衙役,咱們現在可是流放3000里的流放犯,路上就是死了,恐怕也沒人在乎。
頂多是在名字上面畫個勾。」
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但是看對方衣服上的打扮,應該是明朝左右。
而且看他們帶著枷鎖這架勢就知道這一路上每天扛著六七十斤,想要走三千里路。
那簡直是難上加難。
尤其這麼寒冷的天氣,每個人穿著這麼單薄的衣服,就算是身體硬朗,恐怕也會受不了。
在古代一場風寒都能要人命,別說他們穿著這麼單薄,又沒吃,沒喝,還得挨揍。
地上剛才躺著的那人被這一頓鞭子打完,身上皮開肉綻,又不可能上藥。
晚上不發燒就算他命大,一旦發燒,基本上就算是交代了。
尤其是荒山野嶺,缺醫少藥更不可能給這人找郎中。
這3000里要想走到簡直是難事。
顧聿安一聽這話,感覺到後背更是火辣辣的疼,剛才那一鞭子抽下來的確是疼得要命。
看著幾個衙役的模樣,顯然沒把他們當人。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從進入這個遊戲之後就變得弱了。
很明顯那一鞭子都沒扛住,按理來說自己受過訓練的身體不可能這麼孱弱。
遊戲設置了難度,把他們身體的檔次直接壓到了最低。
就靠這個身子骨,到了流放地簡直是難上加難。
他猜測他的這副身體應該是按照流放人員的家庭環境來設置的,很可能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別說是文人,就是他這種經受過訓練的,每天扛著六七十斤的枷鎖這樣走路就已經受不住了,別說一個普通的文人。
猜也能猜得到,路上沒吃沒喝沒禦寒的衣服,這樣下去死路一條。
當然說不準這路上還會跑出來幾條猛獸,這猛獸啃食一兩個犯人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
總不能指望這些壓抑會保護他們。
任務看起來簡單又不簡單。
顧聿安和李教授急忙把柴火堆在一起,可是沒生火的東西。
這年頭不可能有打火機,自然是靠著打火石,可是他們是犯人,身上怎麼可能有打火石?
顧聿安心裡一動,對喬婉提出了要求,這年頭既然是衙役們押解犯人上路,這種沒油水的活兒,自然會讓他們脾氣暴躁。
要想活下去,自然得跟衙役先打好關係,戴著這枷鎖肯定不是回事兒。
包袱里立刻多了一點兒東西,顧聿安用手摸出來一個銀鐲子。qqxδnew
喬婉倒是沒想到顧聿安要的居然是金銀之類的物品。
她猜測顧聿安應該是到了古代,這種東西也算是流通貨。
的確沒猜錯。
喬婉在自己的空間裡放了一批金銀首飾,這種首飾是從省城回來的時候特意準備的。
也大肆採購了一番,主要是擔心顧聿安要用到的東西,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能不能拿出來。
反正花八門兒,但凡是能用得上的,可能有用途的都放了進來。
她和顧聿安兩人的目標一致,反正就是你儲備物資,我也儲備物資,物資多多益善。
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顧聿安說他這裡不方便,所以沒有給太多,給了一個銀鐲子,三個銀戒指,再加一個金戒指。
顧聿安起身哆哆嗦嗦地來到了馬車跟前,坐在馬車上的衙役頭兒正跳下馬車,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他們身上早就換上了棉衣。
可是這寒風瑟瑟裡面走一天也冷得夠嗆。
正準備著生著了火,做點熱乎的喝口湯。
就看見一個犯人居然湊到了自己跟前,冷眼打量一眼,就拿起了鞭子。
「哎喲,原來是顧大公子,你想幹啥?」
顧聿安心道這姓倒是安排得挺合適,不過不知道他原來是幹啥的。
這會兒可不能意氣用事,該服軟就得服軟,該低頭就得低頭。
滿臉堆著笑容上前說道。
「官爺,天寒地凍我想生活給官姑爺們做口熱湯,這不是沒有打火石。跟您借個打火石。」
衙役頭手裡揮起的鞭子瞬間落了下來,有些詫異地打量著顧聿安。
臉上帶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哎呦,顧大公子難得居然肯低頭,前兩日不是傲氣得很。」
正準備冷嘲熱諷一番,卻感覺到顧聿安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手心兒里被塞進來一個硬硬的東西。
低頭一看,居然是個銀鐲子。
兩手輕輕一捏,就能感覺到這鐲子成色不錯。
臉上立刻換了一副尊容。
從車上拿了一塊打火石,遞給了顧聿安,
「顧大公子,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顧聿安接過了打火石,臉上陪著笑說。
「就算我以前是個讀書人,可是到底現在已經這樣。這天天路上都想清楚。一身傲骨對我沒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這話說得,立刻和了衙役頭的心意。
「這就對了,你們顧家已經不比以前,你和你那個二叔就是顧家的最後兩根苗,好好地走到了漠北。
總算活著比死了強,不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路上能不死人,當然要儘量不死人,畢竟他們如果路上有人死了,逃了,是要受到上風的責難。
再說這顧大公子居然還能拿得出銀鐲地孝敬自己。
證明手裡還有貨,既然人家手裡有東西,自然這些衙役就不會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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